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竹听到范小晴在房内的哭泣声,他的心里却觉得万般的温暖,范小晴对他的感情,他不是不明白,只是他的心里装着岳俏舞,再没有其他的地方可以去装范小晴,范小晴的清纯有时候让他想望,有时候让他迷恋,而有时候却又让他望而却步,但想到岳俏舞,他的心又会偏向她,这个家的女主人最好是岳俏舞,她才是他上得厅堂的所要的人。
岳俏舞始终是他内心深处的一个情节。
而乔思思会又不同,她虚荣,贪图的东西很多,她的身体在岳竹之前已经给了别人,但岳竹迷恋他的身体,因为床底下的放浪,可以激起他的斗志,他需要她的刺激,乔思思的心思他很清楚,但那是不可能的,他不会让一个夜总会的三陪女,走进他岳家的大门,他从心里鄙视乔思思,如果她知趣,情人的位置倒是很合适她,他喜欢她的偷偷摸摸,他喜欢那种感觉。
岳竹开车正在去公司的路上,医院的张院长打来电话,告诉他岳俏舞不见了,岳竹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感受是,岳俏舞要离开她。
他的车子急速飞向医院,走进岳俏舞住的病房,果真如张院长所说。
岳竹失落的情绪可想而知,他本来要追究张院长的责任,但是岳俏舞似乎比他想得还要周到,她留下了一张写有留言的字条,上面说不要找她,她不想见任何人。
这张留言条解了张院长的围,岳竹不好说什么,立刻通知吕伯飞父子,还有公司的几个心腹,让他们即刻去找岳俏舞。
吕伯飞在车站的货车场,正看着工人往货车车箱里装运货物,听到手机响,他掏出手机:“喂!”
“伯飞,俏舞从医院出走,你现在马上把手头的工作交给其他人,去找俏舞,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找到她,就这样!”岳竹气恼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没给吕伯飞丝毫问话的机会,就收了线。
吕伯飞拿着手机站在原地犹豫片刻,他向身边的助理小吴交待了几句,坐上公司的车离开了车站。
吕伯飞刚刚和岳俏舞有了接触,她习惯去哪,喜欢在什么地方落脚,吕伯飞全然不知,茫然地在市内乱跑,希望能够撞到她,至到他跑得精疲力竭的时候,他突然想到配远。
吕伯飞想起岳俏舞对他说过,配远开着一个名叫等你来的酒吧,也许岳俏舞会去那里找配远。
配远的酒吧不大,但布局很特别,色调一律用蓝色做为基调,刚进门的地方有一个吧台,大约有三四米长,后面有一个跟吧台一样长的酒柜,头顶上倒挂着许多晶莹剔透的酒杯,再里面有六七张圆形的桌子,错落有致的摆放着,上面用手工刺绣成的白色的桌布盖着,每一个桌上都有一只玲珑秀气的瘦身花瓶,里面放着一只蓝色妖姬,墙壁上亦不规则地挂着几只小壁灯,几副四季不同的画,以悠闲的姿态随意悬挂,临近大街的那面墙上,安装着通墙的玻璃,水顺着玻璃从上而下滑落,此时正是正午,客人很少,音响里传出的是美国的乡村蓝调音乐。
如果不是因为岳俏舞,也许他会在这里听着舒缓的音乐,喝上一杯。
吕伯飞看到配远从酒吧旁边的一个门内走出来:“你好!岳俏舞来过你这吗?”
配远抚了抚眼镜,很意外的摇摇头:“她没来过,你是谁?她出什么事了?”
吕伯飞看他不像在说慌:“是,她出了一点事,不过,打扰你了!”
“没什么!能告诉我她出什么事了?”配远露出关切的神色,
吕伯飞刚想说什么,却看到刚才配远出来的门里,走出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他打住了话头,改变了主意,也许这就是岳俏舞,要离开配远的原因。
看这情景,岳俏舞是不会来这儿的,吕伯飞想到这,便和配远道了别,走出酒吧的门。
从酒吧里走出来,吕伯飞回头看了一眼酒吧,配远没有跟出来,可能他正在跟那个女人解释什么,吕伯飞一时再也想不出找岳俏舞的地方,来到街边的小广场,买了一瓶可乐和一个面包,坐在中心花园的台阶上吃起来。
手机又响起,吕伯飞拿出手机看看上面的号码:“喂!爸!有消息了吗?”
“没有,我正要问你找着没有?”吕南焦急地问。
“我这也没消息。岳竹来电话了吗?”吕伯飞问。
吕南说:“来过,也没有消息。”
“爸,那我们继续找。”吕伯飞说完,听到父亲那边说好吧,便收了线。
岳竹在办公室里静等消息,解东山从外面走进来,
“岳竹,岳俏舞玩失踪,你不用找她,让她疯几天也好,免得你天天看着,不自在。”
岳竹不屑地望了解东山一眼;“她有今天,都是因为我,我一定要找到她。
解东山的脸上免强挤出一丝笔容:“岳竹!真有你的,软硬你都应付自如,我真是小看你了。”
岳竹听到他这样说,自觉有些失口:“不要这样说,我们毕竟是二十年的兄妹。”
“我理解,不过,你找她回来,不觉得是给自己找麻烦吗?现在她这样离开,不是更好?”解东山步步紧逼,完全没有息事宁人的感觉。
岳竹心头一下窜起一股怒火:“解董,你来就是说这件事的?”
“也没什么了,我只是给你提个醒,没别的意思。”解东山圆滑地应对岳竹的问话,
岳竹嗡声说了一句:“那就好!”
看解东山走出去,岳竹狠狠地说了一句:这只老狐狸!
岳竹的心腹打来电话,依旧没有岳俏舞的消息,岳竹右手托着下巴望着桌上的电脑,她到底会去哪呢?
解东山从岳俏舞的办公室出来,来到自己的办公室,跟身边的马路说:“如果我们提前知道岳俏舞这丫头的消息,你最好在岳竹那里,尽量把得到的消息封锁住。”
马路点头:“是,老板!”
“还有,最好是让这个丫头,离岳竹远点,不要让他接近,这是个机会,不要错过。”解东山一边寻思,一边给马路做着交待。
马路一个劲地点头答应着解东山的布置,渐渐地话音越来越低,越来越低,只看得到解东山和马路的脸一会儿皱起,一会儿舒张,
岳竹对于解东山,已是超出了他所给予的范围。
两年前,岳竹在梦里香夜总会刚刚认识乔思思,那时,她还是天道公司的刘家老二,刘春节的人,岳竹从刘春节的身边抢过乔思思,做了他的女人,当时,成了全城的一大新闻,有一天晚上,春风得意的岳竹从外面回来,见到解东山刚好从父亲的书房里走出来:
解东山说有事跟他商量,他也没再意,跟着解东山来到他开的宝马车里,就在那辆车上,解东山告诉他,一个让他下辈子都不肯原谅解东山的秘密。
他不是岳家之后,不是岳世明的儿子。
“不……!”岳竹揪着解东山的衣领,把他的头逼到车窗上,逼着他说不是这样的,
但是,解东山却摇头,没有给他他想要的答案,
他说:“当时,是我和董事长一起去抱的你,我怎么会说错,你母亲杨芳本来是岳世明的情人,是你的父亲用**迷倒杨芳,逼她就范,无奈之下,最后才稼给你父亲,这是你父亲亲口跟我说的,怎么会错?”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岳竹痛苦的问解东山,
“你现在清楚,岳俏舞在岳世明的眼里,一天比一天重要,将来这岳家的亿万家产,指不定会落到谁的手里,如果你现在不努力争取,恐怕,以后你的日子会很不好过。再说,这一个时期,你为了一个夜总会的女人,惹事生非,岳世明已经大为不满,所以我只好告诉你这些,让你早有个准备。”解东山委屈地看着他的眼睛,对他说。
“你……认识杨芳?”岳竹很不容易地吐出这个名字。
“认识。你母亲她是个很漂亮的女人,但是很不幸,她生下你不久,就去世了。我跟董事长先生听到你母亲的事后,到她家里去,当时,你就躺在一张双人床上,你父亲已经不知去向,后来,我们就把你抱了回来,董事长当你是亲生儿子养。”
“亲生儿子?”岳竹听到这几个字,哭笑了一下,他觉得他不应该是这样的一个人生,他本来可以是真正的岳家后人,可是现在,突然之间,他就不是原来的自己了,岳竹恨起岳世明来,他认为是岳世明造成的这一切,因为岳世明如果爱杨芳的话,他就不该嫌弃她,而应该取她进门,但是,他没有,而且至到后来,这种恨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深,越来越不可救药。
一句话,解东山结束了他自以为是,一直以自已是岳家后人为荣的霸气和傲气。
有时候,但他想起这一幕,他就像鼻子里被烟钻进去一样难受,恨不能撕了解东山。
当然,事情往往是正负相对的,有多好就有多坏,有多完美,就有多丑陋。
从那天晚上起,他不再只为享乐而活着,而解东山也不仅仅成为岳世明的老朋友,他和岳竹一起开始做一些让岳世明头痛的事情,岳竹进入公司以后,这种合作越加频繁
现在,解东山帮着岳竹成就了他的“事业”,
当然,岳竹给解东山的,就是在他自己拥有7%股份基础上,加上岳竹许诺,给他的5%的股份,现在他拥有了岳氏集团12%的股份,成了继他之后的第二大股东,
不过,岳竹却感到,解东山并没有这么简单。
刚刚的一番舌头外交,就能说明这一切,岳竹想到这里,心里不免冒出一丝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