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你和他一同在对我隐瞒什么?你真觉得他在乎我?”芸莞只想相信自己听见的和看见的事,她是多么不想被扰乱心智啊。
“我俩能瞒你什么?又有何可瞒着你的?”泽枫霖不知道他师父因何事犯起了疑心病。
“你老实说你三哥到底为何匆匆回了武川又匆匆消失?”芸莞再次质疑此事。
“他百忙之中、千里迢迢赶回武川不就是想见你吗?”对于芸莞质疑神翊烁的事,泽枫霖也不知该如何应对,“他知道你要回武川时,特意嘱咐我要全程陪同,难道这还不是在乎你的表现吗?”
“若即若离也算是在乎的表现?我现在真想不明白他的意图。”芸莞满脸忧愁。
“在乎你能有何意图?虽然我也不明白我三哥因何事匆匆离开,但他的言行自有他的道理,我都相信他,师父为何还要怀疑?”泽枫霖还是想劝解着,毕竟这事关芸莞的心情,如果一直在怀疑与犹豫中系成心结,很难会再舒心愉悦。
“可是曣……”芸莞无言以对。
“她是什么样的人,师父不是比我更清楚吗?”泽枫霖对神翊曣的厌烦又添了一丝。
“哦……”芸莞明知道神翊曣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她却不知自己怎会轻信其言。
“师父,小心~”泽枫霖听到身后隆隆作响的声音,回头张望后一个箭步将芸莞护在了身下。
山上不知何时掉落了车轮大小的石块直接掠过这对趴在地上的人。
“啊~”泽枫霖的左肩传来了一阵剧痛,他被石块的硬尖处重重地划到了。
“霖子,你怎么了?”芸莞被泽枫霖压在身下动不得,只能关切地问询道。
“好痛。”泽枫霖用右手撑地起身打量着芸莞,“师父,有没有受伤?”
嘣~
只见那石块砸在了路旁的岩体上,顿时碎成了石子,泽枫霖眼疾手快将眼前人抱在怀中,怕其四处迸溅而伤了身下娇弱的女子。
“霖子,你还好吧?”芸莞紧张地问询着。
“没事。”泽枫霖温柔地笑着,只要芸莞平安无事就好,身为男子受点伤并无大碍。
芸莞赶紧起身帮泽枫霖抚去迸溅一身的碎石子,“霖子,真没事?”
“师父放心吧,我好着呢。”泽枫霖拍拍心口洋洋得意地很,没想到一炷香的时间都不到,他就与芸莞亲密接触了两次,虽然是危急时刻,但他回想起来依旧欣喜地很。
“吓死我了。”芸莞被泽枫霖突然扑倒在地时紧张地不得了,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以为泽枫霖图谋不轨呢。
“师父,我是不是又可以跟我三哥邀功了。”泽枫霖为了缓解尴尬特意提起了神翊烁。
“邀什么功?他要是在乎早回帝都了,兴许他正与金戈国的公主卿卿我我也说不定呢。”芸莞赌气道,她又想起了神翊曣的话而闷闷不乐。
“师父,你觉得我对你们姐弟照顾的周全不周全?”泽枫霖会心一笑。
“嗯,细致入微呢,霖子辛苦了。”芸莞的心还忐忑不已。
“现在你是我师父,我自然应该护着你,但是先前纯是因为三哥离开帝都时,特意叮嘱我要好好照顾你和宥宸。”泽枫霖犹豫着还是把神翊烁将端木姐弟托付给自己的事告诉了他师父,他本意是不想芸莞误会神翊烁。
“为何?我有手有脚能照顾好我弟弟,不用你们费心。”芸莞怏怏不乐地很。
“三哥说他最不放心你,不知为何你总有能力置自己于险地,他怕不在你身边时,你再遇到危险,所以才拜托我要常伴你左右保护你,就像刚刚,多危险啊!!!”泽枫霖明知道自己拼命去保护芸莞不只是因为与神翊烁的兄弟之情。
“真的?”芸莞刚刚被泽枫霖不顾一切护住自己的行为感动了。
“啊,不然呢?我为何乖乖陪在你身旁?就好比才刚那种情况下,我护着你受了伤,我是功臣,要是换成你受伤,估计我三哥得跟我拼命。”泽枫霖一边解释,一边赧然地点点头。
“你受伤了?哪儿呢?”芸莞紧张兮兮道。
“我皮糙肉厚,师父不用担心。”泽枫霖见芸莞这般担忧自己,很是开心。
“这石块是怎么滑落的啊?又没下雨。”芸莞看着散落一地的碎石块,又看看其滚动的轨迹,甚觉奇怪。
“也是啊,我上去看看可好?”泽枫霖三步并作两步朝石块下落的位置走去,寻寻觅觅总算找到了一处凹陷的土坑,其周围有几处模模糊糊地印记重叠在一起,他断定这是石块先前的位置,有人故意将其滚了下去。
泽枫霖不禁后脊发凉,他想不到有谁会这般歹毒,想谋害他们师徒二人,若不是他反应快,及时发现了情况不妙将按倒在身下,指不定他俩会受多么严重的伤呢。
“什么情况?”芸莞见泽枫霖一脸木讷地回来,她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呢。
“没事,兴许是石块太无趣了,想下来溜溜弯。”泽枫霖打趣道,他不想将实情告诉芸莞,怕其担忧,毕竟他没弄准到底是谁因何对他俩下手,他不相信是神翊曣所为,毕竟是知书达理的大周朝二公主,不至于不择手段地行事吧。
“好在霖子机警,真是后怕地很。”芸莞心有余悸。
“师父,怪不得我三哥担心你呢,纯纯地招灾体质,师父你可真不让人不省心啊,哈哈~”泽枫霖展眉颜笑道,他想起了去年祭祀大典自己也是因为芸莞才受的伤。
“你啊,就不能盼我点好。”芸莞狠狠拍了泽枫霖左肩膀一下。
“师父,你想要我命啊~”泽枫霖疼地龇牙咧嘴道。
“你还骗我,你不说你没受伤嘛?快走~”芸莞推着泽枫霖想赶紧回府,好看看其伤情敷些药缓解一下。
“去哪啊?”
“回府啊,给你上药。”
“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处理。”泽枫霖强忍着伤痛拒绝了芸莞的好意,他可不敢再与她有任何亲密的举动。
崖顶碎石无心落,一来越过,二去横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