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一切都没有逃过王灵韵的眼睛。
宫明在里头的无助无力无可奈何,王灵韵已经确确实实的接收到了。
她躲在窗外悄悄地看了屋里的情况。看了一会,她觉得自己开心了,便打了个响指。
与此同时,屋内的床完全塌了。之前只是中间塌了一个洞,正好把宫明给卡了个严严实实,而现在完全塌了,反倒是给了宫明一个解脱。
随着床的完全坍塌,宫明突然摔到了床底。虽然有点痛,但是比起痛来说,他心里更多的是愉悦。还有什么事情是比清早起来就卡在一张塌了一半的床上,当你如何努力都爬不起来时,结果这个床却突然自己把另一半没塌的那部分,也塌完了。还有比这更愉悦的事情吗?没有。自由是多么难能可贵的事情啊!没有在塌了一半的床里卡过,没有经历过努力爬出来,却依旧卡在里面的人,没有经受过这种绝望的人!没有资格说话。
所以,现在对这件事情最有发言权的人,是宫明!可是很遗憾,他因为刚刚把自己的舌头咬到的缘故,所以丧失了发言权。
只见,宫明在屋里一言不发。他坐在桌子上,支着头,静静的感受着舌间的麻痛。他不敢有任何表情,因为只要一有表情,或者夸张的动作,他就会感觉更痛。所以,他只能自个儿在心里偷偷的乐,因为他终于出来了。嘻嘻嘻。
可王灵韵在窗外看见的是,即便宫明从塌陷的床里走出来了,也不开心。只是一个人闷闷不乐的坐在桌上,怀疑人生。
王灵韵感到不解:一个大男人睡塌了床而已,有必要那么心塞吗?
王灵韵暗自感叹:果然,男人的心思她不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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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过后,为了给宫明一些空间。王灵韵便独自出去晃大街了。毕竟平日里不用早朝,榕树城在这个世界里,也没有什么外邦。大部分的琐事又都有各司其职的臣子去做。所以她这个丞相,某种意义上来说,真的挺清闲。
只是偶尔也有不太清闲的时候啦。比如现在。
彼时,王灵韵正在茶馆听书。说书先生讲的是当朝的事情,他说圣上是个昏君,原因是即便他在这里说圣上是昏君,圣上也永远听不见。那么圣上去哪了呢?或许我们国家早就被丞相控制住了,根本没有什么圣上!
王灵韵扯了扯嘴角,对于这种事情,她永远是年度最佳黑锅。
接下来,惊堂木那么一拍,说书先生就开始讲为什么丞相控制了国君呢?因为丞相这个人城府深呀,深不可测呀……
然而,就在他刚讲到丞相为什么深不可测时——
怪事却突然发生了。
与上次小女孩绑在头上的铃铛一样。王灵韵无意间似乎瞥到,那个说书先生也闪了闪,仿佛是与空间不相融一般,要被空间销毁了。一股强烈的不详,笼罩在王灵韵的心头。她连忙目不转睛地盯着说书先生。
可是刚才那种不稳定的闪烁,却再也没有出现。
盯了许久,直到说书先生讲得口干舌燥,忍不住地喝了一口水。台下一片掌声和叫好,气氛轻松且愉悦,看起来与平时没什么不同。见自己担心的危险并不存在,王灵韵也悄悄地舒了一口气。她端起身前的茶水,垂下眸子,喝了一口。
扭头望向窗外,外面蓝天白云,晴空万里,一片祥和。
王灵韵平静的眸子里,带着一丝微乎其微的喜悦。
毕竟,今天的天气确实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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