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宸一脸的不耐烦,他现在********都放在梓涵身上,谁来都不会引起他的兴趣,更何况是他不爱的女人。
“奴才遵旨。”
小许公公擦擦额头沁出的冷汗,应了一声,正要退出正殿传话让林常在滚出去,谁承想原本在外面等待传召的林常在,竟然光明正大的进入了正殿。
这下小许公公不光额头上沁出冷汗,连后背都湿了个透,心中忍不住恨恨地骂道,门外的都是死人吗?竟然敢放这么尊瘟神进来,这下可好,暴风雨即将到来,都想不想活了?
林常在软哝的嗓音此时在乾清宫里响起,回荡不休。
“皇上,您怎么了?谁惹您生这么大的气啊?小皇子快和你父皇打个招呼,告诉父皇说你想他了。”
说着,林常在捧着平坦的肚皮腆着浓妆腮红的脸面,对着上官宸笑的自认风姿无限。
“谁让你进来的?”上官宸晦暗不明地看着环佩叮当,艳媚万千袅袅进来的林常在。
“臣妾参见皇上。”象征性的福了福身,没等上官宸说起,就自个扶着腰站了起来。
见上官宸没有生气,林常在心中暗自高兴,想来怀了龙种的她,待遇就是与那些肚皮不争气的女人不同的。
“呵呵……皇上,小皇子说想您了,嚷着要见父皇,在臣妾肚子里闹腾着呢,所以才让我这个母妃带他来看您。”
林常在边说边上下抚摸平坦的小腹。
“哼……”
上官宸位居高位,斜睨林常在一眼,看也没看她的小腹一眼。
在他心里,这个自己给予了一半骨血的孩子,没有一丁点的地位,更逞论让人心生厌烦的林常在了。
随后继续说道:“小许子,去把门外的拖下去剐了。”
声音冷酷无情,说的好似不是要人命,而是喝茶般如此平淡无波,在面对任何人的时候,都温暖不了他,这世上只除了一个人……
“奴才遵旨。”
小许子战战兢兢地领旨退了出来,为自己没受到牵连而后怕不已。
“皇……皇上……您……”林常在被吓得脸色刷白,恐惧的看着上官宸,结结巴巴地叫道。
上官宸毫不留情地冷然道:“滚回去。”
声音无波澜,却莫名其妙的让林常在心生恐惧。
“是……是……”
林常在哆哆嗦嗦地屈膝行了一礼,行到一半时,腿软,站立不稳,差点摔倒,幸好被身旁的宫女搀扶住。
几个宫女合力架着林常在踉跄的出了乾清宫,刚出正殿,飞也似的跑出了老远。
看着远处林常在渐渐消失的身影,上官宸眸中幽光一闪而逝,弧度有型的唇瓣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
付公公见这一抹冷笑,心中一跳,随即低下头去,眼观鼻,鼻观心。
“派人去御医院寻个御医到‘芬霏宫’给林常在诊脉一番。”
“奴才遵旨。”
“传旨下去,为庆祝林常在怀有龙裔,三日后,特在‘水幽殿’为其举办一次宴席,朝中三品以上官员‘必须’携家眷出席。”
付公公强忍下擦冷汗的冲动,喏喏地应声:“奴才遵旨。”
“涵儿,这次你进了宫,可会想到,朕还会让你回去吗?涵儿……涵儿……”
***
三日后,晴空万里,梓涵跟随在辛文清身后入了宫门,林姨娘和辛梓涵两天前就收拾了行礼去了家庙,而夜氏过后听说了这事后直说造孽,昨日带着几个下人,去了天龙寺,为昌邑侯府祈福三天。
梓涵想要跟随,被夜氏一句话给驳回,如果你也去了,近日有帖子至昌邑侯府,难道你能让你爹爹一人出席吗?
梓涵袅袅婷婷地伴在辛文清身侧,一身淡绿色的长裙逶迤翩跹,袖口处绣着淡蓝色盛开的牡丹,银丝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密麻麻一排海蓝色的海水云图,隐有山峦之势的前襟是宽片淡黄色锦缎裹胸,随着步伐的走动长裙渐渐散开,举手投足如风拂杨柳般阿娜多姿。
看她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盈,凤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云鬓花颜镂金钗,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摄人心魄。
今日梓涵的装扮趋见艳丽,相较于上次的清秀雅致,今日另有一番别致,明明是同一个人,为何周身的气质会随着她的衣饰装扮而跟着变化?
走至男女分宴的岔口,辛文清和蔼地说道:“涵儿,你外祖母今日也会来,你且先进去吧!”
一路上,关于他女儿梓涵引起的风波,他这个做父亲的看的一清二楚,他的女儿长大了,该到了说亲的年纪了。
“是爹爹。”
父女二人随着各自的宫人背道而驰。
梓涵发现越走越偏僻,皱眉问道:“你要领我到何处?是谁派你来的?有什么目的?”
因为进宫,在二宫门处,她身边的丫鬟就被拦了下来,只得跟着领路的宫人进宫,此时,没有‘左膀、右臂、精光眼’在身边,梓涵深感无力。
“回大小姐的话,奴婢奉皇上之命,前来请大小姐到御花园一叙。”
梓涵没有回应,不若初始的好心情,虽然此时,梓涵嘴角噙着淡笑,如果往深看去,就会看到她眼底没有任何的温度。
她很不喜欢如此被动的感觉,被动到让她没有选择的余地,仿佛是一块待宰的鱼肉,任人宰割。
待到达御花园,刚开始前来领路的宫人一眨眼便消失不见,梓涵也不着急,站在原地不动弹,这是她无声的抗议。
“怎么了?不开心了?”
一道让她熟悉又带有点陌生的男声在她的耳边响起,热气喷洒至耳边,让她忍不住想伸手去挠。
不慌不忙的退开两步,梓涵屈膝行礼道:“臣女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朕不要万岁万岁万万岁,朕只要与心爱的人长相厮守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