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纯听着他的喘息声透着话筒传递了过来,她一颗紊乱的心,也没由来的安定下来。
“我想回去了。”
她这么说,萧邪炎好心情地勾着唇角:“用我去接你吗?”
夏纯的想象力很丰富,没一会儿的功夫,她就脑部了一出年度最佳狗血连续剧。
“然后我爸看见你,问你是谁,你说你女儿卖给我了,她现在是我的宠物猫。如果我和你的关系被我爸给知道了,他会先打断我的腿,然后直接又气进了医院。所以为了避免这样的悲剧,你还是别来了。”
萧邪炎扬了扬眉宇,轻笑一声:“打这通电话,你是来和我诉苦的?”
夏纯反问一句:“不行吗?”
“可以。”萧邪炎应道,随即,薄唇轻启,慵懒的语气:“再加一个月的期限。”
夏纯眨了眨眼睛,慢半拍的反应过来了……
接着,她又像被惹怒的小野猫,要炸毛了。
“这!是!为!什!么!”
萧邪炎给了她一个合理的解释:“我想加就加。”
“你无耻!”
“再加一个月。”
“……”夏纯无力地抽动着唇角。
她就想不明白了,为什么今生今世会遇到萧邪炎。
他绝对是专门来克她的。
不过,就在这时,夏纯注意到了他那边传来阵阵地海风声。
之所以这么确定,是因为夏纯知道现在外边一片晴好,天边的夜色美的就像一副泼墨画似得。
而A市只有一个地方,晚上会有这么强烈的风声,那就是港口。
所以,夏纯很确定的问道:“你不在家吧?”
“嗯,出来办点事。”
见他承认了,夏纯还是追问了一句。
“你是去港口了吗?”
“是。”
想起林西之前在咖啡厅里说起关于萧邪炎的一切,夏纯抿了一下唇角,知道他是在刀尖上舔血的男人,心里有些慌慌地。
“我听说,你走私军火什么的。”
听到她这样的疑问,萧邪炎倒是没有太多的惊讶,也不会去刻意的隐瞒。
“所以,身为正义的大记者,你怕了吗?”
就是因为夏纯当了四年的记者,见过了太多的黑暗。
远的不提,就拿杨老板的事情来说,她好悬差点没死在他的手上,不过也多亏遇到了萧邪炎。
所以,在某种意义上,夏纯的工作,也是踩在刀尖上。
因此,面对他的追问,夏纯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怕倒是不怕,就是觉得和你的形象实在不搭。”
萧邪炎嘴唇简洁有力的勾勒出一道弧,语气里有了一丝疑问。
“哦,那我在你心里是什么形象?”
夏纯一时没控制住,像倒豆子似得,把心里话全都倒了出来。“你确实很帅,是我活了22年,见过最好看的男人。就是吧,你这个人的性格挺操蛋的,很腹黑,还记仇,也特别像Gay里的小受受。真的,尤其是你薄削的黑发,发尾虽然打薄了,相对的还是有些长了,
有时候看你这张脸,我都有一种你不是雄性的错觉。”
就像之前夏纯觉得那样,把他扔到女人堆里,得把他给榨干了。扔到男人堆里,同样的也得给他榨干了。
她是说话不走脑子了,可这并不代表着,萧邪炎不会记在心里。
突然,他十分正经地叫了她一声。
“小喵。”
夏纯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了,她刚才的这张破嘴,貌似又在闯祸了。
所以,回应她的时候,她的语气不连贯,结结巴巴的问道。
“怎……怎么了?”
“这辈子,你别想逃离爷的身边了。”
虽然萧邪炎是笑着说出这句话,可夏纯在电话那边却真真实实地打了一个冷颤。
要一辈子待在他身边被他折磨,夏纯无语泪两行,她还不如去死呢。
所以,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夏纯居然不再执拗,声音里带着一抹哭腔,主动的和他道歉。
“我错了……刚才我是无心的。”
可是,萧邪炎却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
“你无心都说成这样了,要是有心的,那会怎么样?”
“……”夏纯知道,她说不过他。
两个人就这个问题,又讨论了大概五分钟的时间,墨萧却在一旁有些受刺激了。
为什么要虐他这只单身汪啊啊啊啊啊……
与此同时,他颇为感慨的摇摇头,发出一句艳羡的感叹。
“啧啧……恋爱中的男人果然不一样啊。”
站在旁边的小弟看了一下周围,不明所以,奇怪墨萧为什么会这么说。
“谁恋爱了?”
墨萧意有所指:“谁在打电话,谁就是恋爱了。”
小弟又望了一眼,这下子,他惊恐地瞪着双眼,瞳孔微微放大,充斥着震惊地不可置信。
“你……你说炎爷?”
因为现在,整个港口上,也没有其他人在打电话了。
墨萧听着这小弟的好奇心似乎很严重,有些不耐烦的怼了他一句。
“你打听那么多干嘛?”
面对墨萧的指责,小弟没有放弃,仍是追问道。
“不是说,炎爷已经有了未婚妻吗?可我看,爷不像是和他的未婚妻打电话的样子。”
墨萧一时嘴快,直接说了出来。
“我家爷根本就不喜欢那个未婚妻。”
小弟似乎明白了什么,笑的很是猥琐。
“我懂我懂,爷这是在外面包养了一个女人吗?男人嘛,做这些都很正常,只要家里红旗不倒,外面随便彩旗飘飘。”
见自家的小弟诋毁夏纯,墨萧怒了,当即踹了他一脚。
“瞎说什么啊你!”
算了,他也懒得和这个小弟解释。
而这时,萧邪炎已经结束了夏纯的对话,一辆大货船也被停靠在了港口边上。
来人一身的黑衣,左胳膊上却有着枪伤,看见萧邪炎,他抱着左手臂,恭敬的垂首。
“炎爷,货被截了。”
其实,早在这艘货船刚刚停靠的时候,萧邪炎就已经察觉出来似乎有些不对劲了。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
但刚才的那个小弟却有些沉不住气了,恶狠狠地叫嚣一声。
“谁这么大胆,敢截我们的货?”
那黑衣男人回答道:“是中东的弥撒。”听到这,墨萧下意识的蹙眉:“爷,弥撒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他是摆明了要和我们做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