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蒙的天，屋外的风也很冷，断断续续传来扫落叶的声音，石砾起身打开电脑，要开始努力码字了，呼了一口热气在手心。
“北地有肥鸟，有白狼，那都是战士们可以猎杀到的，只是肥鸟一般不被战士们考虑，那需要绝佳的箭技……”
码完一章，上传。
“哇，神女大大你今天转性了啊，这么早就更了。”
“不要这么早起啊，多睡一会，不然长不高了，想起你的身材我就有一种爆笑的感觉。”
“作者你起这么早，让我这个躺在被窝的人情何以堪。”
石砾笑了笑，没想到这么早就有人在逛网站。
“没，就是突然有了灵感，所以想记录下来，怕忘了。”
天空还是一片灰蒙，只是亮着的路灯，从教室窗户散发出的白皙朦胧，让石砾多看了几眼。
“嗯，石砾，你安静。”
陈安安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听到一阵打字的声音，头皮发麻。
“作者大大，你什么时候直播。”
“等得好辛苦。”
“作者大大快出来。”
书评区还是没有一个人讨论他的作品，怎么就是没有人喜欢这些故事呢？石砾虽然遗憾，“大概过个几十天吧？估计不会是新的，还会唱凛冬。”
“大大是要练习其他的曲子吗？”
“我想听新歌，唱新的喽。”
“都还没说具体时间，一群人就在这里吵，大大里描绘的牧野很有画面感，可不可以演绎一下？”
“大大，你若唱歌，我不嫌弃你矮。”
得了，又是说他矮的，石砾眉毛一挑，合上电脑，起床洗漱。
“石砾，你起好早啊！”刘凉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看着正在用清水洗脸的石砾。
“嗯，去校园走走吗？”“好，等我一下，我也洗一下脸。”
清晨的校园没有什么人，还是蛮冷的，地上躺着一两片落叶。
日常的玻璃珠在手上转着，刘凉打开手机播着歌。
“你怎么又听战神曲？”石砾将弹珠往天空一抛，
“因为好听啊，因为她和我一样是女的，我一直认为一首歌要融入感情才能唱的很好的，不知道她经历过什么，能将杀戮和美感结合，说实话，如果她不说，我还真听不出这事歌颂战神的曲子，但她说了，我就愈发爱上这种感觉。”
“啪！”弹珠落下，砸在石砾手中。
“虽然我羡慕她靠几首曲子就成名，就赚了很多很多钱，就连教授都赞赏她，但我更同情她的遭遇，人的想象能力到底有多强呢？只凭自己的想象就演绎雄浑苍凉，就能演绎时间喜悦。”刘凉说完，戴上耳机。
“真是说得好啊！看你选了艺术选修课就知道，你真不该选医学系的，该去读和哲学。”石砾打趣道。
“哪有，只是经历得多了随便说说，而且，哲学能填饱肚子吗？”刘凉翻着白眼。
“存在了，就有道理啊，总不会让人饿死。”石砾看着完全亮了的天空。“走吧，走吧，吃早餐去，一碗热汤，一叠饼，肯定舒服极了。”
“嗯哼，你这样的人，真不知道谁会要你，到时全世界女人都脱单了，就剩你一个。”
“一个就一个呗，我活得很恣睢。”
“恣睢不恣睢，怎么由得你？”刘凉低下头看向一旁深灰的教学楼。
石砾揉着玻璃珠只觉无趣，撤去附着在上面的力量后用力一捏，就成了碎块，丢在一旁的垃圾箱内。随手捡起地上的一片碎叶，或许他可以尝试将力量附着在叶片上了。
路过操场，早有人在咬牙奔跑，额上的汗珠豆大，也有人在一旁看着手机，嘴中念念有词。
“对了，石砾，你上次不是要了教授的联系方式吗，结果怎样？”
“教授给了我他熟悉的一位画师的联系方式，我也联系过了，还好，等会喝了热汤就能去见一见，说真的，我还从没作过画呢？”
“从没作过，你小学和中学的时候就没在本子上随意涂抹？见到某个东西就想临摹下下？”刘凉撇过头看向石砾“我小时候就经常乱画消遣，画的多了随手画还是蛮好的，当然，只是随便画画，和专业的不能比，那国画更不能相比。”
石砾笑了笑，不回话，这自然更引起刘凉的好奇：“你小时候画了啥，不会画的是你暗恋的对象吧，虽然你长得不高，但脸清洗一下也不错的，你学国画不会也是为了画帅哥吧！嗯~”。
“咳咳~”刘凉笑得自己都要咳出来了。
“没有啊，我是真的没有画过什么，一般都是练身体。”石砾回顾自己小时候，每天都在练习战斗技巧和行军布置，后来则是每天修行练剑舞。
刘凉一个哆嗦，回想起教官被一掌推倒的那一幕，大脑久久回荡教官的粗口，伸手抓住石砾的胳膊，“你怎么练的呢？细胳膊，细腿的，那么大力气。”接着放开手，叹了一口气“其实我也希望能有那么大力气，生活中很多事不就变得有趣了吗？”
石砾没有躲避，任刘凉甩着，这还是他第一次被一个比他小的女人触碰身体，刘凉的手在秋日里有点凉，没有大多数男人特有的茧，但也就这样了，没有什么感觉，所以石砾还是不懂鱼安当时为什么会喜欢上成飞，爱情到底是什么？。
伸出手放在草丛上一松，手中的落叶掉下，随风而碎。
看着轻轨在自己面前远去，石砾背着小包，在人流中穿梭，刘凉吃了早点就回去直播了，说是要自己赚钱买想要的化妆品，然后去旅游，石砾或许是永远无法理解这种感觉了，他赚钱要容易一些，也不喜欢化妆品，这里的旅游也少有地方能和横牙世界相比，现在想来，完全没有当时刚来时没钱的紧迫，可以用来学习，也可以用来买各色美食。
石砾独自一人赶往画师的住址，高楼大厦间存在着一片格格不入的低矮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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