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阮无城并不知道明月的身子有异常的消息早已经被凤邪给镇压了下来,倒是还没有暴‘露’出去。
再者这明月身中猫瘟,也没有人敢随便踏足于此,也正是利用了这一点的凤邪,成功的隐瞒了众人,自然也没有人会有这个机会来做任何的手脚。
心中的着急驱赶着阮无城快马加鞭不停地朝着这山脚下而去。
就算是阮无城快马加鞭以及特意选了相比之下玻为短的路途,还是用了差不多临近一天的时间。
到了这琮雪山的山脚下之后,阮无城方才松了口气,只见他左手持着马鞭,右手擒着鞍鞭,一袭黑‘色’的长袍包裹着他完美的身材,黑‘色’的长袍顺着马背而倾垂而下。
清澈的双眸凝视着不远处,阮无城看着在他面前明摆着的两条路,心中却是在寻思着这明月的丫鬟是否还在这里。
思虑到这一点后,阮无城到底也没有真的就这般的转身骑马直接离开了这琮雪山,反而是循着这另外的一条山路前去。
再者这阮无城会安排这明月的心腹,在这处地方将他所给的那块蘸了草‘药’的宣纸给燃烧了,也不只是这里最为方便通知到他。
在苑竹所站着的另外一个方向便可以通往这雪国的另外的一条路,相较之下,这一条路途到底还是比较之近乎。
自从苑竹将这阮公子给自己的那张宣纸燃烧殆尽之后,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在此处等待着,心中依旧在期望着这阮公子的身影马上现身在她的眼眸之内。
只是苑竹等待了一天之后,却是没有等候到阮公子的身影,她眉宇间的愁丝万千,忍不住的喃喃自语道:“还是没有看到这阮公子的身影,也不知道这香味究竟是否传给这阮公子得知与否。”
担忧的眼眸不禁朝着这不远处瞥了几眼,苑竹却还是没有看到这阮公子的身影,心中有几许着急和慌张。
正在苑竹担忧个不停之际,耳边传来了阵阵的马蹄声响,猛的一回身朝着这不远处看了过去。
当她看到不远处朝着自己飞奔而来的马背之上的那抹熟悉的身影之时,不禁眼眸哐当一亮了起来,嘴角扬起了一抹笑意,道:“太好了,这,这马背之上之人确实是阮公子,这下子,小姐可就有救了。”
苑竹语毕之后,旋即转身朝着这不远处阮无城骑马而来的方向跑了上去。
双脚驾着马的他,朝着苑竹所在的这个地方而来,清澈的瞳孔此时也在找寻着苑竹的身影,自然也不会漏掉这般明显朝着自己飞奔过来的那袭身影。
就在阮无城看到了苑竹之后,马上便将这马鞍紧紧的攥紧,往着后面一拉,发出了几声“吁吁”后,待到他将马停歇下来后,翻身一跃,从马上下来。
他迈着沉稳的步伐朝着苑竹缓缓走了过去。
苑竹看着朝着自己缓缓走来的阮公子之后,也没有忘记行了下礼,只见她微微躬了躬身后,朝着这越来越近的阮公子开口道:“苑竹见过阮公子,想必奴婢为何在此地,阮公子也应该是心中明白得很的吧?”
打从一开始苑竹也便没有打算拐弯抹角,毕竟这关乎她家小姐的‘性’命之忧的大事。
遂当苑竹看到这阮公子之后,扬声一言便是如此。
俊朗的脸上带着些许的疲倦之意的阮无城,倒是没有躲闪这苑竹的问题。
清澈的眼眸隐隐约约可以看得出有几许的血丝在里头,只见他拂了下长袍,对着他眼前的苑竹而道:“我知道,你所燃烧的宣纸散发而出的香味有传到我那边。”
如今的阮无城只是不太确定这明月身子出现异常之日可是那宣纸燃烧当日,心下思量了半刻后,到底还是朝着这眼前的苑竹先行询问个明白清楚罢了。
凝了神后,阮无城颀长的身子上前靠了些许,低沉的声音在苑竹的耳边响起道:“只是无城心下尚存一缕疑‘惑’,可是能够让苑竹你告知一番这详情与否呢?”
听闻到了这阮公子如此言语,苑竹也没有反驳,但也不知道这究竟是要询问何事,又该从何处而说起。
她旋即开口朝着这眼前之人淡淡的道了一句:“让苑竹言语详情本是我该做之事,可还需要这阮公子提醒一番这究竟是想要苑竹从何而说起呢?”
苑竹语毕后,她疑‘惑’的眼神随着而迎上了这阮无城的眼眸,更是不乏带有些许的疑‘惑’,也是在等待着这阮无城的答复。
阮无城一听便知道这眼前之人何等意思之后,倒是也直言直语的朝着苑竹开口道:“其实我的本意也是想要知道明月病情异常究竟是有几天了。“
心下虽然是有他的思量,可到底也不敢不顾及于此,毕竟这关乎明月的生命,若是考虑得不周全的话,恐怕会耽误了些许,这后果也不是阮无城所能够承受得住的。
苑竹本是聪明之人,被这眼前之人如此一点便明白了,自然也知道了阮公子因何故而如此一问。
只见她搭着下巴,沉思了些许时刻后,方才朝着她身旁之人缓缓的开口回答道:“若苑竹所记的没错的话,算上这今日,也差不多是两天了。”
语气玻为肯定的朝着这阮无城如此开口道,阮无城闻言后,倒是也挥了挥袍子,清澈的眼眸对上了苑竹的眼眸。
他的眼眸中带着些许的歉意,朝着眼前之人用玻为深沉的声音开口道:“苑竹,如今给我的时间所剩已经不多,你,你可是能够独自回丞相府与否?”
阮无城的语气终究还是有些许的迟疑,毕竟眼前之人是明月所在意之人,就这般丢在此处不管,也到底不太妥当。
思绪在他的脑海中盘旋了许久,只是苑竹也不是那起子不明白事理之人,自然也不会因此而责怪与眼前之人。
只见苑竹抬头看了几眼阮公子,心下也猜测得到这阮无城在思虑何事,看到他紧锁着的眉头,扬了扬眉‘毛’。
苑竹知道这回绝之事,到底还是让她来做比较妥当得好,再者她本身如此爬山涉水也是为了自家小姐的安危,若不然的话,又岂是会来到这地方。
对于如何归去丞相府,苑竹在来之际也自然考虑到了,那个时候的她也没有打算要让这阮公子带自己回去,遂这带与不带,倒是全然不碍事。
既然如此,又何必让眼前之人如此为难。
轻移动莲步的苑竹朝着不远处阮无城的身旁悠悠而走了过去,清脆的声音在阮无城的耳边响起道:“阮公子,您大可以不必为了苑竹的事情而耽搁于此,毕竟在苑竹的心中,是我家小姐最为重要,再者在来之际,这如何归去之事,苑竹也自然考虑到了。”
闻言后,阮无城抬头看了苑竹几眼,也不知道是在探究她所说之话的真假,他清澈的眸瞳中隐隐带着几许的忧愁,这几分忧愁也是苑竹所能够明白的。
苑竹白皙的手紧握着别在衣襟处的手绢,她对上了阮无城的眼眸后,一字一字的朝着这眼前之人开口道:“阮公子,苑竹所言句句属实,您赶紧赶路回去雪国吧,这所剩的日子俨然不多了,距离雪国到底还不止一段路途这般简单。”
缓了缓神后,苑竹旋即又道:“再者苑竹也认识这回去之路,您大可不必担忧,在来之际便都已经思量周全之策了。”
许是担忧这阮公子不信自己,苑竹语毕后,倒是手中拿着包裹朝着前面的路转身就走,俨然没有再此处继续再逗留下去了。
毕竟她也知道,若是再如此逗留下去,她家小姐的‘性’命堪忧,又怎么敢这般做呢!
站在身后的阮无城,眼眸直愣愣的看着这不吭一声便直接转身就走的苑竹,到底还是翻身一跃而上了马背。
迟疑了几许之后,阮无城终究还是骑着马转身朝着这雪国的方向而去。
只是阮无城不知道在他转身而去之际,苑竹还是松了一口气。
眼眸凝视着不远处的阮无城的身影,不禁喃喃自语道:“小姐,希望这阮公子能够救下你。”
呢喃了几句之后,苑竹也没有再继续在这里逗留下去,朝着这通往雪国的方向慢慢的走去。
在苑竹来之际,便已经准备好了这该如何来,又该如何去,只是就苑竹觉得,这来回皆是可以原路返回,遂也没有考虑那般多。
阮无城在骑着马离开了此处之后,也没有再‘浪’费何等时间了,他可没有忘记这苑竹方才所言语的:她家小姐的身子有异常之处,这算上今日也已经两天了。
也便是说,他必须在三天之内快马加鞭赶回去雪国,不然的话,只怕就算是他也无能为力救下明月的‘性’命了。
思虑到此,阮无城自然也不敢有何等的迟疑之意,只是对于还在饱受这雪蚕的反噬的明月深感愧疚罢了。
紧紧的擒住马鞍的阮无城,快马加鞭地赶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