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房门,段小涯请了水琳琅进去,正在阳台收衣服的南宫薰走了出来,看到段小涯带了一个女人回来,神色微微一愣。? 八?一中文 w1ww.
南宫薰自认容貌和身材都属一流,但是一见水琳琅之后,顿生自惭形秽之感。
长的好看的女人,其实外表能难断出一个输赢,拼到最后,拼的都是一份气质。
但是南宫薰的气质,比起水琳琅,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毕竟南宫薰出身风尘,虽然不是服务大众的小姐,但也属于服务私人的小姐,她是被洪爷当成一件礼物,送给段小涯的。
虽然装逼的时候,也能装出几分大家闺秀或者名媛淑女的气质,但长期和段小涯相处,总是绷不住的。这就像姜萌一样,段小涯让她家长会扮一回良家,那是可以的,但每天都让她这样,那会很累。
因为谁也不能掩藏自身的气质,每天都在伪装。
南宫薰也不能,一个被风尘污染的女人,外表打扮的再清纯,也不是当初的那个味道。
也只能欺骗一下没接触过女人的新手,根本瞒不了经验丰富的老司机,看到电视上各种号称不老的女神扮嫩,是不是有种想吐的感觉?没错,即使保养的好,打扮稚嫩,但是那一股气质却总让人觉得不和谐,别扭。
此刻,段小涯有些紧张,甚至不知道该怎么给两个人介绍,总不能告诉水琳琅,南宫薰是他的姘头吧?
他虽一向无耻,但大抵还是不敢在水琳琅面前这么无耻。
水琳琅神色淡淡,朝着南宫薰象征性地点了下头:“你好,打扰你了。”
南宫薰忙道:“不会。”
又望向段小涯:“小涯哥,这位小姐怎么称呼?”
段小涯道:“她是我老婆,水琳琅。”
南宫薰讶异无比,她从不知道段小涯已经结婚了,而且竟是这么天仙级别的老婆,怎么看,两个人的气质怎么不搭。
何况,这家伙还把老婆带到家里,这绝对是作死的节奏哇!
胆子再大,也不能大的这么离谱吧?
南宫薰心下忐忑,水琳琅不会是来捉奸的吧?
南宫薰道:“你好,我叫南宫薰,我是……小涯哥的表妹,暂时寄住在这里。”
段小涯暗暗竖起拇指,机智,太机智了。
水琳琅也不拆穿他们,道:“夫君,晚上我睡哪儿?”
段小涯笑道:“自然是和我一个房间。”
“我今天例假,不便和你同房,怕冲撞了你,不吉利。”水琳琅四两拨千斤地拒绝,但又不伤段小涯的颜面。
南宫薰道:“要不,嫂子,晚上咱们一起睡吧?”家里只有一个主卧,和一个客房,今晚她是不能和段小涯同房了,如果水琳琅不和他一起睡,就只能和她一起睡了。
段小涯心里不满,奶奶的腿儿,自家的老婆,自己还没睡过,就先让一个女人睡了,让他情何以堪?
结果,水琳琅道:“我不习惯和别人同房。”
段小涯拉着水琳琅走到一旁,央求地道:“娘子,事急从权,表妹在家呢,我们分房睡像个什么样子?咱们可是一个头磕到地上的夫妻。”
水琳琅眸光潋滟地望着他:“夫君,我希望你清楚,我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
段小涯一阵气馁,又道:“要不,我不碰你就是了,我打地铺,你睡床上。我只是想,起床睁开眼睛的第一眼,能够看到你。”后半句话说的极其装逼,语气也带着淡淡的忧伤和无奈。
水琳琅心里也觉得愧疚,她五百年的岁月,四百多年都受封建思想的影响,夫为妻纲的思想根深蒂固,她和段小涯是在妙僧像前拜堂成亲的,按照古代的思想,不论和段小涯有没有真实的爱情,都已经是段小涯的人了。
她一直不让段小涯碰自己,已然觉得过意不去,何况现在他还软言相求。
沉默半晌,水琳琅道:“那好,不过你自己答应的,不许碰我。”
段小涯笑道:“你的修为那么高,我想碰你,你给机会吗?”
水琳琅想想也是,就没再多言,随着段小涯走进主卧,水琳琅也不忍让段小涯打地铺,道:“今晚我打地铺,夫君,你睡床上。”
段小涯忙道:“这怎么行呢,哪能让你一个女孩子打地铺呢?”
“没关系的,我冻不着。”
段小涯坚持地说:“不行,我是你老公,你得听我的。”
水琳琅心里涌出一股暖意,盈盈注视段小涯一会儿,心想此人虽然粗俗鄙陋,但到底像是一个男人,轻声道:“夫君,你……你其实没必要对我那么好的。”
“我只盼有一天,你能明白我的好。”段小涯又开启了装逼模式,执住她一双白玉般的手,深情地凝视。
要在从前,这些恶心的话,他一句也说不出口,但对水琳琅,却自然而然地说出了口,仿佛他的心里真就这么想的似的。
水琳琅眸光低垂,轻轻从他手里抽出了手,走到衣柜前面,打开要找地铺,结果看到大半个衣柜都是女性的衣物,其中还有很多私密的衣物。
段小涯的衣物很少,只有一两套而已。
段小涯急忙解释:“表妹房里没有衣柜,她把衣服都放我这儿了。”
水琳琅明眸婉转,望他一眼,微笑:“好了,你不必瞒我,我不介意的。”
段小涯嘿嘿一笑,心里感觉无比的挫败,她是不介意,还是根本就没把他当一回事?
娶了这么一个老婆,大部分男人应该都会觉得死而无憾了,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可是特么的他根本就不能碰这一支红旗哇!
段小涯欲哭无泪,就见水琳琅已经拿出竹簟和薄被,在床下的地板打了一个地铺,又看了一眼床上的两个枕头,对着段小涯微笑不语。
这微笑已经十分明显了,两个枕头,说明是两个人一起睡的,段小涯一点准备工作都没做,又怎么能瞒得住她?
水琳琅拿了一只枕头,放在地铺,笑道:“夫君,还是我睡地铺吧?”
段小涯怕她抢了地铺似的,急忙躺了下去,道:“我睡地铺,你睡床去,听话!”
水琳琅不禁莞尔,也由着他了,心里却暗暗叹息,也不知师父为什么会把她托付给段小涯,难道他老人家是有什么深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