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妃看着顾长安脸上的笃定转身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
牢房里面就只剩下顾长安一人,她站在窗户的侧面,看着站在那里的阴影,眯着眼睛,忽然光斑闪过,顾长安出声喊道:“凤康。”
“大嫂。”凤康转身朝着牢房的窗户走去。
凤康的声音让在天牢待了三天的顾长安,脸上浮现出激动,她抬头隔着窗户想要看清楚凤康的表情,却只能看到他的脖子。“他怎么样了?”
“大嫂,明日一大早,父皇就会提审你,晴妃娘娘当真愿意让步吗?”
顾长安嗤笑一声,没有回答凤康的话,而是目光里面带着焦急的看着凤康,她的垂在身侧的手指紧张的揉搓在一起。
“还未醒。”
“这样啊,我留给习染的手绢是蓬莱阁的,带着他去看看吧。”顾长安语气里面的惧怕让凤康的身体往后仰去,随后晃了晃脑袋。
“为什么?”
“因为爱,我爱他呀,这个世界上只要我想到可以和他站在一片阳光下,我身边的那个人是他,能称他为夫君的人只能是我顾长安一人,我就开心。”顾长安的声音忽然停了下来,她抬头看着凤康的衣摆。“今日的事情别告诉皇后,若他醒了也别和他提,我不想他不开心。”
“好。”
凤康离开天牢,看着面前为消融的雪,突然感觉有点眩晕,晃了晃脑袋,然后两人朝着永安宫的方向走去。
看着坐在床头面色凝重的皇后,凤康的目光落在凤漓渊的身上,抬手走上前将皇后扶起来。
“母后,你先去休息,我来照顾皇兄。”
“康儿,他能挺过来吗?我的儿子曾经也是大尊王朝最瞩目的人,如今却因为这身子骨变成如今这服模样,事事被人桎梏。”皇后的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转身走了出去。
屋内只剩下凤康等人,凤康低头看着继续装重病的凤漓渊。“皇兄,你还要装到何时?当真等到晴妃那边将她弄死了你才愿意醒来吗?”
凤康的声音刚落下,躺在床上的人就睁开了眼睛,发白的唇色将凤康心里的压抑压制了下去。“晴妃去天牢了。”
“这才是她的风格,阿康,你不该去的。”凤漓渊靠在床边,眼神扫过凤康,手指捻起枕边的手绢。“晴妃不敢拿她怎么样的,这是救凤逸的唯一途径,她会舍得用凤逸的命给顾长安陪葬?”
凤康看着凤漓渊的样子,手指握拳:“皇兄,我越来越看不明白你了。”
“我又何尝看的明白自己?”
凤漓渊的手落在小腹上,看着外面已经下山的日头。“今夜是她的索命夜,若她能熬过今夜,就算是父皇也不能为难她,这其中的厉害,在军队历练三年,你还能不明白?”
“皇兄当真不搭把手,看着她熬过这个漫长的夜?”凤康看着凤漓渊,从小他就知道,这个皇兄看着风轻云淡,满不在乎的样子,实则就是因为这种不在乎才显得他格外的冷情。
“晴妃娘娘定然不会让第三方势力插手的,我们又何须担心?到现在你弄清楚了她的目的?”凤漓渊说着,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胸前,前世的那一剑就像是一个针深深的扎在心脏。
“没有。”凤康低着头走了出去,站在永安宫的外面,看着外面的繁星点点,洒下大地的光,就像是无数道冷箭朝着那狭小的房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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