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唏嘘了一声。
更是露出鄙夷的目光。
“原来是他们啊!”其中一个妇人恍然大悟地说道。
听见有人认识那家人,那群妇人又有了兴致:“怎么,你认识?”
“认识!这家人姓顾,就住在咱们镇子上的永兴路上。”
“什么?那可是富人住的地方,他们一家子怎么会住在那里?”众人不可置信地问道。
这一家子人,怎么会住在永兴路上呢,那可是全镇子上最有钱有势的人住的地方。这家人,就是个账房先生,怎么有钱住到那里去的
众人纷纷露出好奇的目光。顾筱婉一听,也竖起了耳朵,仔细听着。
“前几个月,他们刚刚搬进去的,就住在永兴路尽头。我家老爷经常去顺心酒楼谈生意,自然跟这账房先生也认识,听说他宅子就买在那里。”
“这永兴路上的宅子,就算是两进的都要**百两呢。他们家可真有钱啊!”
“谁知道呢,在酒楼里面当账房先生,不就是拨动拨动算盘,想要搞点坏心思,算盘子乱拨一个就是了。”其中一个妇人家里是做生意的,自然知道只要算盘一打错一个子儿,全部都会算错。
但是,就是有些心术不正的人,就靠着这拨错算盘子,就落下一大笔银子来。
鬼才知道,一个账房先生,怎么有那么多的银子买宅子。
若是靠那微薄的薪酬……怕是要不吃不喝几十年呢。
众人全部都心领神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都已经了解了这顾家一个账房先生怎么会有那么多的银子买宅子。
众人又八卦了一阵,有要买东西的,买了东西之后,就纷纷离去了。
顾筱婉心里还在想刚才这些妇人说的那些话。
原来永兴路上的宅子那么贵,两进的宅子就要**百两啊!
这么多的银子,怕是穷苦人家几辈子都没有见过呢!
众人说的没有错,就算是顾筱婉现在在锦福楼已经涨到了十五两,但以前都只有八两银子。这还算是在刘家镇最高的薪酬了。
就算顾传禄一个月也八两银子,一年下来就是一百两不到。听说顾传禄也就是在顺心酒楼做了十来年而来,就算是不吃不喝,十年也就存个千把两银子。
一下子就花出差不多全部去买宅子?顾筱婉想想都觉得不可能。
难道是以前顾爷爷奶奶留下的?
也不可能!
在要几个儿子分担顾传寿娶媳妇的债务的时候,顾传禄一家就已经搬出去了,那个时候,顾家应该已经没有多少银子了。
那么这银子是哪里来的?总不可能十年来都不吃不喝吧?
看这顾心桃和孙氏就不像是勤俭过日子的人。还有那顾子文,在学堂里面读书,一年都要好几十两银子呢!
顾筱婉心里疑惑极了,却是怎么也都想不通,这顾传禄究竟哪里来的银子,或者,人家有别的赚钱的渠道,也说不定。
顾筱婉不再想了,见着她们那群八卦妇人离去,福嫂这才长舒了一口气,为难地说道:“这女人一多,是非就多,天知道明天顾心桃的事情会传成什么样子,不过,她也是咎由自取,眼高手低,你福嫂生平就痛恨这样的人,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自以为可以为所欲为。”
福嫂的话,越来越重,到最后说完,还冷冷地哼了一声,似乎跟这顾心桃有很大的过节。
顾筱婉在看顾筱逸绣花,见福嫂语气里饱含了不满,连忙问道。
“福嫂,顾心桃以前是不是来过你的布庄?”顾筱婉问道。
“可不来过,还来过好几次呢。”福嫂不悦地说道。
原来,这顾心桃的衣裳一直都是在福嫂这里做的。只是太过于挑剔了。
自己已经挑好的布料,最后做好了,可是又不喜欢是常有的事情。
然后一脸的难看,不停地给福嫂甩脸子。
第一次的时候,福嫂吃了这个哑巴亏,为了不让自己赔太多,只能说收半价,那母女俩才兴高采烈的走了。
似乎是吃到了甜头,顾心桃接二连三的搞这个名堂,福嫂已经受不了了。
那顾心桃别看年纪不大,那脾气可是大的不得了,脸黑的跟块炭一般,眼睛瞪得大大的,那样子,若是福嫂再说一句话,就要把她给生吃了。
那孙氏也在一旁添油加醋,说这里做的不好看,那里的绣花绣的不精致,裙角弄的不平整。
等等之类的,净在那里挑麻烦。
福嫂知道她们两个是什么意思,说福嫂的手工不好?
真的是笑话,福嫂师从宫里的绣娘,又做了十几年这个行当,闭着眼睛,都能缝制一件衣服出来。
而孙氏母女两个这般计较,不就是想要用低价把这衣服买了去嘛!
一回两回,福嫂就看出了其中的端倪。
可是,让她们吃了一回好,哪里会让她们得逞第二回。
福嫂好话说了个干净,这母女两个就是软硬不吃,福嫂无法,到最后干脆就黑下脸来,直接说这布料是顾心桃自己挑好的,而且已经做出来了,不能退的。
那顾心桃又是叫又是跳的,福嫂想着,长痛不如短痛,这样的客人不要也罢,直接用扫帚将这母女两个给轰了出去。
顾筱婉一点都不觉得奇怪,那顾心桃是个什么性子他,她最清楚不过了,生怕吃了一点点的亏,若是能占点便宜,那无所不用其极。
“那江公子又是怎么回事?”顾筱婉拧眉好奇地问道,刚才听福嫂说江公子那顾心桃一脸黑漆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