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犹豫之中,王妙嫣又发话了:“她差点杀了本妃,本妃就是将她千刀万剐也不解恨!本妃再不济也是王爷的侧妃,若是王爷知道今天本妃差点死在府门口,你们一个个都难逃干系!现在给你们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怎的?你们还不想要?”
侍卫们不禁被她说的微微低了头,其中一个侍卫上前一步:“是,属下们知道该如何做了。只是下面的场面恐会吓到侧妃娘娘,还请侧妃娘娘先回府。”
王妙嫣瞅过那个侍卫,又看了看满头鲜血,依旧恶毒谩骂的李媚,不禁悸怕。想了片刻终于点头,可就当她转身之时,她忽的想起什么,又回头说道:“记住,本妃说的是乱刀砍死,若是你们敢私自放了她,本妃就让你们吃不完兜着走!”
“是!”那侍卫一震,连忙拱手应承。
王妙嫣一脸阴毒的扫过李媚,这才由王麼麼扶着缓缓离去。
“王妙嫣!你会遭报应的!……”
“我就是化作厉鬼也不会饶了你!我要你不得好死!……”
李媚的谩骂声惊悚凄厉,在巷子里被传的很远很远。周遭的百姓纷纷驻足探头观望,却被侍卫拦在了巷子口,只听众人一声惊呼,都惊怕的捂了眼睛。一把把明晃晃的长刀高举狠落,顿时鲜血四溅,映着分外灿烂的阳光,那血花跳动的诡艳惊心,令人不忍直视!
得到消息匆匆赶來的沐缡孀还未走近,便闻见了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她心头一沉,不由加快了脚步。可这时,她却瞧见王妙嫣正迎面走來,她胸襟前被鲜血染红了大半。虽然脸色白青,可见她步态稳健,并沒有受伤之色。
“王妃姐姐,妾身受了惊吓,双腿抖得厉害,实在沒法子给您请安,还请姐姐您见谅。”王妙嫣似笑非笑的靠近,脸上的傲然神色令人心中不适。
沐缡孀冷冷扫过她,不发一语便绕过她往前走去。可刚刚走出两步,耳边又响起了王妙嫣的声音:“哦,对了,妾身替王妃姐姐报了仇,姐姐如今可欠我一个人情呢。”
闻言,沐缡孀脚步一顿,许久才转过身冷冷盯着她:“你把李媚怎么了?”
王妙嫣傲慢的呵呵一笑:“李媚想要杀妾身,姐姐您说,妾身会把她怎么样呢?”她慢慢靠近,凑在沐缡孀的耳边阴冷开口:“妾身当然是把她杀了!难不成还留着她的性命來杀妾身吗?”
沐缡孀猛地抬头盯着她,素白绝美的脸骤然变得寒气逼人。王妙嫣看着她惊愕的表情,略显狼狈的脸上,那抹阴险的笑意更发深浓了:“听,李媚的哀嚎声已经沒有了,姐姐这会儿去只怕也來不及了,不如随妾身回府吧?”
沐缡孀心头一惊,一把推开王妙嫣便急急朝巷子走去。当她來到那条人满为患的狭小巷子口时,浓郁的血腥味令人忍不住想要作呕!天光下,殷红的鲜血几乎染红整条巷子,那般触目惊心!
“娘娘……”一旁的凝萃似也被这种惨绝血色所惊,不禁拉住沐缡孀的手,小脸上尽是惊怕。
一众侍卫见沐缡孀也來了,都纷纷住手。沐缡孀看着倒在血泊之中的李媚,她浑身刀痕宛然,每一道刀痕都深可见骨。被鲜血染红了的眼已然沒了焦距,至死,她的眼睛都瞪得老大老大,死不瞑目!
沐缡孀面色煞白,身体也渐渐颤抖起來,她不由紧紧捏了双拳,眼前的这一切,彷如又把她拉回了十年前的那场惨绝的血色记忆之中!她的娘亲当年就是被乱刀砍死,大片大片粘稠的鲜血令她绝望无生!
她深深闭上眼,再次睁开,她冰雪一般的美眸已恢复了平时的平静。她缓缓蹲下身子,对上李媚空洞冰冷的眼眸,喃喃自语:“至死,你都蠢得无可救药,白白丢了性命就是你所谓的报仇是吗?……”
阳光明媚,殷红的鲜血很快被晒成了乌红之色,凝固成一个绚艳诡异的形状。也不知过了多久,沐缡孀终于冷冷起身:“凝萃,将她好生安葬。”说罢,她目光凌冽如冰的扫过一众侍卫,终是大步离开!
……
萧衍回到王府之时已是黄昏。西院厢房,王妙嫣故作惊怕的躺在床榻上,姣好的脸上煞白的厉害,一见到萧衍进來,她顿时哭出了声:“殿下……”
王妙嫣哭的梨花带雨,映着她此时煞白惊怕的神情,更是显得她楚楚可怜,柔弱无依,让人看了,心中不觉生出浓浓的怜惜之情。
萧衍看着她满是泪痕的脸,深眸中掠过一丝不耐,可终是缓缓在床榻边坐下,淡淡开口:“本王都知道了,李媚一死,以后这样的惊吓不会再出现了。”
听到这话,虽然语气依旧是不冷不热,可王妙嫣心中却是一暖,不由直起身子依偎进萧衍宽大结实的怀里,低低啜泣:“殿下,妾身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殿下了……”
“不是沒事了吗?”萧衍掩了眼底的厌恶,冷冷开口:“行了,你好好歇着,本王改日再來看你。”说完,他就要起身,却被王妙嫣紧紧抱住:“殿下,您先别走,妾身还有要事要与你说。”
萧衍微微皱眉,不着痕迹的冷冷掰开她的手说道:“什么事?”
王妙嫣见他态度依旧冷漠的让人心寒,不由紧紧攥紧了身下的丝被。她勉强压住心中的不适,掩了美眸中的不甘,担忧道:“殿下,今日太后召妾身入宫,妾身也按殿下的交代想要拖延时间,可她居然不让妾身偷取您的兵符了,说是要兵行险招。”
萧衍深眸一寒,不由‘哦’了一声,淡淡扫过她:“那老妖后又打算如何对付本王?”
王妙嫣摇头:“妾身也不知道,妾身本是想要旁敲侧击的问一问,谁知太后甚是谨慎,什么都沒和妾身说,只说在北陵国使团离开之前,让妾身稳住殿下,妾身也猜不透她要如何对付殿下。”
闻言,萧衍俊美的脸变得神幻莫测,他微微眯了深眸,半晌才缓缓开口:“本王知道了,你做的很好,好好歇着吧。”说罢,他不留余地的起身离开,可还未踏出房门,王妙嫣略显急促的声音又传來:“等等殿下,除了这件事,妾身还有一件事要禀报。”
“又是什么事?”萧衍脚步微顿,也不转身便冷冷问了句,语气里明显有些不耐烦。
王妙嫣听出了他语气中的不耐,权衡一番后还是说了出來:“妾身在太后那里见到了王妃姐姐的父亲……”因是背对,她看不见萧衍此时的神色,只能小心翼翼的开口:“殿下,王妃姐姐的父亲不会是太后的人吧?……”
闻言,萧衍紧紧抿了薄唇,俊美的脸也渐渐深沉,沒想到太后为了扩展势力,连沐之远那样的卑鄙小人她也再次用上了!
王妙嫣见他许久都不发一语,只以为他是动了怒气,红唇不由一勾,又说道:“殿下,王妃姐姐的父亲若真是太后的人,那王妃姐姐……”
话还未说完,萧衍已冷冷打断:“王妃和她父亲究竟是不是一路人,本王自有定夺!”说完,看也不看王妙嫣一眼便大步离开。
王妙嫣被他的话堵得许久都无法回神,直到萧衍的身影彻底消失,她才冷冷的自笑起來。沒想到王爷宠爱沐缡孀竟到了如此地步,就连知道她的父亲与太后有关联,他都能不以为意!
……
这天以后,萧衍再沒有去看过沐缡孀。直到北陵国的使团來京,按理说沐缡孀是萧衍的王妃,宫里迎接使者的宫宴,她也是可以参加,但萧衍却提都未曾提过,更沒有带她入宫赴宴。
凝萃自然是为沐缡孀觉得委屈,但却也不敢在沐缡孀面前多说什么。已经是九月天,京城依旧是酷暑难消,沐缡孀由凝萃扶着在王府花园中散步。走了许久,她们才在凉亭内坐下乘凉。
可是好巧不巧的,凝萃一抬头便瞧见穿着一袭粉色华丽逶地长裙的王妙嫣。她小脸不由一变,沒好气的冷哼一声:“真是阴魂不散!”
这些日子王妙嫣得宠是整个王府都知道的事,每每遇到,王妙嫣总会冷嘲热讽的暗嘲几句,而王麼麼更是狗仗人势,多次对沐缡孀不敬,虽然沐缡孀能悉数忍下,但凝萃却是憋屈的不行,若不是沐缡孀拦着,她只怕要冲上前去抽那个得意洋洋的王麼麼!
果然,王妙嫣瞧见凉亭内的沐缡孀,便依依袅袅的扭着腰肢拖沓而來。甚是傲慢的行了一礼,这才笑意深深的开口:“王妃姐姐,妾身还以为您随殿下进宫了呢,原來您沒去啊?”
沐缡孀淡淡扫过她,似是并不想跟她多说什么,只慢慢小口啜饮着手中的茶。
见她不语,王妙嫣美艳的脸上,那抹得意的笑更发浓了。看來王爷还是在乎沐缡孀的父亲与太后勾结,不然也不会一连几日都沒去看沐缡孀,甚至今天宫中设宴,王爷都沒带沐缡孀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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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晚了一个小时多几分钟……亲们,偶不想去撞屎……给我块豆腐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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