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玉儿都傻了,连哭都不会哭了。
云希吞吞吐吐的说:“你骗我的吧,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妖怪啊……”
说着,趁那个女人一个不注意,逃脱了她的魔掌拉着玉儿疯狂的往前跑:“玉儿,快跑!”
玉儿呆愣愣的才反应过来,没几秒钟后跑到了云希的面前,兔子急了都跳墙,更何况这活生生的人呢。
令云希没想到的是自己的双脚开始慢慢的腾空,想要张口向前面疯狂奔跑的玉儿喊救命,可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没一会儿,玉儿跑得没有人影了。
云希真是要气死了,这个猪队友啊!平常让她走两步都气喘吁吁,现在跑得比兔子还快。
“小丫头,你跟我耍小心眼儿?你还嫩了点儿,哼!”
一跳白绫将云希的身子拉回了那个女人的面前,云希一看到那女人的脸都想哭,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姐姐不是说过了吗,就要你这张漂亮的小脸蛋儿啊。”
说着,那双玉手再次的抚摸上云希的脸部轮廓,云希想躲没处躲开始乱七八糟的胡言乱语着:“你干嘛非要我这张脸啊,我又不是很漂亮,真的,比我漂亮的多的是。”
“可是姐姐我就是喜欢你这张脸,小丫头,你就认栽吧。”
女人的脸上就开始泛起了黄色的光芒,云希害怕了,目光里满是恐惧大喊着:“妖怪!你要是把我怎么样了,他们不会放过你的,会把你碎尸万段的。”
“姐姐我倒是想听听,谁有那么大本事将我碎尸万段?”
女人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等待着云希的解释,云希一看有门,乱说一气:“你有没有听说过人间第一美男子拓经天烟·景灏吗?”
女人眉目之间显现出了一丝了然,狐疑的反问:“泉央国六王爷拓经天烟·景灏?听说他的容貌,天底下没有一个男人能敌?”
“没错!我就是他的六王妃!”云希说出了自己的名号,能拖延一会儿算一会儿吧。
女妖怪一惊:“六王妃?”
转瞬又哈哈大笑:“你指望着你的六王爷来将我碎尸万段,不过一个普普通通的凡间男子,能奈我何?”
云希双目狡黠的一转,说道:“他肯定是不能把你怎么样了,但你不是想要一张漂亮的脸蛋儿吗?他最近新納了一个妾侍,那张脸才是天姿国色呢,不然他能那么宠她吗,把我都忽略了。”
哼哼,让那个瑾玉和她做对,现在就是报复的时候到了。
树妖似乎有点动心了,半信半疑的问:“真的?”
“我骗你有什么意义吗,要不是那个小狐狸精将王爷迷得死去活来,王爷怎么会对我这么冷清,将我一个人丢在这树林里自生自灭吗?你觉得我堂堂一个六王妃应该在这荒郊野外里呆着吗?”
云希马上露出了一副哀怨的表情和嫉妒的目光,树妖有些动摇了心思,问:“能让那个号称天下第一美男子的男人迷成那样,想必那个女人应该美的无法言说吧?”
云希顺势附和着:“对啊,对啊,虽然我不喜欢她抢走了我的王爷,但是不得不承认,那个女人真是美得令人窒息,如果我是个男人也会对她死心塌地的。”
哈哈!瑾玉你死定了,别以为就你会耍心机,云希在心里暗自称快,看着这个树妖好像是相信了吧,那想一睹芳容的目光骗不了云希。
“果真如此惊艳?你这点儿小把戏还想骗我?”
树妖还是有些不太相信,云希只好再将上一军:“你觉得我有必要骗你吗,反正我现在已经落到你的手里了,要杀要剐还不是你一瞬间的事情吗?”
树妖似乎心底的那份好奇被云希挑起,不屑的低语着:“哼,我倒是要看看,那个能将天下第一美男子迷得死去活来的女人,到底有多美,或许配上我这副刚巧合适呢。”
“对啊,对啊,那张脸绝对美呆了,和你这婀娜的身姿绝对般配!”
云希欣喜的点着头,看来这个妖怪是被她说服了,果然是人的贪欲是无止境的,妖的贪欲就更无止境了!
……
这边玉儿跑得都快要断了气,看到天都蒙蒙亮了,才松懈了下来。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大口大口喘着气的说:“小姐,真是累死我了,我这辈子都没跑过这么长时间。”
可是久久不见身后的有云希的回应,玉儿停止了擦汗的动作回头看去,完全怔在那里一动也不会动了,过了半晌才大喊:“小姐?你在哪儿啊?你跑去哪里了啊!”
树上的停驻的小鸟儿都被玉儿的嗓音吓得匆忙飞开,一阵叽叽喳喳的声音遮盖了玉儿大喊和哭泣的声音。
怎么只剩下她一个人了,明明记得小姐跟在她身后的,怎么会消失不见了呢?
止不住的拿袖子擦着眼泪,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身又开始拼了命的跑,落叶上整整齐齐的足印被踩的粉身碎骨。
※※※
——禹洛王府内。
阁楼之上,篱落手握一本经书,身着一袭玉色的衣袍,指尖在页面轻轻摩挲,但视线却集中在了窗外的蓝色天空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敏锐的双耳已经听到了一阵慌忙的脚步声,嘴角显现了冷然的笑意。
“王爷,王爷,不好了!”聂勒急匆匆的话语让他的脸色随之一变,嘴角的笑意也逐渐藏匿。
“又怎么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用‘又’这个字眼,好像是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又是关于那个女人的吗?他的内心在期待还是在厌恶?这种感觉道不清说不明,只能暗藏于无人知晓的虚拟的内心世界里。
聂勒心虚的吞吞吐吐了半天才说出了实话:“王妃的贴身侍女玉儿,她回来了。”
“因此呢?”他嗓音低沉性感,聂勒心底真是捏了一把汗,说:“可是王妃却没有回来,玉儿一个人在胡言乱语说什么被一个树妖抓走了,让王爷您快去救救王妃。”语毕,站在窗前的他眉头也微微的紧蹙,这个女人……为什么一刻也不能安静?是存心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