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那些人全部都下去了,柳夫人的屋子里,原本就只有柳从苒他们几个,现在只多了小荷一个人。
小荷被捆住了双手,跪在那里,眼神惊恐地看着屋子里的几个人!
柳天慈已经被打的狼狈不堪了。
整个人昏昏沉沉,摇摇欲坠!
“老……老爷……”小荷害怕地瑟缩地往后面挪了几步,可还没挪远,就被柳从苒上前一脚给踢飞了去。
整个人撞在墙壁上,跌落在地,吐出一口鲜血!
这柳从苒是个书生,可是这一脚却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可以看出他到底有多愤怒了!
“听说那封信是你拾掇小姐写的?”柳从苒恨不得杀了面前这个贱婢。
“我……”小荷惊恐地望着柳天慈,又看了看恨不得吃了她的柳从苒,整个人颤抖着,如筛糠一般!
“爹,是她让我写的,还说只要我写了,就能报仇了!”柳天慈指着小荷破口大骂道:“你个该死的贱婢,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写一封那样的信!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
然后,颤颤巍巍地爬起来,扑到小荷这边就疯狂的打了起来。
“你个贱婢,要你害我,要你害我……”柳天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拿起了头上的发簪,一下又一下扎到了小荷的身上。
只听见小荷那撕心裂肺的惨叫,惨绝人寰!
“啊……”整个柳府,笼罩在一股诡异的宁静里。
只有柳夫人的宅子里,传来惨叫声!
柳从苒顾不得柳天慈那凶狠的样子,他颤抖着手,把里面信打开。
看了之后,直接将信撕了个粉碎,看着柳天慈的后背,一股滔天的怒火,直涌上心头。
柳从苒一步步地走向柳天慈,望着柳天慈那凶狠地扎着小荷的凶狠模样,一步步地,就像是地狱修罗一般。
许是感觉到了身后的危险,柳天慈往后一看的瞬间,就有一只脚直接将她踢飞了去。
然后就见柳从苒手里不知道何时多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就像是恶魔一般地走近她。
柳天慈没有料到柳从苒竟然会拿匕首,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是见他那凶狠的模样,心里一惊,张着吐血的嘴,大力辩解道:“爹,我错了,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爹……”
柳天慈痛哭流涕,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可是这一切,早就已经换不回柳从苒的原谅了。
柳夫人见柳从苒拿着匕首向柳天慈靠近,这心里有些慌张,不知道他究竟要去干什么,连忙上前去阻拦柳从苒:“老爷,您这是要做什么?她是您的女儿啊!”
如今在柳从苒看来,别说是女儿了,就算是他的爹,要是威胁到了柳家,他也同样不会心慈手软!
柳从苒一步步地来到柳天慈的面前,手里的匕首闪着摄人的寒光,只要一刀下去,这知道所有真相,那个要把柳家往火坑里面推的,柳家的女儿,就再也害不了柳家了!
柳从苒的匕首举在半空中,要落下去的时候,就被人给截住了。
赫然就是柳家未来的当家人——柳天明:“爹,三思啊……”
再后来,小荷和小桃被乱棍打死,被扔到了乱葬岗里喂狼去了。
而柳天慈也因为柳天明来的及时,被救下了一命。
柳天慈永远不知道,在家族利益面前,牺牲一个庶出的女儿,换来柳家繁荣,这个买卖,不只是柳家,什么张家,王家,李家,都会去做!
江家一直以来都是做食盐生意的,大清有三分之一的食盐生意掌握在江淮南的手里,这意味着,做了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生意的江家,可以说是富得流油。
再后来,皇室收回食盐的生意,江家早就从食盐生意里面尝到了甜头,又怎么会这么轻易地放弃食盐的生意,于是,偷偷地贩卖私盐,成了江家的另外一项生意。
而这项生意,俨然成了江家更大的经济来源。
做贩卖私盐的生意,就不用交赋税,不用交赋税,那所有的银子都能够装进口袋里,有多少就能装多少!
江家就是个喂不饱的狼,柳家,就是个喂不饱的狈!
柳家知道江家在做私盐的勾当,江家为了继续赚银子,自然会给柳从苒不少的好处!
而且,他们是远房亲戚,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为了包庇江淮南贩卖私盐,不被朝廷抓住证据,柳从苒可是做了不少的工作!
两个人两个人狼狈为奸,在皇帝管不到的地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柳天慈,在江淮南与从苒之间的交往里面,直接起了一道桥梁和纽带的作用。
可是如今,这条纽带断了不说,竟然还要把这两个人给拉到一快来。
这不就是等着死嘛!
柳天慈不懂,柳从苒可懂的很!
“你刚才为什么要拦着我,我要杀了那个孽女!这封信要是给了户部,江家完了,咱们柳家也完了!”柳从苒说这话的时候,手还在颤抖。
他们已经到了柳从苒的书房,但是想到刚才自己看到那封信的时候,柳从苒还觉得脊背一阵发凉。
“爹,万幸的是,这封信还原封不动的回来了!”柳天明长的很像是柳从苒,这也是柳从苒一直引以为傲的地方。
儿子像老子,就像是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
“唉……我一直觉得天慈是个能成大事,没想到,差点害死了柳家!你刚才就不该拦着我,我就该打死那个孽女!”柳从苒想到柳天明劝说自己放了柳天慈,这心里还有些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