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念抬眸,对上云宣疑惑的眼神,嘴角微牵,苦涩一笑。
“嫁夫从夫,以夫为天,再说我相信他不是如此花心之人。”顿了顿,深叹一口气,似笑非笑的说道“真的有也得面对,我尽力做到最好便是。那你呢?六儿,你会怎样?”
“一生一世一双人。”她起身拍了拍雨念的肩膀,缓缓的说道。
“一生一世一双人?”雨念喃喃的重复道。
“是,我的男人,他若有二心,我必然舍他而去,我有手有脚,能自己赚钱养家,不需要攀附一个男人生活,我全心全意爱他,必要他全心全意待我。不然的话你,我宁缺毋滥。”她说的如此豁达,坚决,令雨念为之一震。
“你总是那么与众不同。”
两人相视而笑。只是雨念的笑容里多了一份对爱情“唯一”的渴望。
转眼间东旭已经走了半个月了,在这个没有手机,没有网络,通讯闭塞的古代,想要得到一个人的消息真心的不容易,即便是东旭这样的显赫的人物。
临行前,云宣曾写了一封情意绵绵,热情似火的情书,偷偷的让胡可转交给凤四。
为此她还被胡可硬生生的讹去一两银子。对于胡可这种见钱忘义的行为,云宣虽然脸上尽显讨好之色,心里却深刻,强烈,狠狠的鄙视了一通。
“按理说,信他也看过半月有余,若有心,回信也该到了。”云宣托腮,看着窗外川流不息的人群,低声嘟囔着。
或许是精诚所至,被她念叨了很久的回信,中午时分就由驿站信使送到她的手中。信使临走前告诉她,若回信,可在卯时之前送到驿站。
拿到东旭的回信,云宣偷偷潜回西屋,压抑住紧张的心情,她拴上门闩坐到床沿。
此刻心情有多愉悦不必多说,而手上的颤抖幅度,基本上可以比拟为帕金森综合症了。简单的拆信动作,她竟然用了好几分钟。
做了个深呼吸后,她打开折在一起的信纸,第一张纸上竟然是他临摹的临行前,她所写的那封情意绵绵的书信。
这是几个意思?是让她重温一下她的火热?云宣腹诽着。
亲爱的旭哥亲启
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估计你已经离开京城,可你知,此刻我却已相思成灾。望旭哥在解救了西南灾区百姓后,别忘了京城名医堂还有一个受灾严重户等着你的救赎。
是不是现在已经心系京城灾民了。出门在外,一定要注意身体,那种风花雪月的地方相信旭哥也不喜欢,这里我就不特别的嘱咐了。
yours六儿
这脸皮真厚,写的如此肉麻?云宣娇嗔的嘟囔道。
第二张是东旭的回信,他字迹苍劲有力,洋洋洒洒,一看就是有功底之人。
京城灾民亲启
到达灾区数日,救灾安抚工作相当顺利,勿挂心。对于京城灾民的渴求本王自是牢挂心中,不敢怠慢。虽不能做到日思夜念。但也着实让本王寝食难安。
好好照顾自己。
印记已浅,待我重新印上。
yours东旭
这家伙现学现卖的水平还不低呢?看着他克隆她的英文字母,云宣掩嘴失笑。
“印记。”她低声呢喃,脸也倏的一下红了。
想起前几日印记未消之时,不小心被雨念看到,她还谎称自己起了湿疹。雨念也是个未经人事的人,自然不会多想,只是羞惨了她。
云宣反复看着信笺,对着信纸“啵啵”的来了几个亲吻。然后在屋内又蹦又跳,那股子高兴劲简直可以用疯了来形容。
准备好笔墨,坐在桌子前,本来有千言万语的思念,提笔却不知从何说起,她反复斟酌了一下午,只是简简单单的回了几个字。
旭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样算来,几十年的光阴已经从我们身边匆匆流逝。
胸前印记,等你补上,夜夜盼君归。
yours六儿
脸皮厚的可以修长城了,云宣鄙视着自己大胆的用词。装进信封,仔细糊好,反复确认不会被人看到,才偷偷的跑到驿站交给邮驿。
这几日名医堂经常有人议论,湘王在西南安抚灾民,施粥铺,控粮价,采取挖沟造渠为鸟搭巢,禁捕青蛙等措施防治蝗虫,救灾民于水火。每次云宣听后总是油然生出一种自豪感,暗叹这是我的男人。
六月二十八,东旭已经走了整整20天,这日有位身着青衫的高个中年男子,拿着秦王的腰牌来到名医堂。
“请问哪位是柳医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