裴兄多虑了,那炎极若真的动了杀念,也不会如此明目张胆,郡主此次前来北陵,别忘了郡主是东陵的郡主,同时也是东陵硕侯的夫人,那炎极不会如此鲁莽。”润玉这时看着一脸着急的裴默宁说道。
听完润玉所说,裴默宁这时也坐了下来,随即又说道,“话虽如此,可多少还是放心不下。”
“郡主机智过人,江姑娘的功力也不浅,不会有事的。”润玉接着说道。
润玉提到江微,裴默宁不由点了点头,随即看着润玉说道,“也是,我这也真是干着急了,阿薇的功夫确实不低。”
听到裴默宁这么说,润玉嘴角不由露出一抹笑。
看到此,裴默宁不由变得一本正经起来,随即看着润玉问道,“你笑什么?”
“笑裴兄心中所想。”润玉这时说道。
听到这里,裴默宁眉头不由微微皱起,继而赶紧掩饰起来,“什么笑我心中所想,我心中没有想什么。”
“没想到裴兄一向豪爽的人,遇到情爱之事也……”润玉此时又轻笑一声,继而说着。
还未等润玉说完,裴默宁便将润玉打断,眼神躲闪起来,随即说着,“什么情爱之事,润玉兄说什么,我听不懂。”
“是吗,我觉得裴兄与江姑娘倒很是相配。”见裴默宁这样,随即润玉故意说着。
只见裴默宁这时赶紧接过话,“是吧,润玉兄也这么觉得。”
话音刚落,裴默宁便觉得不对劲,继而用手指着润玉说道,“好啊,润玉兄润玉兄竟敢取笑我。”
“情爱面前,男人就该主动一些,何来取笑一说。”润玉继而又说着。
裴默宁听后此时对着润玉撇了撇嘴,“润玉兄怪不得能与婉初姑娘一见如故,原来如此,今日受教了。”
只见润玉听到裴默宁提到婉初,脸上的笑容不由凝固起来,随即站起身子走到床前,看向外面。
见到此,裴默宁不由觉得自己说错了话,继而站起来走到润玉身后,“那个……润玉兄,我不是有意要提到的。”
“没事。”润玉这时背对着裴默宁,摇了摇头说着。
见状,裴默宁又说道,“要我说,润玉兄你就是太长情了,既然婉初当时不辞而别,你就不应该徒劳找下去,现在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你也该放下了。”
听完裴默宁所说,润玉不由将眼睛闭了起来。
裴默宁见润玉不做声,随即便说道,“那个……我先出去看看午饭好了没,等到好了我再来叫你。”
说着,裴默宁又看了润玉一眼,便转身走了出去。
听到关门的声音,润玉这时才睁开眼睛。
放下二字说出来简单,可又谁能真正的做到。
当初遇到婉初时,他清楚的记得,她一人身受重伤的出现在他前去练剑的路上。
当时他便救了她,在没有遇到婉初前,他一直觉得世间没有什么能触动到他的心。
可谁知婉初醒来后,他便知道了什么叫一见钟情,只一眼,他便觉得此女子只应天上有。
他记得,当时婉初身受重伤,他便为其疗伤,待其醒来后,他发现其竟然失忆了。
除了知道自己叫婉初外,其余的事情都想不出来了。
慢慢的,两个人芳心暗许,之后两人便经常去他练剑的地方,他在练剑,婉初则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那段日子是他觉得最充实的日子,不知为何,后来婉初竟不辞而别,没有留下一句话,他当时找疯了。
时间久了,他心中对婉初的感情依旧没有减少,他只想知道婉初当时为何不辞而别的离开。
想到这里,润玉不由闭上了眼睛。
后来他答应裴默宁出了山,却碰到了与婉初几乎长的一模一样的杨子矜,本来已经心灰意冷的他,心中不由又燃气了希望。
婉初与杨子矜长的如此相像,他总有一种感觉,觉得杨子矜与婉初中间肯定有什么联系,不然为何两人如此相像。
现在他跟着杨子矜到了北陵,就是希望有奇迹发生,让他与婉初再次相见。
哪怕只是远远的看着也行,哪怕只要知道她过的很好也行。
而此时,杨子矜到了北陵皇宫。
便被放到一处屋子中,随即那苍穹对她说道,让她稍微等一会,炎极一会儿便来。
可这一等就是好几柱香的时间,连个人影子都没有看到。
这时江微在一旁终于忍不住的说道,“夫人,这北陵皇帝到底什么意思,让我们过来,却把我们给晾在这里。”
“别着急,不出所料,快过来了。”杨子矜这时依旧保持着进来时的坐姿,对江微说道。
江微这时还想说什么,这时听到外面有有动静,杨子矜此时说道,“来了。”
江微这时看向外面,果然有脚步声,随即又退了回去。
只见杨子矜这时动了动身子继而坐好,她心中自然知道炎极为何这么做。
一来则是彰显自己是帝王的身份,二来毕竟她是先皇的血脉,此次前来北陵,炎极定要看一下她前来北陵是不是只是单纯的想要祭拜先皇而已。
只见这时那炎极还未走到门口,便有人大声叫道,“王上驾到!”
听到声音的杨子矜这时眉头微微一皱,随即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待炎极走了进来,杨子矜便走向前,将手放到腰间,随即身子微微一倾,向炎极行了一礼,“见过王上。”
“倾城郡主免礼。”炎极这时看着杨子矜说道。
随即杨子矜便站直身体,脸上挂着微笑。
这时只见炎极径直走到正位上坐了下来,接着说道,“让倾城郡主久等了,刚才正准备前来,却被一些政务缠了身,所以这才晚了许久。”
“王上政务繁忙,理应先忙政务,倾城在这里也没有等的太久。”杨子矜听后,这是笑着说道。
炎极继而说着,“倾城坐下吧。”
杨子矜微微点了点头,随即便走到一旁坐了下来。
只见炎极这时看了澜屋内的侍卫,随即那些侍卫便退了下去。
这时炎极又看向江微,江微便看向杨子矜,杨子矜这时对其点了点头,江微这才退了出去。
待人都走后,炎极便先开口说道,“再过几日便是先皇的祭日,本王已经让人前去准备,倾城若是放心不下,可以随时前去看下。”
“王上说的这是什么话,王上准备的自然都是最好的。”炎极话音刚落,杨子矜便赶紧说道。
只见炎极这时叹了一口气,随后一脸哀伤的说道,“现如今已经过去三十余载,时间过的可真快,这些年,每逢皇兄祭日,本王便会前去祭拜,今年有倾城前去,皇兄在天有灵,定会开心。”
听到炎极这么说,杨子矜心中不由冷哼一声,果然当君王的最擅长演戏。
不过既然炎极这么喜欢演戏,那他就陪他一起演下去,杨子矜听着,面上依旧带着笑容,并没有什么变化。
一旁的炎极说着,有意无意的看向杨子矜,发现从其眼神中,并没有看到一丝丝的恨意。
炎极不由眉头微微皱起,这倾城郡主是真的如此,还是其能如此忍耐。
莫不真实她想多了,或许这个倾城郡主前些时日刚恢复了身份,而其又是那炎鹤唯一的血脉,是太后让其前来的?
若是这样说,也说的过去,现如今太后已经年迈,回北陵自是不可能的,正好让倾城以祭拜炎鹤之名,前来北陵,也是有可能的。
想到这里,炎极稍稍松了一口气。
“三日后便是先皇的祭辰,倾城若是不介意,本王就将接下来的事情交接于你。”随即炎极又看着杨子矜说道。
杨子矜听后,这时眼睛看着炎极,没想到这个炎极的戒备心如此之强,从炎极进来后,她一刻都没有松懈,没想到炎极对她还是不放心。
竟然想用先皇祭辰一事,将她留在宫中,这样一来,就可以完全监控着她。
“怎么,倾城郡主不愿?”见杨子矜没有应答,随即炎极动了动身子,随即看着杨子矜说道。
杨子矜这时从位置上站了起来,随即走到中间,向炎极微微行了一礼,随即说道,“倾城并非不愿,只是……”
“只是什么,说出来本王听听。”还未等杨子矜说完,炎极便将其打断说着。
杨子矜这时便接着说道,“先皇祭辰定要严格不能疏漏,倾城从未主持过如此场面,若是当日出现什么……”
“唉,郡主多虑了,本王会派人跟在郡主跟前提醒。”炎极这时摇了摇头,随即说道。
见炎极如此,杨子矜明白其的心思,现在这个时候,不能出现什么岔子,而且就待在皇宫几天,没什么大不了,随即杨子矜便笑着说道,“既然这样,那倾城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郡主现在居住在雪来居?”只见炎极这时点了点头,接着又问道。
杨子矜点了点头应着,“正是!”
“要不郡主看这样如何,雪来居离皇宫有些距离,北陵天气向来寒冷,郡主身体薄弱,本王就让人在皇宫中准备一处让郡主先行住下,这样也方便郡主督察到时祭辰一事。”炎极这时便顺着话往下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