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有!这个必须有!”
李广闻双目放光,掏出个小本子就开始翻找起来。所谓听话听音,萧白此刻想干啥,他比谁都清楚。匆匆翻找了几下,抬头道:“老大,有个叫‘火鸦箭’陈博的最近跟西南三少走的很近,听说老在背后议论你的不是。”萧白好奇道:“火鸦箭?可是弓箭的箭?”
“对头,听说他擅长开弓射箭。”李广闻把本子一掀,找到一页念道:“此人是西南银封国人,年龄十七,凡武八层圆满,有一套上等凡宝的皮甲,还有一把下品法器‘炎鸦弓’。据说是他家祖传的宝贝,消耗一颗下品灵石可以放出一只‘灵炎火鸦’,不过没人见过也不知威力如何。”他把本子一合,抬头问道:“老大,搞他吗?”
萧白一拍巴掌,点头道:“搞他!”话音一转又道:“不过需要先做些准,这样你先把巴淖尔找来,我们如此这般···”
他这一讲,李广闻听了连连点头称是。
第二日一早,菩明大师点完了名,道一声:“今日无事”便就宣布散课。老和尚前脚刚走,后面巴淖尔就猛然跳出来,一弹‘半面金瓜五弦琴’开口就唱到:“又是秋风起,西南三少又跪梯。别人不迷离,唯有陈博你敢乱放屁!我家老大发了话,镇魔峰上等你来跪地!依儿呀尔吆,依儿呀尔吆。陈博你敢乱放屁!我家老大发了话,镇魔峰上等你来跪地!等你来跪地!”
“卧插!”陈博已经气疯。二话不说拍手就走,提上弓箭领着‘西南三少’一群狐朋狗友就来到了镇魔峰下,一抬头鼻子又气歪了。原来山坡顶上,东北两座场地之间的空地上,有人用树枝木板搭箭了一个凉棚,棚子后面炊烟袅袅有人在煮茶,棚子前面挑着一副大旗,上书五个大字:‘陈博跪地处’。
仔细看去,下面还有一行小字:花生、瓜子、山泉水、烟丝、槟榔、爆米花。巴淖尔正在门口抱着琴弹唱道:“天落有情天亦老,新鲜出炉茶叶蛋!卖茶叶蛋了哎,陈博跪地处的茶叶蛋了!”
陈博哇呀一声叫,张弓搭箭抬手就射,哪知巴淖尔早有防备,反手就举起一面盾牌,‘哚’一声响长箭入盾五寸,却哪能伤的着盾后藏着的‘歌者’。巴淖尔把盾一放,大声吼道:“呔!山下射箭的傻子,你敢拿弓箭射同门!可是不想在咱大龙纹院里混了吗?”
“我射死你!”陈博抬手要再射,被钟焱驼和王燕飞两个给拦住,一个劝道:“此乃激将法,陈老大不要中计!”另一个说:“此地人多,你杀了他怕是躲不了处罚。”陈博听了劝说只得作罢,喝道:“呔,山上的混蛋,可是你要挑战我?”
话音一落就听山上一声咳嗽。
旁人还没什么反应,陈博已经被一股先天真炁推的连退三步,差点真的跪倒在地。就见一裁判者从茶棚里出来,抬手擦掉嘴角蛋壳,喝道:“小子,你说话注意点,山上这么多人呐,你丫说谁是混蛋?”
陈博见了大黑脸子竟是一下刷白,匆忙解释道:“你··我··这个··抱歉,前辈在下不是说你。”
“哼!”裁判者冷哼一声,喝道:“你的对手早在‘北水’场地等候。小子,速速入场,不要耽误时间。”旁边巴淖尔一弹琴和声道:“我家萧老大,早已等候多时,你别磨磨唧唧的恶,速速入场吧。”
“好!”陈博抬脚就想入场,却又被冯波给拦住,说道:“陈兄切勿心浮气躁,他们几个最是无耻,小心中了他么的鬼计策!再一个,我观此刻场中明明无人,裁判者却说‘他在场里等候’,这恐怕又有阴谋。咱们几个先合计,合计。”
陈博微微愣神叹道:“兄弟言之有理!”
四个人把脑袋凑在一处,把日照风向等‘天时’条件计算入内,再把场地上山坡上的溪流、场中的瀑布、坡下的水潭和芦苇荡等等的‘地利’条件考虑进来,四个人好好推演了一番,足足耽误了半柱香时间。陈博这才把头一点,提着弓背着箭囊从西北角悄悄莫入场地之中,隐藏在了芦苇荡里。
那裁判者站在场心左右打量,见两边都藏的严严实实不漏一丝身形,只得无奈道一声:“双方就位,预备···开始!”
嘀·嘀·哒哒嘀嘀·哒···。
忽然山坡上唢呐响起,西南三少一起抬头,就见巴淖尔站在茶棚顶上,拿着好大一个唢呐正吹奏起来。
“花插!”钟焱驼指着山坡上问道:“他搞什么鬼啊,这货终于疯了吗?”王燕飞却惊道一声:“不好,他居高临下看的清楚,这是用声音在发暗号。”话音未落,就见山坡上一块石地忽然塌陷,萧白从坑里站起来,居高临下开弓就射。
一箭穿过二百余步,落在山下芦苇荡里,距离陈博藏身之处差之不远。陈博不动不言,悄悄一箭就射回来,可惜他是从下朝上仰射,萧白见状朝坑里一低头就躲过箭矢。
一个居高临下却被芦苇荡遮着看不清,另一个看的清楚却射不到人也是无奈,二人在场地上互射了五六箭。陈博忽然变换了招数,把弓拉满照着天上高高之处抛射起来。原来他前头几箭都是在测风,这忽然一箭抛射才是杀招。
滴滴滴·哒··
巴淖尔见状喇叭声随之一边,萧白听了暗中点头,抬手就把一面特制的小盾牌戴在头顶。就听‘噹’一声响,一支长箭击在盾牌上无力的滑落一旁。
山下众人看了,在一旁大喊:“卑鄙!无耻!”可是裁判者不发声他们也没有办法,却有个钟焱驼忍不住提着巨剑就冲上了山坡。
场地里萧白轻松档下三箭,忽然一跃出了石坑,右手一只古怪的长箭在腿上一划,‘刺啦’一声点着,抬手就是一箭射入芦苇荡中。此时已是九月深秋,芦苇荡早就差不多干透,竟被他这一箭给点燃。
萧白看也不看,翻身躲开一箭,又是一支火箭射去,这才又躲回了坑里。火焰一起,陈博就知事情不妙,即便火烧不死他熏也熏死了。他从芦苇缝隙之中见萧白躲回坑里,他抬手射出一箭,起身就从芦苇荡里冲出去,把轻功施展到极限,几步绕过水潭一下就藏在了瀑布下面。
哒哒哒·嘀嘀哒··
唢呐声再次响起,众人抬头先见到钟焱驼一脸白灰躺在地上人事不知,茶棚顶上巴淖尔鼻血长流却还能站的起来。萧白听闻之后施展连珠快箭举弓抛射,支支长箭飞上半空又落在瀑布下面,扎的陈博抱头鼠窜。
陈博深知自己要输,再不敢隐藏手段,大喝一声:“卍!”把颗灵石照着弓身上一按,瞬间整把长弓都呼一下化作火红色,他抬弓就射一道火焰飞出,在半空里化作一只乌鸦‘呱呱’乱叫着朝着萧白飞扑而下。
萧白见状大喝一声:“好!”放开弓箭,抬手把头顶的盾牌丢上半空正与火鸦撞在一处。‘轰隆’一声巨响,凌空爆开一团巨大的火球。‘啪啪’声响中燃烧的火焰好似瀑布般落下,差点没把萧白盖回坑里。
萧白浑身冒火,匆匆跳入溪流之中,好半响从水中爬出来。看了一眼胸前几乎要爆开的护身符,喷出口黑烟叹道:“好险,好险。”抬手一摸额头,觉得不对眉毛竟被烧掉半条,再一摸头顶抓下了一头黑灰。
“哇呀呀呀!杀啊!”他怪叫着从腰后抽出把短刀来,大步来到瀑布山崖下面,就见陈博浑身瘫软的座在地上,正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萧白呵呵一笑,满脸黑灰之中漏出一副白牙,狰狞道:“服不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