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澜的猜想并没有错,武大人所练的金钟罩的罩门的确是在谷道,也就是后世教科书所称的肛门那里。
但是,武大人不会认为杨澜的这一脚能够伤害到自己。
武大人为什么会这样认为呢?
很简单,所谓的金钟罩罩门的确是要害所在,但是,它也不像武侠小说中所说的那样,就算是小孩子在罩门上打一拳也会将练金钟罩的那人打倒,其实,这罩门并没有这么脆弱,若攻击的力道不够,仍然造不成多大的伤害。
武大人的罩门是在肛门处,那是一个非常狭小的地方,而且,被**上的肉团挡住,要想攻击到那里,非常精确地攻击到那里,其实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上次,杨澜飞脚踢向武大人的**,他的下意识反应其实有些过度了,不然,若非如此,杨澜也不可能找到他的罩门所在。
这一次,武大人没有停下攻击,仓皇躲避。
因为,杨澜几乎是面朝天,与地面平行躺%在空中,然后,飞腿踢向武大人,在这种情况下,杨澜能从外间借到的力道有限,他这一腿究竟有多少劲道呢?就算攻击到罩门,能不能造成伤害很难讲。
再加上,武大人已经下意识地提肛收腹了,**上的肉已经挤在了一起,挡住了肛门,杨澜的脚不管怎样也有一定的体积,它能够准确地击中肛门么?值得怀疑!
何况,武大人自己也是在攻击的,眼看一拳就要将杨澜的脑袋砸碎了,若是躲避,这次攻击也就会无功而返了,他舍不得放弃这个机会。
权衡利害之后,他决定冒一次险。
然而。武大人地计算又一次大错特错了!
诚然。杨澜地脚就算不是太大。也有一定地体积。不可能准确地击中武大人地罩门。毕竟。被**上地肉遮住地肛门委实太细小了。只是那么一个小眼。就算脱光了。瞄准了之后起进攻。也不见得能准确地击中目标啊!
但是。武大人忽略了一点。那就是杨澜不见得要用脚去攻击那个目标啊!
“铮!”
杨澜地薄底快靴前端突然弹出了一寸来长地利刃。雪亮地锋刃闪着寒光。杀气逼人。那利刃不曾有丝毫地阻滞便扎在了武大人地**沟中间。深深地扎入了肛门里面。
因果循环啊!经常爆人菊花地武大人自己地菊花终于也被爆了!
“啊!”
眼看拳头便要落在杨澜那张依然挂着微笑的脸上了,然而。这一刻武大人已经顾不得这些了,他出野兽受到重创之后的惨叫,头一根根立了起来。就像**后面有人架着一堆火在炙烤一样,他像火箭升空一般笔直地向上窜去,蹦得老高,然后,再落下。
“砰!”
杨澜使了一个漂亮的右侧腿,正中从空中落下的武大人的下腹,武大人像人肉炮弹一般向后飞去。
“轰!”
他那巨大的身子重重地撞在铁门上,出一声巨响,整座监房似乎都在摇晃。
金钟罩被破的武大人。他的身体也只是比常人坚韧一些罢了,受到了如此沉重地打击,自然也会疼痛,不再像机器人一般毫无感觉。
“啊!”
他出一声痛呼,在地上滚了两圈之后,然后捂着**跳了起来,和肛门处的疼痛相比,刚才身上受到的创伤只是小意思而已!
“喜欢么?”
杨澜微笑着向武大人行来,对着这笑容。武大人仍然感到厌恶,然而,不知为什么,自从师傅死后,他那颗从来就不成感到过畏惧地心在这一刻却由衷地感到惊恐,原来,这个世界上,单打独斗,仍然有他无法对抗的人。
他一手捂着**。一手挡在身前。瑟瑟抖地往后退去,身子如此雄壮。样貌如此丑恶的巨汉竟然露出这样胆怯的表情,看上去颇为好笑。
“你不是喜欢这个么?滋味如何?”
杨澜依然笑着,笑容温润如玉,云淡风轻,然而,在武大人心目中,这笑容却极其可怕,他不禁想到了小时候要是自己做错事,师傅板起脸瞧着自己的目光,那一刻,他便是如此的感受。
一种心情是畏惧!
一种心情是不安!
这其实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心情,武大人为什么会有相同的感受呢?他找不到答案,他只知道他回到了十三岁前的自己。
“啪!”
杨澜挥动手臂,在武大人脸上抽了一个耳光。
他地动作不快,不仅不快,甚至慢得可以,武大人完全能够轻易闪过去,虽然,他的金钟罩被破,菊花火辣辣的疼痛异常,但是,他并非没有一拼之力,若是全力一搏,就算杨澜能够制服他,他也会让杨澜费一番气力。
然而,武大人根本就没有反抗的心思。
当杨澜挥手抽他耳光的时候,他不仅没有闪躲的意思,甚至,有向前迎去的冲动,杨澜那一耳光抽在他脸上,让他感到羞辱的同时,他内心深处却滋生了一丝欢欣。
以前,要是师傅忙着别的事情没有时间理会自己,武大人经常会故意做一些错事来引起师傅地注意,能够得到师傅的责罚,他很愉快。
眼下,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时候了。
杨澜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就像师傅一样,他觉得自己在对方的面前就像婴儿一般脆弱,这感觉既让他惶恐,又让他幸福。
“呜呜!”
武大人捂着脸哭了起来。
这哭声中既带着痛苦,又带着一丝愉悦!
武大人的这个转变听起来很神奇,其实不然,完全是有迹可循的。
一开始,他就是个心智不健全的人,因为貌丑,受到了太多的歧视。只是,因为有一个关心,疼爱他,照顾他的师傅,他才得以生存下来,师傅便是他地全世界。他地世界也只有师傅一人。
然而,师傅并不能照顾他一辈子,师傅年纪老了,终究是要仙去的!
可惜,武大人地师傅仙去的时候,他才十三岁,身体虽然像成年人一样健壮了,心智却不成熟,这时候。又生了乡人赶他离开道观的事件,成了流血冲突,他被师傅紧紧压抑的对这个世界的仇恨爆了。于是,他开始了大开杀戒,并且迷恋上了这种感觉。
在他的世界中,他,以及失去地师傅才是一类人,至于别的人类乃是别的物种,他看待其他人便像人类看待其他动物一样。
这时,那个花旦改变了他对世界的看法,他迷恋花旦的身体。**得到满足之后,他其他的**便降低了许多,这时,他才现,原来他和其他人都是一样的。然后,花旦背叛了他,他被关到了东厂的黑狱之中,失去了自由。
于是,武大人的世界又生了变化。他彻底向野兽一边滑落,兽性占据了他地身体和心灵,黑狱中强者为王的规则让他如鱼得水,他喜欢做野兽的感觉。
直到他遇见了杨澜!
这时,武大人才现自己并非天下无敌,还是有人能够打败自己,杨澜让他想起了遗忘了许久地师傅,师傅在他心目中便像是一座大山,从前。那座山飞走了。如今,它又飞了回来。压在了武大人的心中。
他彻底爆了!
被杨澜打了一个耳光而后,最初,他还只是呜呜的哭泣,后来,哭声越来越高,他放开了捂着脸的手,一**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瞧见这么一个大汉像小孩子一样嚎啕大哭,也算是经历过许多奇怪事情的杨澜也感到了惊讶,他莫名其妙地盯着武大人,确定对方并没有玩什么花招,的确是在自肺腑地大声哭泣。
怎么会这样?
杨澜皱起了眉头。
这时,那些看守也赶到了这座监房,瞧见监牢中的情景,他们一个个目瞪口呆,满脸的难以置信。
监牢内尽是囚犯们的尸体,可想,这两人地激斗有多么惊天动地,如此激斗的结果应该只有一个啊!
两个只能活一个!
不管是站着的是杨澜,还是站着的是武大人,番子们都不会像现在这般好奇,杨澜站在牢房中央,武大人蜷缩在他脚下,嚎啕大哭。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杨澜转过身,望着铁栏杆外的番子们,他摊摊手,耸了耸肩,笑着说道。
“各位大人,是不是派人进来收拾一下,里面,实在是乱得很!”
瞧见杨澜站在一片尸山血海中,满脸不在乎地向着他们微笑,那些东厂番子虽然都是些狠角色,在这一刻,全都不寒而栗!
“你!你!……”
为那个番子指着杨澜,不知道该说什么,倒是他一开口,将痛哭中的武大人拉了回来,武大人伸出手,抹了一把脸,恶狠狠地瞪着铁栏杆的那些番子。
他猛地直起身来,巨灵神一般冲到铁栏杆处,摇动铁栏杆,大声吼道。
“混蛋!给我滚!”
这一声大吼宛若奔雷,吓得番子们连连后退,其中一个家伙竟然将手中的刀都吓得掉在了地上,随后,他连滚带爬地扑到地上,将刀捡起,然后再连滚带爬地爬回去,没有一个人敢于靠近铁栏杆。
“大人,怎么办?”
一个番子靠近头目,小声说道。
这个番子和领头地那个家伙晓得内情,上面的某位大人物希望能将杨澜弄死在狱中,原本想借武大人的手杀了他,但是,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用弓弩,射杀他们!”
领头的那个家伙目光闪动,阴着脸说道。
“大人,这姓武的是厂公关注的人物啊!要是死在了这里?我们怕是有麻烦了!”
“麻烦?”
头目冷笑一声。
“已经死了这么多人了,还怕什么麻烦,反正这里这么多尸体,到时候就说犯人们暴动,企图越狱,没有办法,我们只好动手镇压了!只要我们这些兄弟不说,谁知道是怎么回事!要做大事情,自然要心狠手辣啊!”
说罢,他转过身对手下说道。
“兄弟们,囚犯试图越狱,没有办法,老大我只能下令格杀,大家将弓弩拿出来,将监牢中这两个穷凶极恶的匪徒射杀!”
番子们面面相觑,在监牢内,武大人仍然在咆哮着摇晃着铁栏杆,那铁栏杆一阵阵摇晃,好像很快便要被摇倒一般。
他们顾不得多想什么,忙从腰间掏出随身携带的弓弩,手忙脚乱地给弩上着箭矢,他们这样做的时候,没有遮掩,就是明目张胆地在杨澜和武大人地面前如此施为。
武大人地咆哮声更加凶猛了,他更加用力地摇动铁栏杆,想将其摇到,实际上,这基本上是做不到的,不然,他早就从这黑狱杀出去了。
箭矢上到了弓弦上,眼看弓弩便要端起。
武大人仍然在拼命摇动铁栏杆,杨澜依旧面带微笑,似乎对自身地安危毫不担心一般!
与此同时,在距离东厂黑狱三四里外的江南酒庄,有三个人正在开怀畅饮,座上客有杨涟,谬昌期,还有一个面白无须的中年人。
“这事多亏了公公,要不是公公帮忙,我等还不能将那小贼怎样?这杯,谬某敬公公,还请公公畅饮!”
谬昌期朝那个面白无须的中年人端起酒盏,笑着说道。
“呵呵!”
中年人笑了笑,压低声音说道。
“谬大人客气了,这都是王公公的吩咐,咱家只是奉王公公的号令行事,只是跑跑腿而已,当不得谬大人夸赞!”
说罢,他端起酒盏,一饮而尽,极其豪气。
“哎!”
饮了这杯酒之后,谬昌期拍了拍桌子,痛心疾地说道。
“当初,谬某真是有眼无珠,错信了那小贼,原以为他会为了公义,为了辽东冤死的数万将士挺身而出,行那驱逐奸佞之举,岂料,他竟然与奸佞狼狈为奸,将那封信交给了方从哲,让我等谋算尽数落空,真是气煞我也!”
说罢,他端起酒壶,就着壶口便畅饮起来,酒水滴落下来,弄湿了衣襟。
“谬大人!不是我说你,你早日将那封信交给杨某,杨某托王公公将这封信交给太子,呈给圣上,那奸佞还能像现在这样逍遥么?”
杨涟瞧了谬昌期一眼,冷冷说道。
谬昌期摇摇头,面带愧色地说道。
“杨大人,不说了!一言难尽啊!现在,我只想那小贼能得到报应,如此,心也会安一些!”
“呵呵!”
那个中年人笑了笑,说道。
“谬大人无须忧心,进了东厂的黑狱,还能活着出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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