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发现,她一身的法力,没有任何的反应。
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在这丧失法力,还不知名的地界,她突然觉得这个游戏不好玩了。凝眉想了半响,算了,她还是不愿意睁开眼睛。她缓缓的呼了一口气,然后继续保持着原样,睡觉。
“呵,见过蠢的,没见过这么蠢的,安七这样,不就更能衬托出我的不平凡吗?”
“凭什么,我样样比安九厉害,安九空有一副相貌,为什么就不选我。”
“我是侯府贵女,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明明是九娘,陈谦喜欢的是九娘啊,他们暗中通信,我有证据。”
“不,你这个禽兽,我不要。”
血蝶清清楚楚的感受到安六娘情绪变化,仿佛她脸上流露出什么表情,自己都知道一样。她凝眉静思,这本书她好像看过。
她记得很清楚,之前她不小心去到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里,除了对那里的人好奇之外,对那些书也好奇。
为了打发时间,当时她带回了不少,里面有这样一本书,因为这本书的剧情,算不得复杂,但是很引人入胜,她很喜欢。
此刻的她,暗暗的在心里嘀咕,这种喜欢到做梦都能梦见的,还真的是少见啊!
突然,有个眼神盯着她,她忽地吓了一跳,她现在脑海中满满的都是安六娘不甘心的眼神。
冷冰冰的眼神,就那样盯着血蝶看。
血蝶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她记得小说中安九娘才是主角,剧情没有介绍安六娘呀,而且她记得安六娘只是书中一个小小配角而已,还差点遭遇了上一世安九娘的后路。
最后还是安九娘不忍心,帮助她跳出火坑,之后她就开始淡出人群了,默默的等着太夫人跟赵氏的再一次安排。
当时看到这个的时候,血蝶还一直在骂她蠢,自己把自己的路给堵死了,从来没见过这么笨的人。
不过看到如花娇颜般的安六娘,还有那双不甘心的大眼睛时,血蝶也安静下来了,有时候心比天高,也是一种哭,她默默的看着,爱莫能助呀。
啊,头痛欲裂,血蝶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好了,这位妈妈,姑娘已无大碍了,等老朽开一副调理身体的药方,一日两次,保证半月就可以起身了。”陌生的男音在耳边响起。
血蝶不好意思再装睡,她慢慢的睁开眼,入眼的是一位头发胡子花白的人,他手中的针正泛着闪闪银光。
莫非就是他手中的针把自己扎醒了,她愣住了,活了这么多年,就没被人家这么欺负过。血蝶顿时一口老血涌上来,就想开口教训那老头。
一旁的刘妈妈马上上前,“谢谢薛大夫,六姑娘能醒过来全靠您了,大夫您辛苦了。”说完,刘妈妈对着大夫行了一个标准的大礼。
薛大夫侧身避开了这个大礼,“妈妈客气了,医者父母心,这是药方,请记得按时服药。”说完,拎起一旁的药箱,背在身上,走出去了。
刘妈妈紧随其后,送大夫出门。
鹅黄织暗银色花纹的纱帐,厚实的檀香木床,雕刻着一幕幕的喜鹊报喜,五福临门等吉祥画。
放眼望去,寝室中的木具雕工一般,但木是好木,一般没有底蕴的人家,轻易用不起这等檀香木料。
一旁金枝绕蝠香炉,白烟袅袅,飘出阵阵浓郁的桂花香。
她微微皱了皱眉,这什么品位啊,还桂花熏香,不是要熏死人吗?
刘妈妈刚送走大夫,转身还未入房时,就听到房间里有动静,她迫不及待的赶到血蝶的床前。
“姑娘,谢天谢地,幸好没事,不然老奴真的不知道该以何面目回去见太夫人了。”刘妈妈兴奋的说着,压根就没发现眼前的六娘,一言不发与呆滞的目光。
这完全不着调啊,血蝶发现自己的思维根本跟不上啊。
她一脸疑惑的看着面前喋喋不休的刘妈妈,内心有点小奔溃。
这刘妈妈,实在太吵了。
“妈妈,我累了,想歇一会。”微微皱眉,血蝶已经尽力在模仿西施那种柔弱的模样,为了理清思路,她不得不把眼前的妈妈先请出去。
现在不知道身处何处,要是她表现得不对,可能会被当成妖怪。而且她悲剧的发现自己的法力被封了,为今之计,只能憋屈的忍了。
听到弱弱的声音,还夹带着丝丝沙哑,刘妈妈的心立马揪起来了。
“行,姑娘您好好歇着,有事就喊妈妈,妈妈去煎药。”平时六娘有点发烧感冒的,煎药一事都是下面的小丫头去做的。
今日刘妈妈心里高兴,一出了姑娘的门,刘妈妈顺手带上门,然后马不停蹄的往小厨房走去。
房门被带上,里面跟外面隔绝开来。
等确认刘妈妈走远了,血蝶立马起身,哪还有刚刚的虚弱模样。
她立刻奔到梳妆台前,第一时间找到铜镜,看到镜中那张完全陌生的脸,她一下子蒙了。
只见一个娇俏的少女正看着镜子,肌肤欺霜赛雪的莹白,精致小巧的五官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连头发都是黑的,哟,血蝶突然好想哭,她最喜爱的红色卷发不见了。
她颤巍巍的放下手中的铜镜,只见梳妆台上一旁放着一张粉色的花签。小小的簪花小楷,写着南安侯府,还有里面的关系网。
眼前一黑,天旋地转,血蝶的另一只手紧紧的抓着梳妆台,这……这也太狗血了吧,她一时接受不了,双脚也无力,软软地顺着梳妆台的边缘缓缓坐下去。
那个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安六娘,传说中那个为了高嫁,不惜牺牲自己的名声,设计定北侯府的庶子方庭,最终都失败了。
后不得不下嫁给扬州豪富陈家,在陈家受尽非人的折磨的人,居然现在变成她了。真是难以置信,莫非最后还是要安九娘救她。
而那个豪富陈家却因为谋财害命,兼暗中资助睿亲王余孽而被满门抄斩。
这一宗宗的事,清晰地在血蝶的脑海中穿过,kao,她造了什么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