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初恋萦怀
秦砚秋径直走入浴室,隔壁铁姐儿陶红,早帮着把浴池注满了水。秦砚秋解开了发髻,站在几乎接顶的大落地镜前,朦胧醉眼惺忪,审视、欣赏着自己暴露在仿自然光灯照射下的胴体。乌青的长发,浑圆的溜肩,娇小的腰肢,欣长的大腿,两乳出奇的肥硕,超常大的粉红色乳荤,向前隆出一个锥形小丘。乳荤边沿,排着一个个小小的、凸起的、处汝般的荤蕾,摆成一个小圈,那红红的乳尖,就像颗大号的相思豆,骄傲地向前挺着。身体稍有轻微的摇动,拥在胸前那两只白淅、细嫩、柔软的玉乳,便不停地跳动着。任何男人只要感觉到它,便会想要拥有它。而要是真切地看到它,那绝对会为之疯狂。这就是秦砚秋经心呵护着、滋养了二十六个春秋、已经熟透了的身子,它时常给她带来一种优越感。自然,竟舍不得就这样将它嫁了。
秦砚秋像条鱼儿似地,滑进了三角按摩浴缸,连着头一起埋进水里,陶红兑下的她自己喜欢的玫瑰红浴液,分明在说想要过来共浴。
她钻出池水后在想,是不是马上告诉陶红,她回家了,让她过来。自9点到现在,她的头脑,就没有真正的思考过。她需要一点时间,需要独自好好地想一想。这过去的10个小时给她带来的那种震颤,那种身不由己的感觉。那种感觉此前她仅经历过一次。
那是在她16岁读高一时,让高三学长拿走了她的处汝宝的时候。那是她和高三那个长得还算英俊的学长,一对处子处汝,在她家温书时,一起干下的、显得极其慌乱的事。那次震颤,开始于学长用手摸着她的脖子,伸入领口,滑向乳窝。此后的她,也是同样的身不由己,好像在说不要这样,而只能张了大口,长长地喘息着,任着学长前后使劲扳弄她的双肩,解开她的衣扣,捧住她的嫩乳,拉下她的内库,她全身酥软,就像团软软、白白的面团,任由学长上下左右揉着,任由学长就那么摘下了鲜花,而后又惊恐万状地仓惶出逃,独自留下在床上着瘫软、麻酥了的她,和散落在雪白的全棉床单上的那落红。
就在半年前,秦砚秋还与这位第一个占有了她的学长有过两次苟合。她还能真心的、紧紧地抱着依然还算英俊的前学长,帮着他和自己很快地达到激情,但那只是对她自己逝去的青春的一种补偿,她把它们挥霍在工作、学习上了。前学长则更像一个在外受到伤害而跑回家的小弟弟,被她像个姐姐那样,敞怀、搂紧、给予安抚。线如今,那位前学长已是“襟前身后”了,所谓身后有父母二老,襟前有儿女绕膝。穿着红马夹,拿着高级白领薪水,饿不死,撑不着,乐也融融,愁也匆匆。
秦砚秋此后有过5、6个男友,现在保持了一年多关系的男友,也时不时流露出婚娶的想法,男友常挂在嘴边的是:“良田千顷,日用三餐。广厦万栋,夜卧一床”。
怎么就没嫁给了他们呢?秦砚秋对自己是否正常,没有把握。她和陶红有过多少次的讨论,陶红说:“不正常就是和正常人不一样”,而她坚持除却不正常的,是属于正常的。然而《中华大词典》支持的是陶红的观点。秦砚秋却道:《中华大词典》不应时了!
她挂回电话,她自认不是多愁善感的那一族人,可眼下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酸楚,她不想让陶红知道。索性接通宿舍的“中心控制台”,打开了音响。“黄昏的屋后,飘过一片片粉红的衣裳,谁也带不走那扇古老的窗,玲珑少年在岸上寻找陈年的往事,为何没能做个你盼望的新娘……,”江姗甜甜地唱着。
秦砚秋在以前的那个公司里,那也算是一个中坚人物,自恃才高八斗,平日里白多黑少,仰面望天。两年前,冲着莽龙集团如日中天的气势,在200多人中脱颖而出,受聘莽龙集团总部,只做了一个初级白领。然而,在下来的一个月里,就始终没能跟上莽龙的行事节奏。哪有那样直接、那么快节奏的工作计划!她一个人同步要编写三个项目的投入产出应用程序,完成策划草案,草拟合同,case和法律条款全都拧在一起了。月底,她的工作业绩平均积分72分,全研究室最后。再有两个月这样,那将是自然淘汰。
当晚,秦砚秋的嚎啕大哭,引来了住在隔壁又同在it3室的陶红。秦砚秋也不管陶红同样是一个自己的竞争对手,全无遮拦、歇斯底里地哭骂着。
“我整夜都是梦见院长来it3室了,他一来也不对你说什么,把室主任叫了,没过三刻,他走了,连着三个项目组长一个一个地找我,这里错了,那里慢了、误了计划,完了,分走我的工作,我为赶那几段程序,前晚上偷偷干到四点,你还要我怎么样”。秦砚秋当时就是这么哭着说着。
“我都要崩溃了,是谁都等着、催着你,点你的错,说你慢了。错了、慢了,那你就教教我呀,你一动就分我的工作干啥呢!”,秦砚秋当时把个陶红当妈似的,偎在她的怀里,哭诉着,留下一衣襟的泪迹和鼻涕。
陶红也没能告诉她应该怎么办,只是轻轻地安抚着。告诉她,是聘你来工作的、干活的,不是录取你上什么学校的。培训,那是在你胜任工作后才可能有的,告诉她,莽龙总部2400多号人,个个都和她一样,在同一个工作业绩考核制度管理之下。每三个月都一样的,有二十几个人自然淘汰,而后,用哭红了的眼,看看接待后厅的那些名画真迹,缩成个小老鼠似的离开这寻梦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