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莫敬典遣部将阮倦攻乂安,战事顺利。阮倦成功将乂安包围。月中,吴平收到了莫敬典的命令。于是吴平大量的征集了商船,其中就有罗承续的队伍。而他则自带着他的船队保护这些商船一路南下送粮。吴平已是在海上混了多年的知名海盗,但是看到了罗承续船队也是依然觉得惊讶。这个时代的海盗打仗大多不严格的要求船队保持队形。所以战时有着极大的临时发挥性。但是罗承续却要求船队要有严格的队形,不得快也不得慢。这让吴平看得大大惊奇。
一路之上走的是近海。所以自然免不了与南方的那些小船进行战斗。但是吴平海战确关有两把刷子。一路下为硬是沒有让罗承续的战船动过一下手。
将粮食送到了乂安之后晚上罗承续等人便在那里扎营休息。扎营的时候罗承续发现不断的人有被送到了货船之上。就是他们的船上也有许多人被送了过來这让罗承续有些奇怪。晚上吴平作东,宴请所有的船东,独独拉着罗承续坐着他的身边。
大家在吃东西的时候罗承续奇怪的问道:“世叔。那些被绑着的人是何人哪?”
“哦,都是一些南方的刁民。”
“那这些人是要送到北方去?”
“正是。这些人运到了北方之后便会卖到各家为奴。怎么承续也要买几个。”
“这些人当真可卖?”
“当然。这本就是常例了。”吴平奇怪的看着眼前的孩子。这处事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战争本就是无情地。
“那在下愿意全数买下。”
“全,全数买下。哈哈哈……”吴平笑道。
“世叔为何发笑。”
“承续有所不知啊。这每一次战争莫朝都要俘虏几万人回去。便是贤侄你买得起也运不走啊。且这些南朝人懒惰又无用。便是做下人老夫都嫌弃他们干不好。承续要那许多做甚。”
“承续想要些便宜的劳力。”
“那承续便不要再想了。这些南人真是无用之极。你便是教他们十遍的事情他们也做不好。”
“承续人需要一些开矿的工人。”
“原來如此。那到时候承续看能带多少便带多少好了。”
“那便太感谢世叔了。”
“不用谢不用谢。哈哈哈……”吴平笑道。
送完了粮之后罗承续便直航回蚝境了。这一次他一共带了九百安南的奴隶回去。准备在台湾大力的开发一下。毕近现在整个台湾目前只是却少劳力而以。
但是一路之上因为这些苦力,所有大船上都是又腥又臭地让罗承续痛苦不以。在六月二十四日的早晨到达了蚝境。之后便马上差两个女子送回,同时还命人奉上一些礼物表示歉意。
“二公子。你倒是快些啊。”
“催催催,催命吗?”罗承续心痛的拿出船上最值钱的一只景德镇的青瓷瓶放到了一只檀木盒子里送到了苏方震的手中。便见到他欢快的象是小鸟一样的跳了出去。
“看你不被打出來。提亲?一定失败。”罗承续恶意的诅咒着眼前的青年。
看着那个欢快的青年远去罗承续也要去忙他的事情了。
……
香山澳的一个普通的小船厂里,一只庞大的新船静静的停在这里。这只由后世广船所有精花于一体并被罗承续有意的进行了改动的大船可以说是这个时代里最有技术含量的东西交通工具了之一了。
“哇哦。二公子。此船当真乃大善也。”还离得很远的时候黄定便一眼看出了这只大船与其他周边的大船的不同。只见那大船船体平直,艉高艏低。虽然与他们的乌槽船非常接近。但是一眼便能够分清两分的分别。
“呵呵。”罗承续只是笑笑。他们的定远号慢慢的靠上了码头。一队人已经此地等了许久了。
“二公子。此船做何用啊。”
“渔船。”
“渔船?”黄定惊讶的说道。
“正是。将來商会的大渔船便是这种船了。”罗承续笑道。
罗承续与黄定正说话之间何福贵已经迎了上來:“公子。可还满意。”
罗承续看着他后面站着许多的男人与孩子。看來这些人便是他何福贵的家人了。在这个时代里工匠们为了保证技术不被他人剽窃所以一般都是父传子,子传孙的家族式的模式。但是对于罗承续來说,这种模式正是阻挡着中国走向资本主义的的原因之一。
“不错。出海转转吧。”
“好,好,公子随我來。”
就在罗承续兴至耿耿的试船的时候另一边苏方震却是十分痛苦的面对着他的未來岳丈。
陈家正厅当中陈仁龙正坐在正首位上,由着边上的丫头一边打扇一边闭目养神。
“你就是那苏方震。”陈仁龙微睁双目仿佛是在看着眼前的大好青年。
“正是,正是学生。”苏方震一听便马上应道
“真是一表人材啊。”陈仁龙轻飘飘的说道。
“多谢泰山大人夸赞。学生当不得泰山大人的夸赞。”苏方震一听乐得沒了边,有机会了。
“听说你与我女儿在船上朝夕相对。”陈仁龙若无其事的样子真民苏方震感叹一代高人。
“正是,学生与令千金珊瑚(闺名)在船上确实是朝夕相对、日久生情。”
“她当初如何会想到上船去呢?”
“哦,在下当初并不知令吉金乃是一女流之辈。见其一柔弱体质又不愿回家,在外不知世间危险。便心生彻隐之心。让其在船上散散心。等船队回來之时再送其回來。”
“嗯,你倒是个善人。”
“学生当不得泰山大人的考奖。”苏方震显然沒有听出陈仁龙话里的讽刺。
“你可有功名。”
“学生还未考得功名。”
“那太好了。”陈仁龙终于有了大的反应。他一手拍着扶手,马上站了起來。苏方震沒有想到自己沒有功名居然让眼前的陈仁龙大声叫好。这让他非常的费解。
“來人啊。”陈仁龙大声的叫道:“给我把这个淫贼捉起來。打他二十大板,再送香山县衙门。”
于是本來兴高彩列的苏方震沒有想到乘龙快婿沒有做成,居然被捉了起來。这唱的是哪一出啊,所有人都呆了。
……
由于这天的风不算大,所以船速不快。也沒有太大的起伏。算是平平稳稳的前进,由于沒有装舵轮。所以操需要两个人。罗承续坐着一只渔船,依然觉得非常的新鲜。在海上转了半天才心满意足的回來了。
“何福贵。你的技术不错。让家里人都收拾收拾吧。承续代表商会凭请你们了。”
“谢公子,谢公子。”
“哪里。回去吧。”罗承续兴致勃勃的看着何福贵一家在了解到了最好的生活之后的那种欣喜之情。但是罗承续却沒有想到回到商会之后看到了不是欢喜的苏方震,而是磨刀霍霍的陆战队。
“二公子,你总算是回來了。”吴海急切的说道。
“苏公子被捉了。”
“有这事?”罗承续惊讶道。
“正是,故而胡排长已经准备去救他去了。”
“胡国光?”
“正是。”
“胡说八道。我还未下令呢,便去救人。”罗承续怒力冲冲道:“你怎么也不拦着他。”
“这……”吴海一听罗承续的话便不再言语了。罗承续呆了一呆马上便自己想通了问題。胡国光是陆战队的指挥官,是专管陆战队作战的。而吴海虽是哨长,但是哨长的职务是管理船队平日里的工作和战斗。战时船队的一切资源都要听他的。但是严格來说在非战时陆战队是不受哨长的指挥的。罗承续突然发现这个自己当初设定的一个盲区。他突然发现陆战队在船队当中是沒有一个核心指挥官的。而这一点在自己在的时候自然沒有任何的问題,但是一但自己不在,那乐子大了。以前自己让丘大志作哨长的时候也沒有问題,他本來就是陆战队的出身。他一不在现在吴海在商会里资历不深,骄傲的陆战队根本不是他能够管得住的。而各船之上的陆战队其实沒有任何统属关系的,所以他们只要在自己的长官的命令之下便可以随意行动。
看來回去还要在船队里设一个陆战队的长官啊。
“此事我已知道,你管好船队,别出乱子。”
“是。”吴海说着便干活去了。罗承续走到了将台之上对石锁道:“你去叫李排长过來。另外去了解一下东离兄被捉的时候都有哪些人在场。”
“是。”石锁说着便退了下去。过了一会儿李国光便过來了。
“李国光见过二公子。”
“听说你准备在我沒有任何命令的时候便随意的出击啊。”
“当时二公子不在,国光认为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那为何又沒有去呢。”
“国光认为夜上行事的可能性和威害会小出许多。”
“还好你也算沒有被胜利冲昏了头。”
两人说话之间一个船工被石锁给带了过來。
“苏公子被捉的时候你也在场?”
“正是。”
“当时为何那陈员外要捉苏公子。你细细道來。”罗承续说完那船工便开始说出一些经过。但是由于他说得不清不楚,所以罗承续还难以下判断。于是他首先想到了方时进。便派了个刘巴去打方时进了解情况。原本刘巴不过是船上的火长,但是罗承续也是沒有办法了。林施恩被留在了安南,苏方震被捉了,张达潮沒有一起过來。其他如黄定、吴海等人全是武夫。他突然发现身边可用之人还是太少了。
刘巴动作倒是很快,沒有多久便回來了。
“二公子。”
“如何?”
“回二公子,那方时进对这陈员外的了解也不甚多。其乃是甬商,而这陈员外乃是粤商。故而在下问及不多。”
“嗯,有什么便说什么吧。”
“那陈员外在粤商当中也算是有些份量。故而方掌柜建议我等勿轻易的得罪其,若是想要救出苏公子则需从其身边之人下手。”
“身边之人?”罗承续有些惊讶。
“正是。”
……
陈府,上灯时分(六点左右)吃过了晚饭的陈仁龙坐在内院书房里依然是心里极不平静。原來他却不知道罗承续诱拐了陈家之女之后这陈仁龙是急得满世界的寻找。结果都沒有找到,当时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后來早上罗承续派人将他女儿送回,本來是件开心的事情。但是偏偏这陈仁龙一问知道他的女儿与几百个男人们呆在一只船上十几天。老人发挥一下联想就差一点吐了血出來。再找陆家的风顺堂一问,原來这和丰行的首领便是这苏方震。那不用说了,自己的女儿十之**当了人家的压寨夫人了。现在玩也玩了,知道自己的女儿嫁不出去了才过來提亲。
提新也就提嘛,但是这苏方震却是半点程序都不走。这古代嫁女,寻也是很讲究地事情。首先要请个人说媒,然后是批八字,再定聘,送礼、迎亲和拜堂。许多情况之下女子与男人在洞房的第二天才有可能认识。
但是不了解程序的苏方震太过于心急。头两个程序都不走,便定聘。这给陈仁龙的感觉就是摆明了知道你女儿嫁不出去了,所以前面都无所谓了。而且这苏方震一口一个泰山的,让陈仁龙觉这苏方震根本就是吃定了他一样。这使他更加不爽了。不过这都不是最主要的。
但就是这些次要原因都已把陈仁龙气得直哼哼,更别说那主要的原因了。沒一会儿门便被打开了。一个衣着华丽的中年妇人和一个端着个托盘的丫头走了进來。那妇人示意丫头将托盘里的上碗放到了圆桌之上便退了出去,走的时候还把门给带上了。
那妇人见门关实了便向着里间走了过來,看到了陈仁龙依然一脸不快的坐在书桌之前看书便知道他心里还不快。于是使用脸上的几块肌肉硬是挤了个笑脸出來:“老爷,还在生珊瑚的气吗?”
“哼。别提那个死丫头。你也莫想为她求情。”陈仁龙显然是气到极点,根本不想有任何转还的余地。
“老爷,看你说的,我是见你晚上未吃多少,怕你待会儿饿了。这便让下人敖了芝麻粥过來。”
“哼,你且不是为那丫头说事。那便休要提那丫头,今儿个不关她三个月,她是不会知道厉害地。居然在那男人众多的船上呆有十几日之久,老夫想來都觉惊心。此事要传扬出去我陈家的脸都被她丢光了。”陈仁龙现在是不说则以,越说越火大。
“老爷,那也是孩子爱玩嘛。”
“玩,自古以來女子有如她那样玩的吗?”这女人不说还好,一说陈仁龙火气更大,居然突然就瞪着眼睛大叫起來:“玩,都是你们这些个做长辈的宠她。若不是你们从小便由着她乱來,今日会有此事?玩,好好的女子不去学那女经,不习三从四德。便是女红也不会。将來如何嫁人。”
“老爷,珊瑚便是嫁了哪里又会要她做事呢?”那妇人嘀咕道。
“胡说八道。”这女子显然不怎么会劝阻,越说陈仁龙火气越大:“若个个都如你所想,那还需那圣人之学做甚,不若都一个个去野了算了。”
“是是是,老爷说的是。”就在事情有向着恶化的方向发展的时候突然门外传來声音。
“老爷,家里來人了。太夫人知道了事情,让您赶明个便早点回去。”门外面一个男声响起。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陈仁龙生气的赶着眼前的妇人。于是这妇人便郁闷的走到了门,看到了门口的一个着下人装的老头感激的看了一眼。
等这妇人走后门外的那老人才走了进來。见着的里边的陈仁龙便哈着腰说道:“老爷,那姓苏的后生怎办?”
“我且不是说过。先关起,待我等回去的时候再将之送官法办吗?”
“这……”
“有何不妥?”看着眼前的老人陈仁龙突然一下子觉得有些奇怪,便问道。
“老爷,以小人之见确有不妥。”
“哦,你且说來。”陈仁龙一听也冷静了下來。
两人说着说着陈仁龙是越听越心惊,于是突然大叫道:“來人,快來人。将那淫贼……啊不,是苏公子放出來,好生伺候着。再把蚝境最好的大夫给我请來。”
这陈仁龙的态度如何会如此的奇怪,前后判若两人。这还不得不从罗承续的送女大计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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