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顺风!一路顺风”
“再见,再见。”
看着码头那小了一号的送亲场面罗承续才体会到了上一次他离开的时候岛上的人的心情。那真是非常的矛盾。
这一次的船队有两只大福船与两只战船,还有两只渔船。他们的目的地并不太遥远。就是台湾淡水而以。也许是上一次远航他们太过于的幸运的原因。所以这一次罗承续的心理并沒有太大的负担。这一次他们带了大量新的生活物资过去。以保证那边建城的顺利进行。除去货物之外还有一些刚刚参加完了训练的内卫营的孩子。船队依然由张达潮带队,由丘大志负责安全。离了码头之后很快便象是上一次一样消失不见了。
看着船队慢慢的远去罗承续便回到了他的办公室里。
经过了几天的时间,罗承续再一次的将商会内部的最新的一些变化开始整理了清楚。所以现在他的工作虽然忙碌,但是却有规律了。他也应此而得到了一些时间思考一下如何将那些倭寇的情况告知于朝庭了。
何栋回去之后便把自己的事情告知了上面的,但是也许是他的官职太小了。所以便是浙江总兵那里居然都沒有半点消息。更别谈其他了。李二狗关于他的情报回來都是说明这个家伙现在每天都是过普通的日子,一点动静都沒有了。根本不象是他们之前所议定的要努力让朝庭了解到这股倭寇。
这让罗承续最近越來越忧虑。大明对于海外的危险就象是鸵鸟一样的迟顿,看來板田确实是非常了解大明的一个人物。一但到时候他再一次成功的完成了入侵。那么他必定会将大明的视线吸引到海上來。到时候大明找不到远在琉球的神教说不定就会找他來开刀。结果神教抢了个盆满钵满的,却要他來背黑锅那不是比窦娥还冤。所以罗承续才如此着急于建立台湾的城池,回來半个月便再度派了大量人才前往台湾。对于他來说是宁愿转移到台湾去也不愿意与大明为敌。
但是如果能够更好的引起大明对于这些倭子的注意那便更好了。但是他沒有想到,机会很快就來了。
一月十六日一封有着三根鸡毛的信并到了罗承续的手中。之后便听到罗承续仰天大笑道:“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
一月十八日一只双桅的大型宁波货船从白沙外的一个小码头上了出发。一路出定海过蛟门山,大小谢山、崎头进入了孝顺洋,一路向着双屿港而來。但是他们却不知道在这里正有一支船队在等着他们进入自己的圈套呢。
龚潮安站在船尾楼之上眯着双眼仔细的的看着前面的海面,年纪大了眼睛便不好使了。所以现在的他虽然是船上的火长却是有些心不从心了。但是主家的命令便是命令,所以这才刚过十五便得再度出发了。
他一辈子跑这南洋已经有十五次了。可以说放眼整个宁波也难以找出几个跑南洋比他还多的人。而这一次他却是怀着沉重的心情出发的。
“潮安哪,在此看甚?”听到一声慵懒的声音龚潮安回过了头來。一个矮矮胖胖身着华丽长衫外套一个丝绒披风的男人向他走來。此人使是这只船名义上的舶主??陆琎。陆家当权者陆龄九的侄子。
“舶主,潮安未听到舶过出來。怠慢了。”对于自己未來的顶头上司龚潮安不但放低了身段,还低声下气的。
“沒事沒事!我不过出來走走,仓里闷得慌。只是也外面却是冷风叟叟的啊。”陆琎笑呵呵的紧了紧身上的丝绒披风道。虽然比龚潮安年纪还大,但是白白胖胖的陆琎看起來却是比龚潮安年青十岁不止。
“甲板上风大,舶主还是进仓里休息便是。现在船才刚发,时日还长着呢。舶主莫要冻伤了身子。”一个身材高大浓眉大眼的汉子突然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原來是徐师傅。怎么把船寻完了?”陆琎看到來人嘴角一个抽动,勉强算是笑了一下。
“刚刚寻完。”原來这个大汉是船上的供奉的头领,叫徐四立。
“徐师傅果然是家主请得好把式。不过一路之上这蟊贼也不少。徐师傅还要多费心哪。”
“甬上陆家寻常里谁不知道。小小蟊贼哪里怕打陆家的主意,各家海上的船旗在下都有准备。请舶主放心。”
“那便好,今日早上起得甚急。现下便又困了,先去睡睡。这船便交给徐师傅与潮安了。可要小心看着啊。这海上蟊贼不知何时便会出现呢。”
午后,船过牛山、双屿,进入了双峙门海峡。
“二公子,那船过去了。”佛渡岛上东岙山上几个人正站在这里全着千里镜不断的对着海峡中间那只小船进行观察呢。
“嗯,打信号。”
一阵黄色的烟雾从小山上升了起來。顿时佛渡岛北方,四只崭新的三板快船便从东岙山下的小海湾里冲了出來。岛南方同样有四只崭新的三板快船也冲了出來。八只船一前一后向着海中的宁波大船飞速船冲去。
而这一变故自然是很快被船上的供奉们所看到。于是他们马上通知了徐四立。
“怎地,有船过來。”徐四立一听到了消息便从船仓当中出來,上到了甲板之上。在船舷边向着前后看去。
“众位勿慌。定是哪个不长眼的想在太岁头上动土。他们便给他们些颜色看看。”徐四立看到了这种情况一点都是惊慌,这样的情况他见识了太多了,比这还坏的都见问识过。所以自然是处变不惊了。
章胞对于上一次运航沒有能够参与其中已经是非常懊恼了。所以这次当他得知此次的行动的时候便主动请缨要亲自参战。同时也可以展示他一段时间以來对于商会新生力量的培养的一次展示。于是本着了解章胞工作的原因,所以罗承续才同意了这次的奇袭由他來策划与执行。
上一次的远航虽然是帮助商会培养出了一批远洋水手与陆战队员,但是这是对于商会这个整体而言。如果缩小一点來看,对于武装部,对于章胞來说那真是灾难一样。因为罗承续将商会里大部分的优秀的人材都带去远航了。他花去大量心思训练了出來,并参加了几次实战的陆战队员大半被罗承续一次性带走了。所以章胞差一点成了一个“空军司令。”
但是虽然他沒有象罗承续一样的大局观,却也不是一个斤斤计较的人。在罗承续走后他与陈成两个人再花了更多的心思來扩大商会的武装力量。在几个月里章成回到老家找了一百多的练家子带了出來,然后这些人很快便被两人瓜分干净。之后他还真是花了更多心思利用陆战队所剩不多的十几个老人和训练体系又训练出了一百四十几人,武装成了三个排。
并且在商会船厂的第一批用于练手的战船??八只三板船下水之后,还亲自在运输队里调了几百人训练了商会的近海水师队伍。所以今天他无论如何都是要表现一下的。所以现在他正站正于一只由小型鸟船改造成的座船威远号上。而威远号此时却泊于海峡当中的两块礁石中间。静静的等着他们的猎物走他们面前经过。
整个双峙门海峡总长达到了七公里,宽达七百多米,水深三十七米。就是沒有潮涌的时候都可通行后世的万吨轮。所以在这个时代里这里是非常好的航道。便是大货船也可以在海峡当中随意的机动。所以几只小船想要拦住宁波船实在有些困难。
宁波船由于顺风,所以速度很快。只用了两刻钟便越过了停着威远号的两块礁石。于是威远号便突然从礁石之间闪出正好出现在北面过來的四只三板船的面前。只见威远号上旗号变换。突然由南面拉截宁波船的四只三板船居然一个接一个的在海面上将自己打横。形成了一排纵队。
“哈哈哈。真是帮乳臭未干的小子。居然妄图用船身來拦下本船。”徐四立滑腻看出南面的四支三板的目的,所以大笑了起來。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他们的后面的上四支三板船在距离宁波船近二百丈的时候射出了四支巨大的箭。这让宁波船尾部的盯着的大汉惊讶得下巴差点掉了下來。不过好在四只箭都沒有对船体造成伤害。其中两支越过了船首落入了海中,另外的一支在船舷边落入海中,而最后一支居然运气不错的穿过了一面主帆之后落入船首的海中。这让全船人都吃了一惊。而更让他们吃惊的是居然之后船下便马上传來四声爆炸声,并有四个水柱在宁波船的船边升起。虽然沒有对船体有任何伤害,却是把船上的人都吓坏了。
这次的弩箭的射击于是这些人再联想一下前面的那一排由西向东列成一纵队的四只三板船,现在便是用脚底板都想得到前面的那些船可不会只凭着那小小的船身來档住大船的前进了。所以一人右转向想要躲开眼前的这些小船。但是这样便使得原來速度极快的大船突然一下慢了不少。
看到了对方转了个大弯想躲过眼前的三板船,马上章胞的座船上便有新的旗上出來。于是南面的四只三板船都各自转了一个U形弯,由自西向东变成了自东向西。并且更绝的是原本的前船变成了后船,原本的后船变成了前船。这些是在之一铁甲舰时代里常出现了机动战术,有着极大的操作困难。但是这些船却做到了,不得不说他们最近的训练应当是非常的频繁的。
改了航向之后四只船再一次的拦在了宁波大船的面前。这给了船上的人巨大的压力。
“这,这帮人什么來头。连连我陆家的船也敢截。”陆琎一听说有人拦他的船便摇着胖胖的脑袋走了上來。
“舶主不用担心。不过是一些不长眼的猴子。以为会驾得好船,便能够老虎嘴里拔牙。我等不如与其交涉一下。问清他们的目的,若是想钱便给他们一些。待将來再由老爷來打算。”一个师爷模样的人从仓里走了出來到了甲板之上。
“绍师爷此话不妥,万一那贼人……”徐四立出言道。但是他还沒说完便被陆琎给打断了。
“绍先生之言乃是老成持重之言。便依言而行吧。”陆琎的话让徐四立与不远处的龚朝安两人面面相觑,但是都无话可话。只是照做。
而徐四立也沒有忘记安全,把一个后生拉到了一边对他耳语了几句。
不一会儿宁波大船便下了帆停了下來,于是章胞的座船便慢慢的接近一些。但是双方都是剑拔弩张的,所以章胞也沒有急于靠上去。
“请问是哪种英雄,居然敢拦我陆家的大船。”刚才那个师爷此时立于船舷边费尽力气的从船上喊了过來。
“哦,我等不过是一些山野村夫。吃不……”
……
站在山顶上的罗承续看着下面不远处的局面感到了一阵安心。八只小船已经完全的包围了宁波大船。只要对方投降,一切便全结束了。所以罗承续也知道现在是谈条件的时候了。基本上这场仗已经算是结束了。所以他看了一会儿见沒有动静,便转身想走了。
“碰……”一声精脆的声音从远方传來。引起了罗承续的注意。他不得不转回來拿起千里镜仔细的观察着下面的情况。只见那只大宁波船上空然出现了两团白烟,之后而后之后还有白烟产生。然后便可以看到不远处的威远号一时之间不断的摇晃着,许多巨大的碎木片落入海中。
“糟了,要坏事!”罗承续的脑子里马上传來这样的消息。果然八只三板船马上快速的行动了起來。近距离之上几支弩箭马上将在船射穿。结果巨大的爆炸使得宁波船的甲板之上一片狼藉。而仓里更是如同业火地狱一样,死伤无数。以至于当新一匹的陆战队队员们登上了甲板之后居然沒有碰上什么反抗。而罗承续则是飞快向着山下跑去。
当他最终登上了威远号上的时候章胞已经死去良久。看着这个逝去了年轻人罗承续百感交集。总的來说他对这个年轻人是有相当的好感的,虽然刚接触的时候他确实因为不能够理解自己而给自己带來了一些小麻烦。但是这并不是因为他是一个爱找麻烦的人。实际上在之后的工作里他不但是一个好帮手,还是一个对于工作有着极大热情的大好青年。可以想象到随着商会将來的扩大,他的前程一定会越來越光明。但是现在他却变成了一具尸体。一阵巨大的悲痛抓住了他的内心。
这时一只三板船靠了过來。
“二公子,便是这个家伙下令开炮的。”一个陆战队员将一个混身是水的胖子揪了出來,一下子甩到了甲板上。跟着被陆战队员们踢到甲板上的还有好几个人。
“他们都是什么人?”罗承续问道。
“这一个是陆家的陆琎。”一个陆战队员指着那个胖子说道。
“这一个便是陆家的拱奉。据说开炮的便是他的手下。”说话的陆战队员咬牙切齿道。而且从这个人脸上的伤口來看,被捉上船之后显然也是一顿好打。
“这个是他们的火长。此次的目标人物,龚朝安。”陆战队员指着最好一个人说道。其捞上來的人显然沒有进入他们的眼界里,自然将來都是去做苦力的命运了。
“嗯。都带回去吧。”罗承续说道。现在他沒有心情來处理这些人。
……
章成在晚上便回到了岛上,当他看到章胞那经过了处理的尸体之后之后便放声大哭。于是之后几天商会便把全部的精力放到了章胞的后事之上。一直到再次开长老会议事章成一定要杀了陆琎与涂四立,所以罗承续才想起來这两个人还沒有提审。
晕暗的库房里。一个面色苍白,毫无血色的胖子正被吊着房梁之上。时不时的哀嚎才能够证明他还活着。到了今天他还不明白眼前的这些人是哪里跳出來的“猴子”。居然敢打他甬上陆家的主意。但是当他看到了台门的那些人口与营寨的时候他才明白过來,为什么这些人敢打他的主意。现在的他也极度的后悔。早知道那小帆船上的人物是这里的大人物他便不打下令开炮了。但是现在看來一切都晚了。
突然几只不怎么明亮的射灯被人点亮,然后便全都对着他。这使得胖子一下子感到有些不适应。
“放他下來。”射灯背后的黑暗当中一个少年的声音说道。于是胖子这才被放了下來。
“你是陆家的什么人。”
“你是何人。居然敢找我陆家的……”陆琎直觉得这问问題的人脑子进了水,从自己的下人那里便知道自己是什么人还用得着多问一次吗?所以他便不想与之合作。但是很快一阵皮肉之苦之后他便不得不合作了。
“我再问一次,你是否是陆家之人。”同声的声调,但是听到了陆琎的耳朵里却完全不是那回事了。这一次陆琎终于体会到了这声音背后的寒冷。
“是,是。”他终于意识到这是一伙完全可以无视陆家实力的群体。
“你叫什么,与陆龄九的关系?”虽是少年的声音,但是陆琎却能够感受到这声音的主人的成熟与坚定。
“本……本人叫陆琎,家主是我的叔叔。”
“叔叔?你的叔叔与哪些商人平日里有关系,与官府里哪些人又有关系。”
“这,这本人,本人哪里知道。”陆琎刚说完便是一顿皮肉之苦。一时之间被打得只能跪于地上不断的咳着。
“如何,想得起來吗。”
“小……小人只知道一部分。求,求你们别打了。”
“谁!”
“有之前的浙江臬司周鸣鹤、宁波知府王琎……甬上的李家、还有徐家和孙家。其他的,其他的我真不知道了。”胖子害怕的说道。
“就我所知你的叔叔对日贸易每年都是十多只船,可谓财源滚滚。却为何要急于下南洋?”
“这,小人只知道自去年始有一些倭子开始与叔叔接触。他们要求叔叔的船必需得到他们的保护。不然无法顺利的到达倭国。并且如果叔叔不合作,还会去我陆家的各个城外的那些仓库。叔叔之前不信。后我陆家的船几次被劫,那些倭子还把人给送了回來。叔叔这才相信了。所以才不得以接受了那些倭子的条件。为了以防万一叔叔便想着开通南洋的市场,若将來那些倭子坐大,便不再做东洋的生意了。”
“那些倭子是什么人。”
“好好象是倭国的什么教的人物吧。”胖子极力的回忆着。
“那倭子派來与你陆家接触之人叫甚名甚?”突然之间胖子发现那边的声音开始改变了。他仿佛看到了黑脸当中两只血红色的双眼在呆着他,这让他有一种被猎人惊着的猎物一样的感觉。
“好好象是姓冯,至于名字。我……”
“冯胜!”那边突然吼出來,吓了胖子一跳。
“对,好象是此人。”胖子惊恐的回道,但是却边却突然沒有了声音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个声音响起。
“与陆家合作的那些家族可有同样的问題?”一种咬牙切齿的声音传入胖子的耳朵里。
“有,当然有。”胖子回道。
“那么你们是如何陷害宁波罗家的。”
“这,这小人哪里知道。平日里这些事务都是我那两个表哥在操持着。哪里论得到我上手。”胖子说完虽然又挨了打。但是这回那边却沒有声音了。虽然对方也要思考着。
“你们船上的那些佛郎机炮是哪里來的?”
“这,是家里的人托人在香山买來的。”
“你可认得相关人员?”
“当然,当然认得。”这个胖子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大声的叫道。
……
黑暗的环境,不算是很亮的射灯,让刚被拉进了徐四立感到了一些害怕。但是出于一个习武者的尊严他还是装作不怕的样子。
“你可是一直随陆家往來南洋?”
“是。”徐四立知道这个岛上之人绝对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杀人放火估计沒有少做。所以对方问什么他便答什么。
“陆琎是否一直负责与香山澳之人打交道。”
“是。”
“陆家若是派了其他人去可不同样管理陆家的生意。比如购买火炮等事。”
“也可。香山澳有陆家的店面。那里的掌柜也可代表陆家,只是太大的生意他便无法做主。”
“那人叫何名字?”
“方时进。”
……
“龚潮安!你看看我是谁?”
一排射灯直刺龚潮安的双眼。他坚难的看着那个站在射灯之前的小小身影。突然他的双眼一阵收缩,脸上不断抽搐,神情表现出极度的恐惧:“你是,你是?你是续少爷!”
“龚潮安,你还记得我哪,真不妄我一段时间以來对你的挂心哪。”罗承续的声音如同冰点一样,让龚潮安身体一阵颤抖。
“把人带进來。”
就在龚潮安惊疑不定的时候,突然他的后面传來了一些哭喊的声音。龚潮安马上听出这是他的亲人的声音:“四娘,阿芸,天儿。”
在龚潮字的后面的小门里,他的家人一个不留的都被带了起來。但是他们却被陆战队的士兵们挡过无法接过龚潮安。
“潮安,潮安?”一阵撕心列肺的声音将龚潮安内心的所有防御全都击溃。
“续少爷,续少爷。求求你,求求你饶了他们吧。他们是无辜的啊。”龚潮安突然的一下向着那个小小的身影冲了过去。但是他马上被陆战队员们给拉住了。
“无辜?哈哈……。”少年一阵仰天大笑,真笑到龚潮安都蔫了下來:“无辜!那罗家一百多口又是什么?我的爹爹,我的大伯,我的表兄们的冤灵们难道就不无辜!”
少年义正严词的声音让龚潮安无言以对。但是他马上便想到了最后的办法:“续少爷,续少爷。一切都是潮安的错,都是潮安鬼迷的心翘,请你放过这些老弱吧。求您了,求您开恩哪!”
“要我放过他们也不是不行。在下已经准备为罗家翻案了。届时需要你的证词。如若不然你的全家便为罗家陪葬品!如何。”
“潮安明白了。”龚潮安突然的安静了下來,神情由刚才的悲凉变成了坚定。
“那好。便将当时那些人如何陷害罗家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來吧。”少年转身回到了黑暗中。静静的听着这个男人说着当年的那些龌龊的勾当。
于是一些线索慢慢的在众人眼前出现。但是就是这样整个计划当上的许多细节依然如云雾一样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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