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邪炎像是没听见似得,挥挥手,走向了阳台,懒洋洋的吐出一句话。
“早知道,把TT带来好了。”
夏纯听到这句话,先是震惊地瞪圆了眼睛,然后脸色一下子就黑了,对着他的背影吼了一声。
“你个流氓啊啊啊啊啊……”
可是,就在他跳下二楼的时候,夏纯还是担心的跑过去看了一眼。
毕竟,她的房间距离地面大概有六七米,就这么跳下去,他不会把腿给摔断了吗?
结果,她凑到了阳台上一看,萧邪炎和没事人似得如履平地。
夏纯这才放下心来,唇边渐渐地隐出一丝弧度来。
然而,就在这时,不知怎么了,夏纯看到,他突然警觉性的回头,看向了她家一楼客厅的方向。
夏纯看他这么反常,眉宇间也出现了一抹慌张,急忙地追问他。
“怎么了?”
萧邪炎抬头,对着她一笑:“没什么,走了。”
又看见他走出去两步,夏纯纠结了抿了抿唇角,对着他的背影,小声的嘱咐一句。
“喂,你回去的路上小心一点,我家小区可有防盗系统,别让他们把你给逮住送进公安局喝茶。”
萧邪炎不屑地嗤笑一声,说给夏纯听,又好像在意有所指。
“想把爷送进公安局的人,至今还没从他娘胎里出生呢!”
简墨寒坐在一楼的客厅里,他并没有开灯,听着夏纯和萧邪炎的对话,一双沉黑的眼眸,渐渐地如星光一般放亮。
把玩着手里的Zippo打火机,简墨寒的嘴角上却扬起一抹讽刺地冷笑……
至今还没从娘胎里出生吗?
……
……
门板被轻敲了三声,一个女孩子走了进来,将一份文件夹递了过去。
“小姐,资料搞来了。”
苏雨柔马上抬起一双哭肿的双眼,看到那份资料,迫不及待的将其拆开。
几乎是一目十行的看完了资料,苏雨柔的眼角里又蓄满了泪水,咬牙切齿的看着女人,追问道。
“凌奴,就是她吗?”
凌奴点头:“是。”
得到答案后,苏雨柔马上气愤地将这份资料全部塞进垃圾桶,突然这时,又从文件夹里面掉落出来一张夏纯的照片。
下一秒,苏雨柔像是有滔天的怒火无法发泄一样,拿起旁边的一把剪刀,将夏纯的照片剪成了碎片。
与此同时,她嘴里还恶狠狠地念叨着:“你个狐狸精!不要脸的贱女人,勾引我的炎,你给我等着,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的!”
似乎觉得发泄够了,苏雨柔又趴在桌子上嚎哭了起来,像个神经病似得。
“我该怎么办?凌奴,我该怎么办啊……炎身边有女人了,他从来不肯承认身边的女人,就连我是他的未婚妻这件事,他也从来不会公布出去。”
“我知道,他是为了东南亚的生意,才答应和我订婚的,他根本就不爱我,一开始,我也以为他不喜欢女人,我只希望能保持着一种男女朋友的关系就好。”
“可是现在,那个贱货为什么会跟在他身边?为什么炎会笑的那么真心?凌奴,你告诉我,他是不是喜欢她?他们……他们明明才在一起没有多长时间,为什么会这样……”
凌奴不敢说出答案,因为谁都可以说谎,但只有眼睛表达出来的情感是最真实的。
她看照片上,萧邪炎那一双邪美的黑眸流露出来的宠溺,根本就骗不了任何人。
凌奴走上前,将手帕递到了苏雨柔面前,试探性的问道。
“小姐,你不采取什么行动吗?”
原本,凌奴还以为,苏雨柔肯定不会放过夏纯。
但让她绝对没有想到的是,苏雨柔接过了她的手帕,紧紧地握在手里,手背上都爆出了青筋,却在下一秒,被她缓缓地松开,哭着问凌奴。
“我能怎么样啊?”
凌奴把苏雨柔从地上扶了起来,尽管脸上没有表情,但她的语气却充满了可怕的绝狠。
“把这女的给做了,让炎爷重新回到你的身边。”
苏雨柔摇摇头,拂去她的胳膊,凄惨地笑了一声:“他从来就没待在我身边,何谈回来过?”
听到这句话,凌奴抿着唇角,过了良久,她似乎想出来一个办法,建议道。
“既然这样,我们干脆就切断和他的合作,让他的触手不再波及到东南亚的生意。”
却不想,苏雨柔失落地摇摇头:“晚了……”
“为什么?”
“他早就啃下东南亚这块难嚼的骨头了,我爸爸在东南亚的势力,已经被他架空的差不多了。”
凌奴瞪圆了眼睛,简直不可置信:“怎么会……”
“不相信吧?”苏雨柔嘲讽地勾着唇角,轻笑一声:“短短地两年时间,他就能做到这种程度,我这么喜欢他,不止是因为他空有一张精致邪美的脸,也因为他拥有别人没有的胆识和谋略。”
说到这里,苏雨柔又痛苦的闭上眼睛,转瞬间,一连串的泪水顺着浓密的睫毛溢了出来。
只不过,等她再睁开双眼的时候,覆盖上了一层冰霜,脸上的表情也充满了阴狠,一双拳头握得死紧。
“不行!就这么放弃,我绝对不甘心!”
凌奴上前一步,恭敬的垂首:“凌奴自当全力帮助小姐。不过,小姐,你目前有什么打算?”
苏雨柔深呼吸一口气,扫了一下地上的照片碎片,狰狞的笑了一声。
“先调查清楚,炎为什么会让这个女人待在他身边。”
“是。”凌奴应道。
……
……
第二天清早,夏家别墅。
一家人坐在饭桌上吃着早餐,难得的安宁,陈默莲因为胎儿在腹中越来越大,消耗的精力让她没有闲工夫再和夏纯做对。
可是,吃了一半后,夏仪却像是想什么似得,突然开口道。
“爸爸,妈妈,昨晚上你们感觉到了地震吗?”
“地震,没有吧?”陈默莲孤疑的摇摇头,又问着夏军霆:“老夏,你听到地震了?”
夏军霆也摇摇头:“没有啊,我没感觉到晃动。”
夏纯咬了一口小笼包,心里感觉慌慌地,眼神游离了一下,直觉夏仪好像发现了昨天晚上,萧邪炎从二楼阳台翻到她的房间里。但她后来又仔细一想,好像又不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