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俏舞看到岳竹,内心有说不出的伤心,想想早些时候,在一个屋檐底下生活的情景,每天,岳竹从外面回来,都会一进门就俏舞、俏舞的叫个不停,还时常点着她的鼻子说:“小丫头,想我了没有,来啵一个。”她于是就在他的俊俏的脸颊上狠狠的亲一口,然后瞪着双眸说:“给我老实交待,你又在哪个小狐狸精的窝里,滚回来的?”岳竹不失时机地拿手揪着她的小脸蛋,嘻皮笑脸地说:“不告诉你!”说完了还要补上一句:“小妹,要是你做我的老婆,我一定会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那儿也不去,恩!”俏舞追着岳竹跑走的身影:“我打死你这个烂舌头的……”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了,自从两年前的一天深夜,岳竹从外面回来,他的这些性情就变得的无影无踪,见到她的时候,总是看着她出神或是发呆,眉宇间,仿佛总有一丝丝阴云挂着,而且看她的眼神也不再有以前那么灿烂,而是有所期待,亦或有所像看情人的眼神也不一定。
不过,他对待爸爸的态度,却让她怀疑,可是他必定是爸爸的情亲儿子,就像现在,他不是依然继承了他的一切!
好想回到那个熟悉的家,岳竹近乎恳求的目光,差一点点就动摇了她刚刚坚定起来的心,可是,我回得去吗?
自已一无反顾的从岳竹的身边走开,他会怎么想,遗产的事并不是他的错,那是爸爸的决定,谁也无权改变,可是,我为什么不能释怀?
岳俏舞和走在身边的吕伯飞一路无话,直到出了墓地,上了公路,两人等着截了一辆计程车,坐在车里的岳俏舞仍旧沉默无语,吕伯飞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只好也闭口缄默。
进入市区,车辆骤然多了起来,红绿灯交相变换,各类名牌化妆品,服装、电器的巨形广告牌此彼紧连,公路两边的花草树木,修剪齐整,一座大形超市的门前正在举办产品展示,穿着舞台服装的几个女孩子正在搭起的小形舞台上,表演节目,出租车一路闯过,向吕伯飞家的方向开去。
走进家门的吕伯飞,四周寻视了一边,发现父亲不在:“俏舞,我爸爸好像出去了,你到床上休息会,我去倒点开水给你喝。”
岳俏舞一把拉住吕伯飞的衣角:“不要走,伯飞!”
吕伯飞侧身低头看着被岳俏舞紧紧抓着的衣角的手,内心深深地幽叹了一声,转过身来,拥她入怀:“俏舞,这里是你歇息的地方,它虽然不宽大,但是却很温暖,靠着它,你不会受伤!”
岳俏舞把头埋在吕伯飞的胸口,这里真的好温暖,可以清楚地听到吕伯飞心脏有力的跳动,像打鼓,岳俏舞明显的感觉到吕伯飞的心跳在慢慢加快,她的脸上升起两片红晕,不禁深情地抬起头,望向吕伯飞的眼睛,看到吕伯飞也用同样的目光望着她,岳俏舞早先从岳竹那里得到的不快,一瞬间烟消云散。
吕伯飞两只胳膊紧紧地搂着岳俏舞,他那富有弹力而性感地唇,像两片花瓣,飘落在岳俏舞的额头,
“伯飞!伯飞!”岳俏舞低吟着他的名字,环抱着他的腰际,
吕伯飞亦用双手捧起她的脸颊:“俏舞,你是上苍送来的天使,它让我熟知你的痛苦,洞悉你的眼泪,陪你走过每一个不眠之夜,是在告诉我,要我保护你吗?”
岳俏舞点着头说:“是的,伯飞,我要你保护我,我要你爱我,我要你今生今世都不离开我!伯飞!”
吕伯飞再次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俏舞!我真高兴,你能这么说,我以为,我只会在很远的地方看着你。”
岳俏舞抹去流在脸上的泪水:“不!这些日子,你对我百般呵护,百般疼惜,我才真正感受到被爱的幸福!”
吕伯飞重新搂紧了岳俏舞,这一刻太美好了,他的内心被幸福时光所蔓延,两人沉浸在欢愉的氛围当中,吕伯飞之前所有的担心,在这一刻化为乌有。
听到大门[吱呀]一声,吕伯飞想起了父亲的忠告。他放开岳俏舞,轻声地说:“我爸爸回来了!”
岳俏舞羞涩地笑了笑,也放开了抱着吕伯飞的腰的双手。
吕南从外面走进屋里,看到他们两人的神情,不由疑惑地看了他们几下:“你们回来了?”
吕伯飞想起墓地上的事,他对吕南说:“爸爸!我们见到岳竹了,他知道俏舞在我们这里。”
“噢!是吗?那他一定很恼火。”吕南若有所思地说。
“好像是,不过,看来,我们在岳氏集团的工作恐怕得停下来了。”吕伯飞回复了他的冷静。
“是这样。我们应该有一些打算比较好。”吕南镇定地望着吕伯飞和岳俏舞。
岳俏舞内疚地看着吕南:“吕伯伯!是我连累了你们!我……!”
吕南打断她的话:“这怎么是连累?俏舞,我们所要做的,和正在做的,我很清楚它的结果会怎么样,但这不是我们要考虑的,眼下最重要的是俏舞你,你要振作起来,不管岳世明是不是你的亲生父亲,你都要好好的生活下去。而我们就是你生活下去的坚强后盾,知道吗?”
岳俏舞听着吕南的话,一边流泪,一边狠命地点头。
吕南坚毅地脸上露出笑容:“好了,现在,我们去吃饭,我刚刚买了包子。”随着话音,吕南已走出了两人站着的屋子。
吕伯飞看了一眼岳俏舞,露出温柔地笑容:“走吧!”
岳俏舞喃喃地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