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筱婉当真是不愿意与这种心理太良好,觉得全天下的人都欠她的人争执。
就算是争执,也没啥用。
她不会认为自己做错了,无论自己做什么,都是有理由的,别人做什么,都是没理由的!
都是错的!
这样的人,再解释都是无用的,再怎么指责,都是徒劳无功。
顾筱婉摆了摆手,说道:“姑姑,莫与她争执了。咱们进去吧!”
顾筱婉转身就进了锦福楼,秦曳之一直都跟在身侧。
其他的人见了,也都跟着走了。
转眼之间,该走的都走了,该进锦福楼里吃饭的,也都进去了,刚才还异常拥挤的街道,此刻都空了下来。
唯有一脸狰狞的孙氏还站在那里,还有一些看热闹的人,看着孙氏,指指点点!
顾家大房做了什么,顾传禄做了什么,孙氏做了什么,刘家镇的人,要知道的基本上都已经知道了。
以前他们不认识顾筱婉的时候,认识顾传禄和顾夫人。
顾传禄联合夫人一起侵占顾筱婉的田地,他们都是知道的,为此,孙氏还被关进了牢房,这一出戏,闹的顾传禄在镇子上很没有脸。
再到后来,顾筱婉来了刘家镇,慢慢地大家都认识了之后,对于他们的事情,知道的越发清楚了。
顾家大房是个什么人,有什么心思,他们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如今,孙氏来捣乱,自然是不愿意看着顾筱婉好罢了。
见当事人都进去了,也就没啥好看的了,挖苦嘲讽了孙氏,顺带着把顾传禄也说了个一文不值,就作鸟兽散,全部都散开了。
单单就留下了孙氏,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锦福楼门口。
刚才听到了大家对她的指责,也听到了大家对顾传禄的嘲讽,她通通都听到了。
该死!
她不想听,但是却找不到一句话去反驳大家!
没错,顾家大房做的是太没人性了。
就连孙氏想起这么多年的所作所为,她都觉得深感羞愧。
她又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骂顾筱婉,指责顾筱婉!
她坐牢、当家的坐牢,不都是他们自己害自己嘛!
想要害顾筱婉,没害成,反倒把自己给害了。
且不说害了自己,就连自己的儿子女儿也都不理解,没了感情了。
想到刚才顾心桃那决然离去的样子,和对自己深深的厌恶,孙氏就如坠冰窟一般,浑身打抖!
文哥儿说真希望没有这样的爹娘,赚不来钱,给不了他好过的日子不说,还连累他名声毁了。
心桃更是,一心指望着要嫁给一个有钱的人家去过贵夫人的生活,可是回回都落空了。
这让她怎么办?
她又学不来顾筱婉那么精明,赚不来钱啊!
如果她有顾筱婉那一半的精明的话,她也想赚钱给自己的儿女用啊!
顾家二房,是越来越好了。
这么气派的酒楼,那么高贵的身份,呜呜……
那是她想都想不来的呀!
这酒楼要是她的,该有多好,她当老板娘,每天数银子都数到手抽筋。
有了银子,儿子女儿想要干什么都可以,让他们过上公子小姐般富裕的生活。
安平县主的身份要是心桃的该有多好,她想要嫁给谁,都能如愿以偿了。
孙氏无声地呜咽着哭泣,看着里面热闹非凡的锦福楼,无声地流着眼泪,想的,注定只能是想的!
这一切都成不了真!
再怎么不甘心,这一切都是泡影,成不了真的啊!
可是,她真的不甘心啊!
孙氏猛然睁开眼睛,血红的眼睛满是戾气!
她不甘心,不甘心!
凭什么,这一切本就该是她的!
她是长房长媳,她的相公是长子,她的儿子是长房嫡孙,她的女儿是长房嫡女。
顾家所有的好东西,都应该是她的!
都应该是她相公,是她儿子女儿的!
哪怕那些好东西,是顾筱婉挣来的,也没用。
她要得到,就算得不到……
她也要亲手把这一切都毁掉,不能让这些人爬到她儿子女儿头上去!
不能!
绝对不能!
孙氏满是戾气的眼神深深地看了一眼锦福楼,有着一种摧毁一切的狰狞!
她不干休,她不罢休!
所有的一切,都是顾筱婉害的,所有的一切,都是顾筱婉逼的!
要是给她一份,她也不会做这么多事情!
她要拿回她应得的!
孙氏狠厉地看了一眼之后,挣扎着爬了起来,往顾心桃走的方向一步步地挪过去。
她没有注意到,她的身后,有一双眸子一直都在注视着她,透着玩味的笑容。
身边还跟着一个一身华丽衣裙的年轻女子。
二人显然就是母女。
其中,那位年轻的女子,伸长了脖子,不满地嘀咕:“娘,这孙氏说的那么难听,好像对顾筱婉也没半点损害啊!倒是这个孙氏,也够惨的,被人打成这样,怕是那张脸可给毁了,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啊!”
一旁的妇人嗯了一声:“云儿,刚才孙氏骂人的话你都听到了吗?”
原来,说话的两个人,一个赵浔的外室洪氏,另外一个就是她的闺女赵云儿。
两个人正在外面闲逛,听到这边有动静,就跑到这里来看了。
没想到竟然是孙氏在这里骂顾筱婉
这下她们倒来精神了,只要是骂顾筱婉的,她们都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