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萧邪炎上车的时候,夏纯下意识的将那本册子藏在了身后,不想让他发现什么。
可是,老妈的那条黑宝石手链,又有让她时刻的惦记着。
所以,为了探探的口风,夏纯抿着唇角,小心翼翼地望着他,旁敲侧击的问道。
“那个……你不问问,他和我说了什么吗。”
萧邪炎睨着夏纯的目光,好像在看着智障似得。
“我还用得着问吗?无非就是让你跟着他回去。”
夏纯失笑一下,点点头:“嗯……”
紧接着,萧邪炎嘲讽地勾着唇角,又问道:“他有没有开出什么条件诱惑你?”
夏纯心中一震,立即否决,就差没伸出三个手指起了秋水誓。
“没有!无论他开出什么条件,都诱惑不了我!”
萧邪炎似乎很满意她的态度,揉了揉她的头顶,笑的很暖。
“小喵好乖。”
他将手臂收回之后,又抓紧她的手指,然而,夏纯却讪讪地扯了一下唇角,又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那我要是真的跟他回去了,你会怎么做啊?”
刚才他笑的有善良,那么现在,夏纯看到,他笑的有多腹黑了。
只见,萧邪炎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尽管语气没有什么起伏,却让夏纯感觉掉进了冰窟里
“会扒你的皮。”
“……”她一脸黑线:“是他让我回去的,你为什么要剥了我的皮?”
她的言下之意就是说,罪魁祸首是简墨寒。
夏纯现在是深刻的理解了,什么叫做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妈蛋的!为什么倒霉的永远都是她啊啊啊啊啊……
不过,这也是跟她心里说说而已,要是真的他俩打起来,那夏纯觉得,还不如让萧邪炎把自己的皮给剥了呢?
看来,她是别指望可以明目张胆的回去了。
但是简墨寒那个混蛋,又拿着老妈的遗物来诱惑她。
现在夏纯觉得他们俩谁都不是好人。
一个比一个缺德。
她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
希望在这几天里,她能想到一个对策。
既把那条黑宝石手链拍卖回来,又不跟着简墨寒回去。
想到这里,夏纯也挺纠结的,这世界上真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吗?
不敢让他看出来什么,她只能在心里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过了一会儿,夏纯又想起来了萧邪炎说起赤木野。
天生怪力,三岁之前,父母将她给丢弃。
突然,夏纯觉得心里堵堵的,她想象不到,赤木野在没遇到萧邪炎之前,那几年是怎么过来的。
靠打拳为生……
夏纯了解,赤木野靠这个维持生计的话,肯定去不了正规的比赛场合,她这一身的怪力,等于开挂了似得。
那么,就只有一个结果了。
黑市。
正是因为夏纯了解黑市有多么黑暗,她更加的心疼赤木野了。
一旦庄家押注谁赢,那个人就必须赢,就算对手被打死,也不会有监管部门出来调查。
因为这个社会本来就是弱肉强食,黑市的规则就是天。
而赤木野的怪力赢起来没有什么悬念,所以庄家买她会赢的几乎没有。
这样一来,赤木野就是被打的那一方。
无论她有多么坚持不下去,她只要想活着,只要她想要有一口饭吃,她就必须听话。
可代价又是什么?
是她每天要被不同的对手打到吐血!
黑市之所以叫黑市,源于它见不光的黑暗。
有些人就喜欢那种完虐的快感,看着别人趴在地上,苟延残喘的吸气,他们从心理上就能得到满足。
每个人都有沉重的过去。
但她现在能笑的这么没心没肺,还把自己活的这么好,越是这样,夏纯就能想到她过去吃了多少苦。
尤其是他………
那天晚上在他耳边说的那句话,还有下意识的轻抖。
—————我的过去,很黑暗。
能遇到他们这帮人,就算他们没有站到正义的一方,夏纯也觉得他们每个人都有善良的一面。
突然,夏纯又想到了什么似得,望着萧邪炎,追问道。
“对了,你说,要不是赤木姐把铁门砸烂来了,或许我就死在毒蝎的手里了,大恩不言谢,可我总要买点什么礼物感谢人家一下吧?”
萧邪炎弯唇微笑:“真那么想感谢她?”
夏纯重重的点头:“嗯嗯!当然了。”
“那你给她买一箱子的巧克力圣代吧。”
一开始,夏纯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一箱子的巧克力圣代就把她给打发了,他是不是在故意耍她?
就赤木野的那双拳头,也绝对要比要比一箱子巧克力圣代要值钱多吧?
更何况,她还等于是救了她一条命啊。
因此,夏纯瞪着萧邪炎,不信任的质问道:“你没搞错吧?”
他似笑非笑的扬唇:“我是我了解她,还是你了解她?”
一句话,就把夏纯怼没电了。
当然是他了解了,算起来,赤木姐跟在他有十多年了,她都知道,他不能吃辣椒,那她喜欢什么礼物,相信他也门清。
但就这么送过去一箱子巧克力圣代,怎么也说不过去啊。
夏纯为难的抓抓头发:“这是不是太敷衍了?”
萧邪炎一笑:“巧克力圣代对她来说,就是最好的礼物。不信你买一箱子回去,她都能乐疯了。”
听他这么言辞凿凿,夏纯相信了他的说法。
“那我们现在快去买回来吧?”
萧邪炎有意的提醒道:“小喵,现在已经快凌晨12点了,还有冷饮店在营业吗?”
夏纯刚才还兴高采烈的,一听到冷饮店关门了,她马上就萎靡了。
“你找找嘛,万一真有那种赚钱不要命的老板愿意营业呢?”
这一次轮到萧邪炎无语了。
比较庆幸的是,还真的让夏纯找到了一家24小时营业的冷饮店。
交了钱,老板将一箱子巧克力圣代搬到萧邪炎的车上,夏纯买到了可心的礼物,还喜滋滋的付了老板一百元的小费。
等老板走了以后,萧邪炎看着夏纯,挑眉轻笑。
“你挺大方的。”
夏纯自然听出来他的嘲讽,在心里小小的犯了一个白眼。“对,我就是这么大方,你有什么意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