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一声,“火枪队,毙了时一笑。”正是王门神声音,此人早就候在时一笑身后,提防时一笑不见,眼见时一笑就要对知府出手,便喝令火枪队开枪。只听一声喝令,“火枪队听令,点火开枪,毙了所有反贼。”牢前一阵拉动枪栓之声,紧接着又是一声呼喝,“不忙,将他打伤就是,问出藏宝要紧。”
这人却就是大丈夫,就是他将时一笑之事告诉知府,知府方才迅捷赶到,当然明白知府内心所想,时家宝藏最为要紧,哪会舍得时一笑死于火枪之下,火枪这时已是点着火势,全是对着时一笑及众大汉脑袋。只大丈夫这一声。火枪顿时一低,也是对准下半身子,就要将其打伤活捉。
眼看时一笑和众大汉都要倒在牢内。时一笑看着为自己破了镣铐的两人,一个面容清秀。一个身子精壮,当即喝道,“李谦大哥,燕十八兄弟,你们快离开此处。”面容清秀之人神色一正,道,“你把李谦看成何人,时兄弟肩负先辈遗命,该是你离开才是。”
精壮汉子喝了一声,“时大哥,你如不走,我等全都死在牢中,这深仇靠谁来报。”两人这时身子一闪,就用身体挡住火枪队。
时一笑自知再僵持下去,不但自己要死,还要连累众大汉陪葬,只得杀出衙门,只听身后一声大喝,“不要伤了他们,”正是知府喝声,只听牢中砰砰之声,泥土冲天而起,原来火枪队听得知府不准开枪,此时火药早着,来不及熄灭,就调转枪头,对着地上发出枪声。
王门神和大丈夫随着追出,却不及时一笑腿快,看着就也不见。以王门神之意,看这时一笑身手,自不能轻易抓住,此时就要回转衙门。
大丈夫毕竟出身山野之间,明白绿林人习性,当即与王门神一起,当着所有城防官兵,示出时一笑相貌特征,令其候在城内每家酒馆茶楼,只要时一笑出现。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将他抓获,两人就在暗中监视。
时一笑多日没有吃食,却是又困又饿,就来到镇上酒楼,但见酒楼寂静之极,原来元朝法令严峻,有人私藏贼匪,就会诛其九族,眼见公差在酒楼,谁敢再进酒楼。
时一笑身为老江湖,怎不明白其中道理,也知有公差官兵在酒楼之中,此时正要再设法解救牢内大汉,怎会再生事端,就一纵身子,立时跃出酒楼,王门神和大丈夫正在暗中窥视,此时看得明白,立时追赶出来,两人时常办案,熟知镇上近路,就抄到了时一笑前面。
眼看时一笑走近,想到这人机警无比,两人当即商议,大丈夫隐藏暗处,王门神假装泄露行藏,得时一笑察觉,双方就一场厮杀,大丈夫不敌逃走,时一笑追赶之中,大丈夫陡然从暗处奔出,立时使出准备好的剧毒,时一笑就中了僵尸虫毒,幸得身子极快,打斗中逃出两人的追赶。
此时心中恨极,也不管转眼就要毒发身亡,身子陡地跃起,竟是要同归于尽。忽地身子被人一拉,登时动身不得,却好正是九经,手中也提着一个袋子,却是王门神的银袋,不知什么时候,落在九经手上。时一笑哪知其中究竟,只怒喝了一声,“小子,你不要拉我。”
此时看着神情愤激的时一笑,正不知九经也有了妙计,九经就做了一个鬼脸,诡诈地说道,“别急,先看我的。”这时银袋望空一抛,哗啦啦一响,袋中就倒下白花花的银子,自空中连串落下。
九经刚说出有话好说,没想到时一笑忍不住心中怒气,竟就要与王门神动手,此时自己身子只要一动,王门神着急之下,解药势必扔落池塘,时一笑蛙眠惊醒,没有解药怎的活命,当即不动声色,就立时停住身形,只看着王门神动作,王门神如当真扔出解药,自己唯有使出脚底抹油,昆仑内功空中运转如意,便可接住扔出的死而不僵。
谁知场中一波未平,一泼又起,正在焦急之中,就见王门神突然跃出,竟是要等时一笑剧毒发作,方才出手制住此人,去陪梁山反贼,大丈夫却退在一边,当是等待机会出手。此时忍不住心中一惊,自己自小就敬重梁山英雄,想不到其后人竟被官府关入大牢,然而时一笑转眼就要毒发,此时情况紧急,在容不得九经多想。
忽然间眼光凝住,也是望着乱石之处,其中横着一条银袋,正是王门神之物,原来王门神刚才不慎绊倒,银袋也随着掉下乱石之间,可王门神咋见时一笑之下,心头为之一惊,只顾抱起石块威胁时一笑,竟就忽视了银袋,就连大丈夫已是一样,只想拿住解药换取银子,反是没想到王门神银袋。
此时九经哪还有半点犹豫,只一个箭步,就提起石头中的银袋,眼看时一笑就要以死相拼,九经也就势抓住了时一笑手臂。
但见满地银子,时一笑好像明白过来,神情中在没有怒恨之意,只听九经哈哈一笑,道,“快抢银子。”王门神却是惊叫一声,“谁都不要动,那是我的银子。”
此时王门神方才想起,自己倒下之时,银袋就也脱手,当时只顾对付时一笑,竟是忘了地上银袋,但见银子晃忽之间,竟是散满了一地,王门神心中一慌,生怕有人趁机抢夺银子,登时忘了手上解药,拿着小瓶之手竟是一张,就也望地上银子奔了过去。
九经等的就是这一机会,此时早已算准,自己只要扔出银袋,王门神可惜银子,必然松懈手中小瓶,只一扔出银袋,就已奔进王门神,果然所料不误,王门神心痛之下,那还想到小瓶,这时九经身子一闪,小瓶还没落地,九经就已握在手中,身边一声惊呼,“我的银子,谁也不要乱动。”王门神就已扑进银子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