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张兴全的案件取证完毕,虽然他qj未遂,但是由于这几年政策严格,加上有严瑾和江黄河坐镇,够他在牢里蹲一辈子。
至于张家,如今已经不比以前,还得忙着求人把张兴全放出来,无瑕顾及其他。
事后村里虽然有些风言风语,但岑末的亲事都已经定了,张兴全也没有得手,有心人嚼了几下舌头,风头也渐渐过去了。
开学前,章涛突然写信过来,让岑末有时间再送点小东西过去,她看家里也没别的事,联系上杨景,准备趁着开学前再赚一笔,不过在这之前,她要先去趟严瑾那。
一下火车,岑末先给严瑾打了个电话,没一会儿,上次见过的警卫员就来了,这次是熟人,她放心地跟对方上了车,对方见了她,跟见到救兵似的,“哎呦,嫂子,您可算是来了。”
说话的这个姓周,是个挺健谈的小伙子,所以岑末有点印象,只是有点搞不懂,为什么他对自己这么欢迎,“怎么了?”
“嫂子,我说了,您可别见怪。”
“你要说就说,不说别吊我胃口。”
小周本来还有些犹豫,听见岑末这话总算是开朗了一些,心理一箩筐的话顿时兜不住,“那啥,嫂子您是不是跟团长闹别扭呢?”
“怎么说?”难道严瑾还会跟手下的人倒苦水?
“俺就是瞎猜。”小周想了想,“……俺是从乡下来的,今年刚转的警卫连,刚入伍的时候就听班长讲了,俺们团长上过战场,参加过救援,手里的军功章十个手指头都数不过来,所以俺们都敬佩得很。”
“三个月新兵连,俺表现得还可以,团长回来以后,俺就被选到了警卫连,说实话,俺第一次见到团长的时候,跟老鼠见了猫似的,玉修罗这个外号一点也没叫错。”
听到这里,岑末忍不住笑了笑,严瑾不苟言笑的时候,确实有点吓人。
“不是俺瞎说,刚开始那阵子,好些人都惦记着要给俺们团长介绍亲事,但是团长都拒绝了,有位邢小姐来了好几次,团长愣是没理人家,后来俺们才知道,团长夫人的位置早就有人了。”
说到这里,岑末抬起眼皮子,透过后视镜看着小周,他不会是想当说客吧?
小周感受到她的视线,不慌不忙地解释,“俺知道,俺这样随便讨论团长的私事不合适,但是俺这些天看团长过得实在不是滋味,俺才大胆跟嫂子提的。”
“邢小姐的事,俺可以用俺的人格担保,绝对不是团长的问题,那天团长送邢小姐去医院,本来要走的,是邢政委下了命令不让团长走,还威胁他,邢小姐要是过世了,就是嫂子您给害的。”
“……那天俺看出来了,嫂子您跟团长生气,可这事不能全怨团长啊,您不知道这些日子,团长都是怎么过来的。”
“最近开会团长都黑着脸,几个营长没事就挨批,勤务兵从团长屋子里清出来的全是烟头,最可怜的是那些新兵,团长本来不用亲自训的,现在他动不动就加训,谁劝谁一起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