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倾邪的眼中也闪过了一抹冷色,点了点头,待出去后,径直的往前厅走去,冷含霜立刻出现在了后面。
“昨晚的事情查的如何了?”
“是……冬娘!”冷含霜迟疑了一下,才把这个名字吐了出来。
毕竟冬娘的身份,她们都是清楚的。
冬娘是妖族皇室里面的小郡主,从小受尽宠爱,但是偏偏为了主子,来做一个抬辇丫鬟。
而妖族皇室在三洲大陆里更是很有分量的存在。
现在冬娘闹出了这档子事情,主子应该会很为难吧!
谁料楚倾邪头都没回,道:“告诉轻歌,看她要怎么处理!”
冷含霜微微的呆滞了片刻,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她掩下某种的诧异之色,点头称是。
楚倾邪走后,李轻歌的目光死死的盯在燕草红肿的脸颊上,眼中风暴酝酿,吐出的字更是冰寒刺骨,道:“谁打的?”
燕草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毕竟小姐才嫁了过来,她不想给小姐惹麻烦,摇了摇头道:“不下心在柱子上面碰了一下……”
“碰了一下?”李轻歌的眼中闪过了一抹嘲讽之色,道:“你觉得我是傻了吗?”
燕草飞快的看了一眼李轻歌,看见小姐发怒,一颗心也在跟着下沉。
就在这时,一声冷哼传入了李轻歌的耳中。李轻歌抬眸,就看见四个袅娜娉婷的女子走了进来,面容淡漠,看不清什么神色,发出冷哼的女子正愤愤不平的看着自己,她心中了然,眼中浮现出一抹笑意,整个人眉眼弯弯的,还让人以为她遇见了什
么高兴的事情。
这副神情落在了冬娘的眼中自然是小人得志,但是落在燕草的眼中却硬生生的打了一个寒颤。
冷含霜也走了进来,看了一眼屋中的情形,嘴唇微张,话就传进了李轻歌的耳中。
李轻歌越听脸上的笑意就越发的浓厚,让人看着直打颤。
李轻歌的目光在冬娘的脸上兜了两圈,道:“你打了燕草?”
这是质问,更是肯定。
冬娘被李轻歌身上爆发出来的气势所摄住,但是仍然不知死活的梗起了脖子冷笑道:“她不懂规矩,教训教训她而已!”
教训?她身边的人轮得着别人来教训?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在房中响起,震惊了所有人。
冬娘的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她的眼中全是不可置信之色。
从小到大,连她的父王都没有打过她,现在居然被一个抢走了主子的女人给打了!
她的胸中仿佛有一座马上就要爆发的火山一般,眼中怒火喷涌,恨不得把李轻歌给烧死。
想都不想,也抬起了手,距离她最近的夏娘脸色一变,直接拦住了她。
李轻歌不屑的看了她一眼道:“这一巴掌,先讨点利息!”
说完头也不会,就带着燕草走了出去。
所去的方向,正是前厅。
燕草没有想到小姐居然会给自己找场子,感动的一塌糊涂,呜咽道:“小姐……”
李轻歌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道:“下次谁敢打你,打回去就是,打不过还有我!”
听见她的话,燕草心中暖暖的,擦了擦眼泪,使劲的点了点头。
等到李轻歌走出去之后,冬娘才猛然惊醒,呼吸急促,瞪着李轻歌离去的方向,眼中杀气肆意。
看着冬娘的神情,春娘垂眸,警告道:“冬娘,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说完也就不管冬娘,在屋中收拾起来,在掀开被子的时候,忽然一愣,只见放在床上的元帕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她这一愣,立刻引起了其她三人的注视,看到了床上的东西。
冬娘的眼中猛然迸发出了两道寒光,怒道:“这个不要脸的贱人!”
但是却遭到了秋娘一记飞刀。
四人收拾完毕之后,才拉上了门,走了出去。
李轻歌来到前厅,还没进门,就已经感觉到了厅中剑拔弩张的感觉,嘴角抽了抽。
燕草被她派回去,敷一敷脸上的红肿。
所以只有她一人前来。
“师傅!”
李轻歌走了出去,站在了二人中间,嘴角扯开了一抹僵硬的弧度叫道。
等到李轻歌叫出口之后,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楚倾邪喊萧云空做外公,自己把萧云空做师傅,这中间不是隔了一个辈分吗?
楚倾邪也察觉到了这里面的不妥,一把把李轻歌拉了过来,宣誓自己的所有权。
“咳咳……”
萧云空低低的咳嗽了两声,一本正经的在主位上坐了下来,秋水剪瞳的眸子从李轻歌的身上划过,道:“既然徒儿你也来了,那就开始敬茶吧,为师还准备了礼物!”
他说话的时候,秋水剪瞳的眼眸中总是隐藏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
这样的主动,这样的不要脸,更是把楚倾邪气的不轻,眉心紧蹙道:“还不快滚,非要等到我动手吗?”
“孙儿这是说的什么见外话,轻歌听了肯定会不高兴的,是吗?”
听到他的话,楚倾邪又把李轻歌往怀里带了带,冷笑道:“就你这样,还想让我敬茶?”
“我为什么不能,轻歌,给为师敬茶很过分吗?”
李轻歌摇了摇头,作为徒弟,给师傅敬茶,本来就是应该的。
但是楚倾邪这个外孙,却显然不怎么愿意啊!
她一个人夹在中间,实在是有些难受。
但是这两个男人,现在都寸步不让,每一句话都不忘带上她,实在是让人很为难。
“既然你不走,我们走就是!”楚倾邪冷笑一声,带着李轻歌就往外走。
萧云空又咳嗽了两声,整个前厅瞬间被一道白光笼罩住了。
李轻歌瞳孔一缩,这是萧云空设下的“禁”字诀!
楚倾邪的再也忍不住了,猛然回头,寒意森森的看向了萧云空。
萧云空却是满不在乎,四周奉水的下人遭受到这样的变故,更是惊恐的抱坐一团。
“徒儿,过来!”萧云空含笑看着李轻歌。
李轻歌很是为难,特别为难。
一边是楚倾邪,一边是师傅,两边对她都很重要。别人嫁人都是夫君夹在媳妇和婆婆只见受气,怎么到她这就反了,变成了她夹在夫君和师傅之间受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