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十指飞动,悦耳的琴声在他的手下发出,四周瞬间陷入了一片其妙的世界。
灵鸟飞动,灵泉潺潺,李轻歌似乎在一瞬间坠入了一个小世界里面。
又是音波!
在三天前才才经历过那花白大虫的音波攻击,让她每每出手总是错位。
二者不同的是,花白大虫的音波攻击属于种族天赋,而眼前这个少年一出手,却是细心研究过,更能够蛊惑人心。
李轻歌故技重施,再次封印了自己的听觉。
琴声不入耳中,周围幻境顿去,但是才从幻境中挣脱,却见一只黑黝黝的小剑直逼自己的眉心。
冷汗瞬间冒出,李轻歌慌忙躲闪,但是这黑色的小剑却像是长了眼睛一般,死死的跟在了自己的身后。
又是这样!
一面造型古朴的镜子忽然出现在了李轻歌的手中,镜面泛黄,李轻歌微微注入灵力,一道白光从镜面上发出,照射在了小剑身上,小剑瞬间掉头,直逼少年。
这镜子还是她杀了白秉德后,从他身上得到的,当时她对着白秉德射出了金色的箭支,他就是依靠着这镜子让箭支转头射在了自己的身上。
这镜子比较奇特,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能够反射出去的武器攻击都会被削减一半。
也是因此,当时李轻歌才没有死在自己的射出的箭支身下。
少年没想到李轻歌还会来这样一遭,手指飞动,急促的琴音从琴上发出,形成了一道又一道透明的光波,欲要阻挡黑色的小剑。
月环已经被他阻挡,但是就在此时日环又悄无声息的靠近了少年。
少年感觉到了危险,光波一道又一道的从琴上发出。
“嘭……”
光波与黑色小剑撞击在一起,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一个淡金色的符文从李轻歌的手上写出,趁着二者碰撞一下打在了少年的身上,少年浑身一僵,居然被定在了原地。
日环一下就靠近了他的脖子上。
少年的眼中全是不可置信的光芒,怎么都没想到李轻歌还有这本事。
李轻歌笑眯眯的靠近他,问道:“少年,认输不!”
“你是符师?”少年咬牙切齿的问道。
李轻歌摇了摇头,她才跟着萧云空学了三天,就勉强琢磨透了这个“定”字符而已,又怎么敢自称是符师?
何况萧云空还在下面看着的。
看见她明明使了符文,却不承认自己是符师,少年心中生出了一种被欺骗了的感觉,涨红了脸,愤恨的看着李轻歌道:“老女人,我输了!”
李轻歌的面孔迅不可及的扭曲了一下,才解除了他身上的符文。
少年跳出擂台,李云河淡淡的看了一眼李轻歌才宣布道:“三号擂台,李轻歌胜!”
为了保证公平,输掉的人还会再进行一轮抽号。
这少年的实力不错,李轻歌跳下了擂台,却看见萧云空正黑着一张脸看着自己,心中一突。
这是不满意自己刚刚的表现吗?
李轻歌又在心中回想了一下,因为这少年是李云河的后辈,李云河对她也算有恩,所有特意来了个让少年死的不算太难看的打法。
顺便还试了试这“定”字诀到底如何,毕竟上次准备给楚倾邪用的时候,被他一掌拍飞了,没看到效果。
她有些不情不愿的凑到看萧云空的面前,萧云空看见她,又低头用一块手帕捂着嘴咳嗽了一阵,才道:“定字诀被你用成这样,简直是丢我萧云空的脸!”
李轻歌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见他身体羸弱,超然世外,但是没想到会如此在意自己的脸面问题。
而另外一边,楚倾邪的脸不可抑制的黑了起来,眼中隐隐有风暴酝酿。
正在此时,无极候笑着看着李轻歌道:“我听闻这几日长夜阁的夜王也到了我西楚,真是令我西楚蓬荜生辉啊!”
萧云空一双秋水剪瞳的眼眸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看向了李轻歌道:“怎么,你就不打算给为师介绍一下你未来的夫婿吗?”
李轻歌看着二人一唱一和的样子,心中突然生出了一种不太妙的感觉。
她连忙回头去找楚倾邪,却见楚倾邪正带着一身气势,大跨步的朝着自己这边走来。
楚倾邪不开心!
这是李轻歌的第一个反应,直觉告诉李轻歌,似乎真的很不妙。
风暴在楚倾邪的眼中扩散,似乎随时都会爆发。
他走了过来,一把搂住了李轻歌,愤怒的目光落到了萧云空的身上:“你又想干什么?”
回答他的是几声咳嗽声,萧云空又紧了紧身上的狐裘,感慨道:“为师还是老了,不比你们年轻人!”
他虽然满头白发,但是面容却极为年轻,斜飞入髻的眉毛,秋水剪瞳的眸子,明明就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
听见他的感慨,李轻歌忽然想起刚刚比试的时候,自己还被称作老女人,太阳穴突突的跳了两下。
本想说出两句安慰的话,但是却实在难以昧着良心说出,李轻歌选择跳过他的话题,指着楚倾邪道:“师傅,这就是……”
然而她话还没说完,楚倾邪挥手,制止了她剩余的话。
一向放荡邪肆的楚倾邪此时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死死的盯着萧云空。
萧云空淡淡的看着快要暴走的楚倾邪道:“好久不见,看起来怎么比原来还不懂事了,见了我也不行礼了?”
原来……他们认识!
而且关系匪浅的模样,李轻歌后知后觉的发现。
站在一旁的无极候对着李轻歌眨了眨眼睛,露出了看好戏的神色。
“我凭什么对你行礼!”暴戾的声音从楚倾邪的口中吐出。
眼神冰冷一片道:“说吧,你出现在这里想要干什么?”
笑意浮现在了萧云空的眼中,面对着暴躁的楚倾邪,他就像是在看一个不懂事的顽童一般,眼看这楚倾邪快要忍不住了,他才淡淡道:“我就是来收个徒弟而已,需要让你知道?”楚倾邪整个人都狂躁了起来,眼睛快要喷火一样道:“那为什么是轻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