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笑她想的太多,“结了婚的还能离,怎么,拿了点见面钱就成正宫娘娘了?”
陈西气得要挠他,并指正他的态度,“这是一点钱吗?这是很多钱?很多钱说明什么,说明我很值钱!”
陈西抓了一把钱拿在手上抖着,她真想把这些钱砸傅沉脸上,但又舍不得,相比之下,砸钱是酷,砸完钱之后拣钱的动作就酷不起来了。
晚上陈西睡着之后,傅沉悄悄起了身,卧室里暗暗的,只开了傅沉那一边的夜灯,他看着被陈西放在床头柜上的那沓钱无声地笑了笑。
傅沉轻手轻脚出了卧室并带上门,却客卧换了衣服抓了车钥匙就出了门。
傅沉到酒吧的时候丁磊跟傅言已经在那里了,丁磊那家伙红着脸,看着傅沉远远地冲他晃了晃酒瓶子。
反观傅言,连根头发丝都没乱。
傅沉走近,丁磊一脑袋扎进他的怀里。
“傅老二,你家老大太坏了,太他妈坏了,比你坏一百倍。”
傅沉可以想像丁磊在傅言这里受到了怎样的催残,毕竟他已经体会了一二十年。
傅沉把他扶正,屁股挪到椅子上,一手拿起一杯酒,一手搭上命傅言的肩,“怎么?这么多年不回国,冲我照顾爸妈的份上你也得干了吧?”
傅言一副好说话的样子,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傅言干得痛快,已经快昏炫状态的丁磊看得眼睛都直了,“你们都只会欺负我。”
傅言拍拍他的肩,“你跟傅沉一起混了这么久,现在才有这样的感悟,我高估了你的智商。”
丁磊被灌成烂泥不说,还被鄙视了智商,他有些想哭。
傅沉瞪了他一眼,觉得他实在是丢人,“你要再这样我就要劝你爸妈把你嫁出去了。”
丁磊脑子不清醒,被傅这么一吓还真就吓住了。
傅沉又问他,“你都跟傅言说了些什么?”
丁磊苦了张脸,悔不当初的样子,“该说的都说了。”然后又小声地补了一句,“不该说的也都说了。”
傅沉一阵窒息,狠喘了口气后才顺过来。
反观傅言,慢斯条理地喝着自己的酒,好像丁磊说的不过是傅沉一天吃了几顿饭的事而已。
傅沉有些不悦,“傅言,你的事你少管。”
傅言揪起眉,一副伤心的样子。
“傅沉,你从小就是我带大的,你这么说真是教哥哥伤心。”
混沌的丁磊看看傅言又看看傅沉,也觉得傅沉不应该。
傅沉咬着牙沉声道:“你少来,傅言,我再说一次,我的事你少管。”
在傅家的时候傅沉以为傅言只是查了查陈西,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他也就由着他了。
但他居然单独约丁磊出来喝酒……要不是丁磊向他求救,他都不知道这件事。
只是他还是来晚了,丁磊喝一多就把什么话都说了。
相比傅言义正严词的不爽,傅言的态度就有点吊儿郎当了。
他也告诉傅沉:“傅沉,你的事我不插手,但我必须知道你在做什么,我怕你把握不住分寸。”
傅沉牙咬的都快断了,“我已经是成年人了!”
傅言道:“你学过心理学,应该知道,人的潜意识里对痛苦的事,有种强迫性重复。”
傅沉还是坚持说:“我有分寸,我的事不需要你管。”
傅言也正色道:“我也必须跟你表明我的态度,在你失去分寸之前,我不会插手你任何的事情。”
这谈话并不愉快,丁磊觉得自己脑容量不太够,压根不知道傅家两兄弟在说些什么。
傅沉原本想趁着傅言回国的这两天查下他回国的原因,既然傅言能查他,那他也能查傅言。
不过他妈却告诉他,傅言第二天一大早就飞香港了。
傅沉更觉得傅言有事,但傅言的离开他反倒松了口气,不用想着怎么应付他了。
只要他不在H市,随便他在哪都成。
高原给陈西打电话,陈西还以为见了鬼。
高原表示他已经把他妈送回了乡下,就在他妈去电视台闹事的那天。
陈西揪着脸想,总不至于是因为她吧?
高原孝顺,陈西一直知道,所以一直以来她都他妈也是能避就避,从来没有想过要正面冲突。
他怎么会突然把他妈送了回去?他不会还想着能跟她在一起吧?
“高原,我跟傅沉已经在一起了。”
那边高原听到这句话并不意外,他淡淡地说,“我知道,我打这通电话不是想跟你复合的。”
陈西有些尴尬,心想着这还好不是面对面地交谈。
高原说,“陈西,我是想跟你告别的,我原本想着,再见你一面,不过,我觉得你应该不会想见我,所以还是算了,就打个电话给你道别吧。”
陈西脑子里的沟忽然被人抖直了般,脱口而出,“你要死了吗?”
说完自己都愣了,立即道歉,“那个,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电视剧看的有点多,电视里不都这么演的么,两个仇敌忽然冰释前嫌地坐下来喝茶聊天,一定有一个人快要挂了。”
高原轻笑出声,心里却发着苦,仇敌啊,陈西可能自己都没意识到她用这两个字来形容他们的关系。
他说,“没关系,我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无论你说什么我都愿意听。”
高原这么一说,陈西反倒觉得自己无话可说了。但毕竟是她喜欢过的人,刘露说的对,她就是孬,对着高原她完全没有办法讲出什么痛快的狠话来。
“你说道别,你要去哪吗?”
高原也听得出来陈西是在没话找话,但他并不介意,这通电话过后,他跟陈西大概就真成了两个陌生的人了,他跟陈西的关系就仅止于上过同一新闻版面的男女了。
高原说,“我想换个城市,工作还有生活。”
陈西哦了一声,轻声说,“挺好的。”
两人一阵沉默,陈西受不了这气氛,先开口。
“真的挺好呢,你学历高,人也有本事,去哪都挺好的,应该都会有所做为。”
高原笑,陈西愿意祝福他,那还是好的。
他跟陈西开起玩笑,“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陈西心里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想了想,她问。
“你走了,陈媛怎么办?”
那天高原跟陈媛在办公司室的话陈西都听到了,除此之外,高原不知道陈西还知道些什么,他从来没有主动告诉过陈西什么。
他道:“陈西,如果你现在问我跟陈媛的事,我会从头到尾一点不落地全说给你听。”
他虽这样说,但陈西已经不是从前的陈西了,事过境迁,她一点也不想知道高原跟陈媛之间有什么,毕竟,她与高原之间、她与陈媛之间,还有她与傅沉之间。
他们几个之间的结果并不会因为高原与她的这次通话有任何改变。
所以陈西说,“不,高原,我并不想知道这些事。你应该知道我当初为了什么而跟你在一起,又是为了什么跟你分开。跟我在一起的那个人并不是你,那是你演出来的。所以,我喜欢的也不是你,我爱的那个人也不是你。既然如此,我们各自散了,各自好好生活。我的青春保贵,你的青春也不低贱,所以高原,我不怪你,但我也没有办法原谅你。”
陈西说完之后两人隔着电话又是一阵沉默,良久之后,那边才传来高原的声音,“我知道了。”
陈西深吸口气,觉得自己终于有机会把这段话说出来了。
过了片刻,高原又说,“陈西,我跟陈媛之间也不是你想的那样,所以我跟她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也不存在谁负了谁。”
他跟陈媛之间……其实更像是一场明码标价的交易,他从陈媛那里得到他想要的,陈媛从这里得到她想要的。
只是结果有些崩盘。
人哪,还是不能做那玩弄别人的人。
而现在,他自己要抽身了,他劝过陈媛,无论她的决定是什么,日后她都要为她自己的决定负责,而他于陈媛,已无任何责任。
陈西哦了一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边高原道:“陈西,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要跟你说声对不起。这是我欠你的。”
陈西笑笑,心中好像对高原这个人已经完全释然了般。
“我收下,也希望你以后跟你妈好好生活。”
陈西这样说,高原几乎要脱口而出他妈得了绝症,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妈怎么样,他怎么样,那都是他自己的事了,与陈西没有半点关系了。
他用尽全身力气,最后说了句:“陈西,再见!”
傅沉跟丁磊又去了刘青青的住的那个地下室,这次他们过来,刘青青已经明显比上次他们过来时状态要好上许多。
她似乎认了命般,把囚禁她的地下室当成了她的一个住所,她甚至找看管她的人要了一支花瓶跟一些花,没有地方放她就放在床边的地上。
在潮湿又阴暗的地下室盎然生机的样子。
那天刘青青打完电话她傅沉就把手机拿走了,里面的卡早被销毁了,陈媛再往回打已经是空号。
但陈媛知道,就算是空号,那笔钱她也得一分不落地打到刘青青的账户里。
因为在刘青青打完电话的第二天第三天,她接连收到了几封匿名邮件,她试着通过邮箱地址跟IP地址往回查,却一无所获。
她甚至怀疑是不是陈西早已经知道了一切,故意装神弄鬼地搞出这些事情来。
她试探过陈西甚至陈远几次,但显然并不是他们。
陈媛同时也知道,刘青青能让人把邮件发到她邮箱里,她也能让人把邮件发到别人的邮箱里。
她赌不起,她付出太多,不可能这个时候收手。
那三百万,她拿不出来也得拿。
陈媛手上并没有那么多钱,她借口要买房找她妈借,但她妈存的钱似乎也不多,她妈给了她五十万。
她不知道她妈是真的只有这么多,还是在防着她,但她只拿到这么多。
陈媛自己名下倒是有套房子,但那房子也不止是只有她一个人的名字,她妈的名字也在上面。所以房子不能卖,一卖她妈就会发现,她妈知道了陈远也就会知道。
她甚至想到了挪用公司的钱,但那比卖房子更难办。
这时候陈媛想到了网贷,因为她前段时间无意中听到公司里的一个刚参加工作的小姑娘说想找网贷借了点钱去整容。
陈媛对这个不了解,她迅速拖人查了查,又对比了几个网借借借贷公司,最后找了两家靠谱一点的,把资料传过去,还把房子做了黑市抵押,三百万一次性到了手。
那三百万在刘青青打完电话的第三天打进了刘青青的账户,陈媛长长地松了口气,咬着牙恨恨地想,她得把刘青青找出来才行,留着始终会是个祸害。
刘青青的到账信息还是傅沉告诉她的,“刘小姐,那三百万已经到了你手上,再过段时间我们就安排你出去,到时候那钱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刘青青只问了一个问题,“你们真的能把我送出去吗?”
如果说以前陈媛还只是想教训教训她,那现在这三百万她一拿,估计陈媛想剥了她的皮吧?
傅沉耸耸肩,“你瞧,你在这里这么久,不是也没有人发现?”
丁磊在一边心虚的想,也还是有个人发现的,那个人就是傅言。
不过傅言去了香港,丁磊是真的大大地松了口气,傅言太可怕了,比傅老二可怕多了。
傅沉让丁磊拿了个电脑给刘青青,让她把账户里的那三百万转到他给她的那张卡上。
刘青青问他,“不是说这三百万给我?”
她倒是清醒,傅沉笑,“放心,这张卡是给你的,你的账户怕是已经被控制了,无论你在哪里使用,陈媛应该都能立即知道。所以你还是把钱先转出来,我们再通过黑客的手段把记录删除掉。”
刘青青听完之后想都没想立即就把钱给转了出来,只因为她太了解陈媛了。
很快就到了五一,刘露一直惦记的旅行终于实现。
傅沉一拖二,带上了陈西跟刘露。
当刘露看到机票的那一刻眼睛都亮了。
“啊啊啊!陈西,你赶紧去问问你家傅先生,他们公司还缺不缺人啊!”
陈西瞥了她一眼,嫌她丢人又踹了她一脚,“你怎么不自己去问?”
刘露咬着牙含恨道:“你们家傅先生一点都不绅士,对我总是冷言冷语地,我受不了了。”
陈西悄咪咪笑了笑,咳了声严肃着脸色说,“那我去帮你问问哈。”
陈西走到傅沉边上,悄悄扯了扯他的袖子。
傅沉面无表情。
又拉了拉。
傅沉无动于衷。
陈西深吸口气,用力地拉了拉。
傅沉终于有了动表,“做什么呢?拉拉扯扯的!注意场合。”
众人对傅沉捎上的两个人都十分好奇,有不怕死过过来问傅沉,“傅总,您带上的两个人是您什么人啊?我们好安排订房间或是别的什么。”
傅沉只冷淡地吐了两个字:“家属。”
众人便纷纷臆测,怎么一个人有两个美女家属呢?也没听说傅总有妹妹啊。
这会看着陈西去拉傅沉的袖子,众人纷纷露出了然的神情,有人做出有效地总结,“这个才是真正的家属中,另外一个是捎上的狗子。”
刘露气得牙痒痒,最后一把搂住丁磊的胳膊,“我是你们丁总的家属,跟傅总的家属不是一块的。”
众人纷纷露出不信的表情。
刘露气结,指了指陈西说,“怎么她是傅总的家属你们就信,我是你们丁总的家属你们就不信啊?”
有人为她解惑,“因为丁总是傅总的家属!”
得,她还指望错了靠山。
傅沉他们这次旅行的目的的是马尔代夫,一个陈西已经去过两次的地方。
不过,这次不同。为什么不同?因为这次是跟傅沉一块来的呀!
陈西在飞机上的时候想像了一下她跟傅沉在海边的蓝天下互相抹油的场景,有点忍不住地想笑。
坐在她边上的傅沉白了她一眼,“别笑的那么恶心。”
一定没有好事!
陈西又发出她那咯咯咯的招牌似的笑容,悄悄跟傅沉说,“我带了很好看的泳衣哦。”
坐在她后座的刘露伸了个脑袋过来,恶狠狠地说,“我听到了,我要把它们全都剪成碎布!”
陈西十分理解她来自单身狗的愤怒,她包容地拍拍她的脑袋,“露露乖,大不了爸爸吃好吃的时候捎上你。”
刘露立即换了态度,“爸爸说的是真的?”
陈西立即点头如捣蒜。
一边的傅沉凉凉地问,“你自己出钱吗?”
陈西哼了一声,“自己出钱就自己出钱。”
反正上次他爸妈还有他哥给的见面钱她都还没花,够她在马尔代夫吃个够了。
傅沉一看就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我爸妈给你的钱你到时候还是要还的。”
陈西惊恐,“还?为什么要还?”
傅沉道:“你不是想着这是演戏吗?演完了钱你不就得还了?”
陈西张张嘴,觉得剧本不应该是这么写的,她挣扎,“给了我就是我的呀,怎么还要还的?我不还。”
傅沉笑,“那你这戏可以演久一点,久到我爸妈忘记曾经给过钱给你这回事应该就没问题了。”
陈西觉得傅沉的这说法还是有点道理的。
“做为半个娱乐圈人,演戏我也还是可以演的。”
不就是演傅沉的女朋友吗?她能本色演出信不信!
陈西美滋滋地想着这钱到最后一定还是她的。
陈西与傅沉他们一行到达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陈西与刘露这两个高级家属自然跟傅沉他们是同等待遇的,不用等分房,一到酒店拿了房卡拖着行李就上去了。
陈西本来与刘露拿的是同一间房间的房卡,不过她进了房间之后没有急着收拾行李,而是到处转悠四下看了看。
房间很不错,有少女梦寐以求的那种大落地窗,可以看海可夕阳的那种。
刘露把自己摔进软软的床里,感叹,“啊!真他妈像做梦一样,没想到我刘露有一天能不花一分钱就能在马尔代夫住这么好的房子。”
陈西眼睛转了转,“我去看看傅沉的房间。”
刘露赶紧从床上爬起,“我也要去。”
陈西拦在门口看着她,“万一傅沉在房间里换衣服或者在洗澡呢。”
刘露想越过陈西闯出去,“我不介意啊!”
陈西挑挑眉,“我很介意啊。”
刘露大骂陈西见色忘友,好东西居然不与好姐妹分享。
最后陈西又牺牲了一个两百五的红包才把刘露镇在房间。
在楼下拿房卡的时候陈西故意看了眼傅沉的房间号,她跟刘露住在酒店最左侧的房间,傅沉的房间在酒店的最右侧,陈西心情愉悦地走到傅沉的房间门口,按了门铃。
很快傅沉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哪位?”
陈西捏捏喉咙,“您好,客房服务。”
里面先是一阵沉默,片刻后门被打开。
傅沉门里,斜靠在门边的靠上,他看着陈西,悠闲地道,“我没叫特殊服务。”
陈西呸了他一声,矮下身子钻了进去,傅沉在她身后关上门。
“哇,傅沉,你虽然是老板,但也不用这么奢侈啊!”
陈西看着傅沉的总统套房简直乍舌,她从客厅穿过,又进了卧室,再从卧室转出去了洗手间,一路跟复读机似的哇个不停。
傅沉由着她哇,也不管她,自己坐在沙发上翻开一本放在茶几上的一本酒店介绍。
“傅沉,你这么奢侈你爸妈知道吗?”
傅沉提醒她去看另一个地方,“你去落地窗前看看。”
陈西看了傅沉一眼,依言走到落地窗前被眼前的影像惊呆了。
房间里足足有好几分钟的沉默,陈西已经从落地窗前移到了傅沉前。
她站在傅沉的面前,把今天穿的白色衬衣的领子往下拉了拉,又把底下的衣摆拉起拉高打了个结,最后还把裤腿卷了起来,卷到了膝盖上方。
傅沉看着陈西这一系列的动作,无声询问,这又是犯子哪门子的病?
陈西冲傅沉抛了个媚眼,“先生,需要特殊服务吗?”
傅沉由上至下地打量了陈西一番,被他那样看着,陈西心里打着鼓。
傅沉说:“所以你的特殊服务是要去外面的泳池摸条鱼上来给我吗?”
陈西的脸裂了裂,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你等等,等我一会。”
陈西把傅沉一个人扔了在客厅,去了卧室。
傅沉的行李箱没有上密码,陈西直接打开,从里面挑了件白色衬衫,然后去洗手间把自己的衬衣跟裤子都脱了套上了傅沉的衬衫。
好了之后陈西又对着镜子各种角度摆了各种POSS,觉得不太满意,又把自己的头发抓乱,还不是很满意,干脆沾了点水,把嘴唇上的口红给涂花了,然后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咬了咬唇,翘着屁股半眯着眼摆出一个自认为迷人的姿势。
想想,陈西又解了上下各一个扣子,还往下拉了拉,这才觉得满意从洗手间出来。
陈西走到傅沉面前,趁自己还没有忘记自己方才对着镜子摆出的那个造型,赶紧在傅沉面前拗了起来。
傅沉衬衫刚好罩住陈西的屁股,加上底下又解了个扣子,陈西一摆造型,腿一伸,底下就若隐若现起来,从傅沉的角度甚至能看得到一点她内裤的颜色。
陈西一只脚站着,另一只腿踮着,听组里的摄影师说这样显得腿长。
傅沉的视线从她的腿往上移,移到胸口停在了那。
如果说底下是隐隐能看到一点,那上面就不止只是隐隐了。
傅沉咳了声,似不自在地在沙发上挪了挪。
“你在作什么妖?”
陈西这个姿势也算是高难度的了,这会腿就已经开始发酸了,但为了达到目的她还坚持着,不过身子轻微地晃了晃。
她眨眨眼,模仿着林志铃的声音,“傅哥哥,你要不要客房服务啊?”
傅沉眼底出现些许笑意,他道:“如果你能这样站半个小时我可以考虑考虑。”
半个小时?
陈西评估了一下自己的能力,觉得可能性不大,她现在都已经开始打晃了。
她收起脚,站直了身子,把衬衫的领子往上提了提,不过提的时候下面就露了出来,只是很快又落了回来。
傅沉眼神暗了暗,心底涌过丝失望,觉得自己应该多逗她一会。
这个法子不行,陈西气哼哼地上前,抬起一条腿,跨在傅沉的身边,她与沙发之间形成一个角度,而傅沉在中间。
傅沉觉得吧,这个角度难以言说。
陈西撸了撸袖子,“姓傅的,我劝你乖一点,别逼我动武。”
傅沉道:“你想怎么动武?”
陈西想了想,她不过是唬傅沉的,动武她哪里动得过他。
傅沉看她垂着眉,一脸苦恼的样子,心里发笑。
趁她愣神之际,傅沉伸手一挥,陈西一个不稳便跌坐在傅沉身上。
陈西这会才发现,方才的角度有多么地不对劲。
就在陈西这个发现的功夫,傅沉的手已经伸进了衣服,陈西大喊,“落地窗落地窗。”
她的本意本来是说落地窗的窗帘没有拉上,但傅沉去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你喜欢在落地窗那?”
说着傅沉直接抱着她起了身,陈西吓得大叫。
“不要不要,我不喜欢,去卧室!”
她又不是暴露狂!
陈西不是暴露狂,傅沉也不是,他抱着陈西走到落地窗前,然后将她放到地方转过她的身子,从她身后俯在她身上。
傅沉在陈西耳边说,“陈西,你往外看。”
外面就是个大的悬空的游泳池,其他的就只能看到远处的大海与蓝天了。
傅沉的手像蛇般在陈西身上游走,他道:“这里除非是无人机过来,否则没有人看得到这里。”
说着他又很坏心眼地在陈西耳边吹气,陈西瑟缩了一下,傅沉似乎很满意她的方应,他又说,“刺不刺激?”
傅沉的声音就像灌进陈西的耳朵般,她整个人都软了下来,要不是傅沉的一只手扶在她腰上,她能给外面的蓝天与大海跪下。
“你……怎么那么坏。”
陈西的气息已经不稳了。
傅沉轻笑,笑声萦绕在陈西耳边,她缩缩脖子,脑子里只能想着,色情!太色情了!
“坏的还在后边呢,你不是要给我服务吗?”
傅沉的手坏心里地从前面钻了进去,他按着那里,又说,“你这样,是我服务你还是你服务我?”
陈西难耐地挪了挪身子,身后的傅沉紧贴着她,那感觉就像千万只蚂蚁在她的身上在她的心上爬般。
但她这个时候还是忽然想起刘露的一句话:“男人嘛,你就得趁他欲罢不能的时候死命提要求!多过份都不算过份!”
陈西喘着粗气说,“傅哥哥,你一个人住这么好的屋子难道、难道就不会寂寞吗?”
傅沉在她的脖子下留下一串的浅吻,他道:“海边到处都是美女,这么好的屋子想住的人应该很多,你说是不是?”
陈西连忙道:“不、不行,现在我是你正正式式的女朋友了,只能我陪你住,只能是我……啊!”
傅沉一巴掌落在陈西的屁股上,她怪叫一声,自己先受不了地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她回头,责怪的看了傅沉一眼。
傅沉被她这一眼看的简直失了心魂,他边磨着她边说:“听上去我很吃亏的样子。”
陈西不服气地还想说点什么,但心神都已经尽失,分不出一点出来跟傅沉理论了。
虽然傅沉说这个地方没有人能看到,但这样一个几乎等同于视外的地方,太刺激了,陈西几乎被傅沉磨得崩溃。
她双手向后,用力地抓住傅沉的手臂,随着傅沉的动作浮浮沉沉。
陈西所受的刺激傅沉通过她的身体也感受到了,他嘴角带着邪气的笑,恨不得把她撞坏,又觉得舍不得,那是种矛盾的纯感观感受。
他伏在陈西耳边,在最深处的时候吐了句:“真恨不得吃了你。”
陈西再睁开眼时,天已经黑了,差点错过晚餐。
酒店的3楼就是餐厅,傅沉等她收拾完毕,准备一起下楼吃饭。陈西却非要此地无银跟傅沉一前一后地走。
她鬼鬼祟祟地从傅沉的房间走出来,没有看到人之后才小跑着往电梯跑去,酒店里到处都铺着厚厚的地板,陈西边跑边听着脚底发出的沉闷的声音笑着,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
陈西刚绕到楼梯处,傅沉就已经跨着大步子跟了上来。
陈西一愣,“不是说好分开走吗?”
傅沉给了她一个无聊的眼神,“你现在已经是我正正式式的女朋友了,怕什么?”
陈西一拍脑袋,也是啊,她怕什么。
她挺挺胸,双手抱住傅沉的一只手臂,扬着下巴的样子像是收复了一大片江山般的骄傲。
傅沉嫌弃地抽了抽手臂,“也没必要抱这么紧。”
陈西抱得却更用力了。
到了楼餐厅,刘露跟丁磊,还有傅沉他们公司的那些人都已经在那里了,有的都快吃好了。
陈西放开傅沉,快步走到刘露那里走下,傅沉落在她身后,慢斯条理地坐到她边上。
丁磊塞了块点心进嘴巴,他问傅沉,“你们在房里干什么呢?我们都快吃完了。”
傅沉往椅背上一靠,闲闲地看了他一眼。
“你说我们在房里干什么?”
丁磊一愣,一对单身狗男女,啊呸,一对单身情侣能在房里干什么?!他们能干什么!?
他猛咳一声,嘴里的点心瞬间喷的到处都是,傅沉像早有预料般,脚下冲着桌子一踢,人已经跟椅子一块往后滑了好几步。
真是又帅又酷。
但同桌的陈西跟刘露就没那么幸运了,连傅沉屌炸天的表演都没有心思去看,连声呸着。
“我说你能不能吃东西的时候不要说话?”
丁磊给自己灌了好几口凉水才把嘴里的点心咽下去,边找纸巾边说对不起。
心里去哀怨得很,要不是傅沉突然说那种话,他能喷吗?
再看傅沉,还是那副悠闲的作派,他甚至还带着笑容看着丁磊。
“没想到你还这么纯情。”
丁磊闹了个大红脸。
一旁的刘露云里雾里,她问陈西,“他们在聊什么呢?”
陈西也快要闹大红脸了,她唉呀一声,粗声粗气地说,“不知道。”然后又迅速转移话题看着傅沉说。
“我们吃点什么?”
傅沉伸手招来服务员,“先帮我们收拾一下桌子,然后安排个人过来点单。”
那人毕恭毕敬地应声好,把桌子上丁磊跟刘露吃剩的东西都撤了,铺上新的桌布,然后又让人拿了四份餐牌过来给他们。
刘露跟陈西愣愣地接过餐牌,心里都有同样的疑问。
不过刘露抢先一步问出口。
“这里不是马尔代夫吗?”
陈西也道:“难道我不应该听不能一口纯正的ABC口音吗?”
丁磊见怪不怪地摇着脑袋,“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啊。”
而且是非常地为所欲为。
不过两人的注意力都很快被餐牌吸引了过去。
陈西先是看自己的那份,后来又去偷瞄傅沉的那份。
对于她多余的举动傅沉不敢苟同,“难道我们拿的不是一样的吗?”
一样肯定是一样的,但是……
陈西抛弃刘露趴到傅沉边上去,傅沉翻一页她就指上一道菜,什么中式的西式的都有,傅沉这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
他道:“丁磊已经吃饱了,就我们三个人,你确定能吃得完?”
这么一会的功夫,傅沉翻了七八页,陈西也指了七八道菜了。
陈西拿着求救的眼神去看丁磊,后者道:“我应该……还能塞得下一点……吧。”
陈西又转头去看傅沉,眼里满是哀求,双手合十,做了个求的动作。
傅沉把餐牌往她手里一合,“好吧,你点吧。”
得到傅沉的首肯,陈西对着站在一边的服务生快速地指了指方才自己已经看好的那几道菜,然后说:“就这些了,谢谢。”
说完她还特别勤快地帮着把桌上的四本餐牌都收到了一起递给了服务生。
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刘露眼睁睁地看着她把自己的餐牌收走,伸手想要拿回来,“诶,不是,我还没点呢。”
陈西拍下她的手,“你刚才不是已经吃了吗?”
刘露瞪大了眼睛,“但是我没吃饱。”
况且她刚才不知道陈西什么时候才能下来,陈西不下来,傅沉也就不会下来,这两个人都不下来,她就要自己付晚餐钱了,她那么抠,能给自己点多少啊。
陈西忙安抚她,“我点了很多呢。”
刘露哭丧着张脸,“你点的是你想吃的啊,我也有我想要吃的啊!”
丁磊又在那边摇头装智者,“有钱可以为所欲为啊。”
整个一楼一大半都是餐厅,只有厨房那一边是封闭的,其他两面都没有墙,都是整块的玻璃墙面。
陈西边喝着水边跟刘露说话:“你说在还有人坐在边上的,外面的人不一抬眼就能看到他们了吗?”
陈西话音一落,刘露跟丁磊都用一种看二傻子似的眼神看着她。
陈西被他们看得慎得慌,“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看着她?
刘露一副我怎么会有你这蠢的朋友的样子。
“难道你没有听过,有一种玻璃是从里面可以看得到外面,但是从外面看不到里面吗?”
陈西抬起下巴,眉头慢慢皱起,好半天她才把下巴收回来。
她去看傅沉,准确地说……是瞪。
傅沉掩饰地咳了一声,也去拿水喝。
陈西眼疾手快地迅速把他的那杯水拿起来就喝,连喝了好几口后才放下挑畔地看着他。
刘露跟丁磊都不明白怎么回事,还以为这两人要打起来了。
却只见傅沉眉都没皱一下,拿过才方陈西喝过的水杯喝了一口。
他道:“我也是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