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孱弱飘渺的艰涩嗓音询问出来,字句一个不落的清晰飘进耳里,霍郁白身体一僵,为她紧着外套的动作,不由稍稍停滞下来。? 八?一中文? w≤w≤w≤.≤8=1≈z≈w≠.≥
他漆黑的眸,慢慢对望上她黑白分明的眼珠。
然而,没多余的时间看清楚她眼底是什么样的情绪,这时,旁侧挥过来一记凶险至极的拳头。
眼角余光察觉,霍郁白及时敏捷的闪开,险险避过侧面的攻势。
避开之后的同时,他迅回击,一把精准扼住对方的要害,一个用劲,偷袭的小李被他狠狠按在地上。迎面而来就是男人一记凶狠凌冽的拳头,砸得小李眼冒金星,嘴角淌出血渍。
他甚至还没反应过来,衣襟就被男人一把提起。
男人低沉骇人的嗓音,带着浓浓的肃杀之意暗哑响起,“你想死是吗?”
小李睁开眩晕的眼睛。
当男人深邃立体的五官,遍布极致阴骇的模样映入眼底,他惊得心脏漏掉一拍,笑得勉强而不自觉流露出惧怕来,“霍、霍哥……”
他怎么会来这里?
或者,应该问他是怎么找到的这里?
青筋暴跳的双手紧紧攥住他衣襟,霍郁白冷骇沉沉地重复,“我在问你,是不是想死?”
小李整张脸色都变了,他看出这个男人眼中含着极度浓烈的杀意。
“先生!”
后面连续放倒几个手下的霍祁,生怕他一个冲动就做出什么事情,连忙出声提醒什么。
霍郁白轮廓分明的五官,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紧紧的揪住小李的衣襟,神色紧绷的骇然模样,叫人心底悸。
终于,他一把松开小李。
站起笔致的身躯,霍郁白居高临下的俯瞰,极致冷漠的语气肃冷地道,“让我跟安老大通话。”
一个霍祁,面对十几个手下,也不见落个下风,再加上一个霍郁白……他们这是明摆着找死!
小李半点不敢马虎。
慌忙掏出手机,他狼狈起身,给自家老大拨个电话过去,心有余悸的压低声音,“老大,霍郁白来了,要跟你通话!”
那头不知说了什么,小李点头应是。
然后,他将手机颤颤巍巍的递给他,“霍、霍哥,老大让你接。”
霍郁白接过手机,嗓音冷厉,“是我。”
那头的安老大意料之中的笑着,“呵呵,白,你果然跟我们不对路。”
“别废话。”霍郁白握着手机放在耳边,冷冷开腔,“做笔交易。”
安老大兴味道,“洗耳恭听。”
“放了她,我把手上关于你们所有犯罪的证据,全部销毁,不上交给任何人。”
他跟他们混在一起的那些时间内,收集了不少他们那伙人的犯罪证据,这件事,安老大一直心知肚明。只不过,碍于没有合适的时间跟事件,无法把他们严惩,于是霍郁白这么久按兵不动。
他隔着电话的声音笑道,“就这样?”
霍郁白眸光凛冽,“我指的是,放了她,从今往后,半分不准动她。”
“看在你的面子上,你要我放她一次可以,但从今往后不准动她……”安老大徐徐冷笑,“那次在包厢里,她看到我们大多数大佬的面孔长相,这件事,我可能办不到。”
他一点一点眯起冷厉眸子,“你最好,还是不论用什么办法,都要办到的好。”
听出威胁之意,安老大略有警惕,“你做了什么?”
“那些证据,我已经交给了其他人,倘若一个小时内我没有回去,那些证据就会被交到警方的手里。”尽管面色冷沉无比,霍郁白却依然有条不紊着,嗓音极度冷漠低沉,“这里出了什么事,到时候警方追查下来,再加上那些证据,你们没有一个逃得掉的。”
沉思一番,安老大道,“好,这笔交易成交。”
安老大是出了名的言而有信,而且那些证据在手里,霍郁白并不怕他反悔。
“让你所有手下撤离,不过——”霍郁白凌厉目光一转,笔致落在小李身上,“有一个人,得留下来,任由我处置。”
“理由呢?”
“你清楚我性格。”他眸光阴鸷,薄唇轻起,“想碰我女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安老大笑了,“说实在的,我很欣赏你这个人,不论魄力还是胆识以及深谋远虑,认识这么久,我一直都知道你跟我们混在一起的目的是什么,但还是不死心想拉你入伙。”
霍郁白面无表情的冷淡。
“然而很可惜,我们最终不仅做不了朋友,还变成现在这种局面……”安老大无不惋惜,稍作停顿,过了一会儿,“以后就最好谁也没来掺合谁的事,我不动你女人,你也别来搅合我的这些人,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过你的独木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就这样。”
霍郁白没有多跟他废话下去的心思,回了一句过去,将电话迅收线。
听着电话里的嘟嘟提示音,安老大很意外。
霍郁白在他们身边这么长时间,就是为了把他们这伙人一网打尽,所有需要的证据差不多都充足了,现在也有了可以挑事的时机,然而这个时候,霍郁白反而放弃了?
他改变主意,就为了那个叫顾宁的女人?
难道,他很在意她?
不过,不论他因为谁而改变主意,这一次他们都算是侥幸逃脱,否则霍郁白真把那些证据交上去,谁也逃不掉。于是安老大也不敢反悔,立刻照着霍郁白的话去做。
之后,不到五秒钟时间,手下们皆收到撤退的命令。
但唯独,小李没收到。
透过他们刚才的通话,意识到自己被自家老大当成弃子,小李瞬间毫无血色,第一个念头,就是逃跑。
可霍郁白哪里会让他有逃跑的机会。
“霍祁。”
他淡淡转身拔腿之际,低沉嗓音不动声色地叫了一声,随后就没有管后面的场景,任由霍祁去钳制小李。
顾宁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飘渺的视线,怔怔望着一双笔致的长腿,终于在解决完所有事情之后,重新立在她跟前。
他高大颀长的身影,将她笼罩。
麻木的视线落在他英俊如斯的寡淡脸庞上,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然而喉咙极其干涩,半响也无法说出一个音节。
两人就这么一瞬不瞬地无声僵持对峙着,夜色里的寒风吹得人手脚凉。
“对不起。”
终于,低沉嗓音暗哑缓缓流出三个字眼,他蓦然把她打横抱起,迈开长腿朝车子走去,线条流畅的下颌略略绷紧肃穆。
那三个字极轻,在夜色中被风吹散得很快,就好像是她的幻听,然后她听见自己的喃喃呓语的低声问,“强-暴我的人,到底是不是你?”
霍郁白下颌绷得更紧,冷薄的唇吐出一个字,“是。”
他完全没有否认的意思……
她缩在他温暖宽厚胸膛里的身体愈的冷了,看也没看头顶上方的他是什么神情,艰难蠕动干涩的嘴,低低浅浅的问,“为什么?”
“……”
他脚步稍稍有三秒钟的停顿迟疑,低眸望向她白皙到没有血色的脸蛋。
直至过了好一会儿,他重新抱着她的身子迈开长腿,口吻低柔,“你今天累了,先好好休息睡一觉。”
来到车门边,他将她的甚至轻柔的放在副驾驶座上。
“有些事,等你休息好了我们再谈。”他骨骼好看的手指,给她系好安全带,手掌心轻抚在她际线上,拨了拨她凌乱狼狈的头,低声缱绻,“现在,先闭上眼睛好好休息,回去到了之后,我再叫你,嗯?”
顾宁的确很困。
这个晚上,生了太多的事,她的精力纵然再好,也抵不住两场绑架的应付,特别,这次她精神遭遇了巨大的冲击,现在解决完了那些事后,她疲倦得无法自持。
然而,她淡淡的看着他,目光显得愈疏离,“那次你叫我去夜总会的包厢,也是想利用我,好促成你的什么计划,对么?”
霍郁白心脏猛地抽紧,倏然盯住她。
“我明白了。”她微微扯唇,笑了下,轻轻地闭上眼睛,浅淡到几近无声,“我有点困了,先睡一会儿,回到市区之后,你叫我。”
他深黑浓墨似的眸子牢牢住宿她面庞,目光里的神色捉摸不定。
但有一点无法掩饰的是,隐隐之中,向来沉淀淡漠稳重的他,眼中露出慌乱了。
就这么看着她萎缩在副驾驶座上微微地闭着眼睛,像条困倦的猫安静无声,他绷紧的精神却丝毫松懈不开,薄唇紧抿。
直至过了须臾,他才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
低低的嗓音,生怕打扰到她,“好好休息。”
霍祁押着小李过来,“先生,这个人怎么处置?”
霍郁白的身躯从副驾驶内退出,极轻的带上车门。
他回头看了眼被霍祁狂揍过后狼狈不堪的小李,口吻冷漠得不近人情,“先带回去。”
霍祁点头。
外面是小李求饶的哀嚎声,顾宁自动忽略外面的声音,半躺在副驾驶座上,只觉得体内有源源不断的冷意弥漫,让她身子不能自控的瑟瑟抖,手脚冰凉得冻人,禁不住的,她紧了紧身上的外套,闭着的眼帘从头到尾也没睁开。
车子是直接开回海天一线的别墅。
在别墅前停下来时,车内只剩下霍郁白跟顾宁两个人。
霍郁白停下车后,转头看向她时,看见她仍旧闭着眼睛,眉宇间溢着疲惫睡得很熟。他就这样看她睡颜看了好一会儿,适才动作轻微的推开车门。
尽管男人的行动,已经足够谨慎不想打扰到她休息,但当他将她从车内抱出来时,顾宁还是醒了。
唇畔间溢出嘤咛,她掀了掀惺忪眼皮,看向上方下巴光洁有型的男人,“到了?”
霍郁白淡淡的嗯了一声,“没关系,你可以继续睡。”
她没听,目光往旁边投去几眼,现这里略有熟悉,微微拧下眉,“这里是你家?”
“看你太困,就直接把你先带回这里。”他不动声色的回答。
顾宁半垂下眼帘,“我不是说,到市区的时候,就叫醒我么,为什么带我回你这里?”
霍郁白抱着她的身子,脚步止住。
低下目光,他凝视窝在他怀里的她,那张白皙清丽而精致的面庞,洞悉不出丝毫的情绪。
他轻抿下菲薄的唇,“我怕太早叫醒你,你会跑。”
顾宁敛下眼眸,眼眶周围遍布暗淡之色,声线温浅而寂静道,“放我下来吧,我想自己走。”
霍郁白没听,继而迈开步子,径直走入别墅内。
顾宁也累,身体疲惫至极,手脚都觉得无力,于是也懒得挣扎,干脆由着他。
进了客厅,来到沙边,他才终于把她的身子放在沙上,替她整理好身上的外套,“冷不冷?”
顾宁淡淡的答,“还好。”
但他还是打开了客厅的暖气,然后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条毛毯,盖到她身上,顺势将她略有凌乱的丝理了理,尔后吻了吻她的眼睛,低声道,“我去拿药箱。”
她身上受了些伤,大多都是之前安老大的手下在地下停车场抓她的时候,她反抗而造成的,不过不算十分严重,擦伤较多,相比起那个时候跟她待在一起的高扬,就显得比较轻。
忽然想起还有高扬这么一个人,顾宁一怔。
高扬受伤,完全是因为她而遭遇横来之祸。
她有点想打电话询问一下,不过转而想到她被安老大的人带走之后,宋秦川应该已经过去,不论怎么样,他都应该会送高扬去一趟医院。
而高扬也是绑架她的人之一,虽然他只是图财不害人性命,但过分关心一个绑架自己的人,似乎……有点不太对头。
于是,顾宁打消了种种冒出来的念头。
霍郁白找来药箱,取出棉签跟药膏后,用棉签沾上药膏,抬头对她道,“把手伸出来。”
顾宁看着他,没怎么动。
霍郁白倒是干脆,直接就拿过她的手,然后用沾上药膏的棉签,轻轻涂在她右手掌心处的擦伤上。
“嘶……”
顾宁稍稍皱了下眉头,有点想缩回手,只不过,他抓住她的手腕,让她无法抽回去。
霍郁白道,“刚涂上去会有一点刺痛,稍微忍耐一下。”
他说得没错,仅仅只是在药膏碰上伤口的时候疼了一下,但很快就有一阵凉意传来,再没感觉到疼了。
给她右手上有擦伤的地方涂好药,他低淡道,“左手。”
顾宁注视他英俊的容貌,心里不知是什么情绪。
她还是没怎么配合的把手伸出来,霍郁白干脆也就直接的拿过她左手,同样是极轻极度温柔的给她涂上。
再之后,“腿。”
“……”
给她手掌心上以及腿上膝盖之类有擦伤的地方都涂上了药膏,这些白皙肌肤上破皮后,渗着血丝的狼狈伤痕,霍郁白都一一看在眼底。
每多看见一处伤痕,他眼中的色泽就更沉一份,表情愈的肃穆紧绷。
他终于抬头看她,深谙的眼瞳是极度浓墨的黑,忽然是道,“我帮你脱衣服。”
不知是不是这句话太令人敏感,顾宁脸色一白,身子倏然警惕,“做、做什么?”
她的防备警惕,就像一根针刺,无声无息的刺在他心尖上。
他知道,她现在的警惕,缘由于什么。
“你身上应该还有伤,手涂了药不方便自己脱衣服。”他面色看不出山水,声线柔和,“我帮你脱,嗯?”
“不用了,我身上没什么伤。”
可依照现在她对他的心态,她说的话哪里能相信什么。
霍郁白思索片刻,还是不顾她的意愿,起身拿开她身上的毛毯跟外套。
“霍郁白——”
顾宁神色徒然一变,浑身上下的敏感份子仿佛瞬间被刺激到,猛地抬手挥开他,同时瞪向他的眼神,又冷,又锐利,透出无尽的排斥跟尖锐,像条突然竖起毛的野猫,张开犀利爪牙。
他轻抿下薄冷的唇,“你不愿意,我不会碰你,现在只是想看看你身上还有什么伤,处理完你身上的伤,我不动你一根手指头,嗯?”
她比方才还要冷淡漠然,“不需要,我说了,我身上没伤。”
这样强硬而丝毫不给他再靠近的态度,温柔显得愈没有作用,她不会因为他柔和对待,从而卸下对他的警惕防备跟陌生疏离。
“我不管你现在怎么想。”他收紧下颌,“你身上有没有伤,我说了算。”
话落,他气息凛然的打开她扣子早已全无的衬衫,顾宁想抗拒,但她肩膀上的肌肤已经落入他眼底。
那片青紫的痕迹,刺人眼球,他眸色顷刻黑沉。
顾宁浑身上下的血脉都被他这个蛮横的动作给刺激了,不知突然哪里来的力气,她咬牙,一个用劲把他从身前推开,猛地从沙中起身,气息冷冽。
然而人还没走出去两步,手腕被身后男人一把钳住。
他侧头看她,“你去哪?”
“用不着你管。”她没有血色的脸蛋白到几近透明,极致冰冷的态度充满冰尖一样的刺,头也不回冷冷地道,“放手!”
霍郁白没放,深黑的眸注视她,眼底深处的复杂情绪,变化莫测。
顾宁显得没有半分耐心,用力的试图将手抽回来,可不论她怎么努力,硬是无法挣脱开他遒劲的力道。
她回头恼了,“霍——”
三个字还没完全出口,拉扯间她被他徒然带回身,身子重新跌回柔软的沙里,男人的双腿顺势跪坐在她身侧两旁,身躯跪坐在她身上压住她的腿,令她无法反抗挣扎。
他俯身在她上方,薄冷的气息溢出强硬,“你身上弄成这个样子,还能去哪里,嗯?”
她冰冷地笑了,“我现在这个样子,到底是拜谁所赐?”
霍郁白眸光微暗。
“你去救我,带我回来,我感激你,因为没有你,我现在不可能会在这里。”她翘起凉凉的唇角,“可这不代表,我能原谅一个强-奸犯,也不会忘了是你利用我,才有的那些事情。”
那天晚上在巷子里,是个糟糕的记忆,今晚,同样也是。
顾宁喉咙干涩得厉害,声音都是沙哑的,唇角边勾勒起来的冷嘲弧度更为刺人,“你应该在到市区的时候,就把我放下去。”
强-暴她的人是他,他之前想利用她的事情他也无法否认,包括今晚她所遭遇的劫难,也都是因他而起,这些种种事情加在一起,她现在排斥他,防备他,警惕他都是情理之中。
霍郁白牢牢的注视她,微微眯起眼睛,“是不是现在不论我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一定非要现在就离开这里?”
“你不知道跟强-奸犯待在一个空间里太久,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的么。”
“那就不必多说什么了。”
他从她身上移开,干脆直接的顺势将她一把捞起,那模样完全就像拎着小东西一样的把她捞着,气势凛然果决,大步朝楼上踱步而去,嗓音低沉的道,“上楼,去睡!”
顾宁眼睛扩大,难以置信这个时候他居然是说出这样的话,而且他这样捞着她的感觉着实不太好。
她极力地挣扎,“放开我!该死,霍郁白……你快放开我!”
他就像没听见她的话,俊脸沉得厉害,而她挣扎的力道更是丝毫没被他放在眼底。
纵然她拼尽全力,在他的控制中,完全的……不够看。
顾宁的反射弧度有点长,之前因为他没出什么特别刺激到她的事,她的情绪以及心态,除了有被冲击到之外,相对来说还算平稳,不至于立刻就做出什么激烈情绪高昂的事情。
现在,他越是强硬,她就越是变得像根刺。
上了楼,进了主卧,他把她放到大床上,顾宁一下就从床上爬起来。
但她来不及爬下床,横过来男人的手臂又将她捞了回去。
将她捞回床上同时他也躺在在床上,连脱衣服的步骤都省了,有力的双手箍住她腰肢,他霸道得简直不可理喻,闭上眼睛低淡道,“睡了。”
顾宁要疯了,推搡得厉害,用着劲试图掰开他禁锢的大掌,“谁要跟你睡……放开我!霍郁白你这混蛋……强-奸犯!”
“如果不是你身上有伤,我现在也想强了你。”
“……”
“顾宁。”他箍着她明显僵硬的身子,在她身后缓缓出声道,“那些事情我没有什么能解释的,恨不恨,都由你。”
她背部被迫的贴着他宽厚的胸膛,僵硬的感觉丝毫松懈不开。
听着他的话,她紧皱着一双眉梢,冷笑一声,“做都做了,的确没什么好解释的,我也不想听你解释什么,现在我只有一个要求,让我离开!”
“现在已经是凌晨,就算你想离开,也得等到天亮之后再说。”
何况,依照她现在的这个样子,又能走得了哪里去。
然而顾宁仍旧倔强,“我要的是,现在离开!”
“还是别想了。”他淡淡的道,“你想继续折腾也随你,不过最好还是别乱动。”
“威胁我?”
“只是想简单的告诉你一个事实。”霍郁白打开一双浓墨似的黑眸,她听见来自身后的他声线暗哑的道,“在男人的怀里动来动去,不安分一点,会很危险。”
呼吸一滞,几乎瞬间明白他指的是什么,顾宁浑身上下都僵住了,连面部表情都感觉凝固了住。
“男人这种生物,经不得诱惑,我们睡在一张床上,你如果乱动,我怕控制不了自己。”他紧了紧环住她腰肢的手。
尽管他言语轻柔如水,分明带着安抚,但不知是不是心里对他有了成见,顾宁偏生听出一种毫不掩饰的威胁跟恐吓来。
那些疯狂想要离开的念头,顷刻间被他这句话,吓得消失得无影无踪,脑袋被激得炸开嗡嗡直响。
良久,她咬牙切齿地说,“你敢乱来,我跟你没完!”
“那就乖一点,别乱动。”
“……”
因为他的一句话,清醒着的时候,她连动都没敢动一下,生怕着他真会做出什么,浑身绷紧得厉害。
这简直是她过得最糟糕的一晚,浑身上下都充满了警惕,半点不敢松懈对他的防备。
最后究竟是怎么一不小心,不知不觉的睡着了,她没有什么印象,等她脑海里有一个声音催促她,她猛地重新睁开眼皮时,已经是第二天临近中午的时间。
腰上已经没了男人的手,她即刻坐起身后,在房间里也没现霍郁白的身影。
眼神沉了下,觉得现在正是离开的好时机,她连忙掀开不知何时盖在她身上的被子,滑下床,想就这样离开,却又现,她的衣服根本不能穿出去见人,因为昨晚她胸前衬衣的扣子已经没了。
所以……她想离开,只能找在这里唯一能找得到,属于霍郁白的衬衣。
她咬唇,懊恼纠结了半天,最终还是不得不去衣帽间,拿一件属于霍郁白的衬衣换上,而这里她上次来过一次,还算轻车熟路。
换上一件白色的衬衫,算是勉强整理好自己,她走出衣帽间欲要下楼时,忽而听见客厅里传来对话的声音。
听到对话内容围绕的似乎正是她,她一怔,在二楼楼梯口,下意识的止住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