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凝土墙背后的矿区比较脏乱。可以看到呜呜响的蒸汽机,也有很多煤堆。
来到木质的住宿区,这里寒酸的不像个样子,但还算整洁干净。
宿舍是一位老者接管,黑边眼镜后是一双冰冷的眼睛,毛骨悚然的的注视着每一位新来者,正了正眼镜。
“既然你们来到博得矿区,就要明白这里的规矩,可以先吃饭,吃完饭,我会宣布规矩。”
大家熙熙攘攘的走出木制宿舍,刺眼的阳光照下,咪起眼睛来到食堂区域。
这里并没有因为金钱带起的亢奋,反而在陆陆续续归来吃饭的矿工中弥漫着一股恐慌气氛。
有的眼神麻木机械的进食,有的心怀各异的吃饭,一双双眼睛不知在观察什么。
拎着棍子的管理人游走在饭桌中间,禁止攀谈,虽然还没融入大集体。但是如此高度集中的管理给人的第一印象就很差。
加里吞咽下黑面包,喝下带有一段鱼肉的鱼汤。
老者的饭食要比加里他们的好的多,但一双狐疑的眼睛不断打量这些矿工,让人发悸。
精神状态极差的矿工们回到宿舍午休,加里等新来的矿工集结在广场。
老者从口袋里拿出手巾擦擦嘴,拔高几分音量,发出略微尖利的声音。
“首先你们要明白,第一条,博得矿区不是救济会,也不是游乐园,这里每天都有规定的任务,如果不能完成任务,你会受到责罚,也许你的惩罚是在寒冷中守夜,也许你的惩罚是没有饭食。”
老者踱着自认为优雅的脚步……。
“第一在这里必须无条件服从矿区安排,任何事情不准反对。”
“第二不准散布恐怖言论,不准在食堂交流,要快速吃。”
“第三晚上回到宿舍后,只有两个小时的交谈时间,然后必须熄灯,不准发出任何喧哗。”
“第四,发生抢劫,谋杀,打架等非法事件,一经发现移交警察局……,或者,就地处理。”
下午,风和日丽。
一下午的培训与练习,矿工们基本掌握了该有的技术,拖着因培训大脑陷入疼痛的躯体,躺到床铺上都不说话。
加里正在无聊的发呆,背后却传来惊人的杀意。心脏在胸膛里猛地跳动抽搐,猛的直起身体。
这种感觉很熟悉,酒馆里常会来一些古怪的人。那些古怪人之间的对视往往带这样的压迫。
努力吞咽吐沫缓解干涸的咽喉。稳住心跳转过头来。
不知何时一位儒雅的青年人站在他的身后,笑眯眯的眼睛和勾的嘴巴好似抓到耗子的猫。
隐藏在锥体中的夏尔瞬间想起,你瞅啥?瞅你咋地!的经典对话。
“你身上有熟悉的气息。”
加里试探的问道。“你也是那些怪人?”
男人依然笑眯眯的在他旁边。“你怎么知道?”
“我在酒馆做侍员时常见到怪人。”
“那你有没有遇见过一个穿着黑袍的怪人?”
皱着眉头思考良久,加里缓缓说到,“有很多”,男人若有所思。
加里可算遇到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先生你是你是哪国人吗,为什么来这里?”
咪咪眼睛。
“我是福瑞斯帝国人,父亲是个小贵族,不过我们活的没有一点贵族该有的样子。”
“我们被戏称为鸟笼里的金丝雀,父亲每日在大金融资产家的府邸内讨点微薄的金币。”
掏出一根香烟伸向煤油灯,年轻人夹起香烟吞云吐雾,舒适的眯起眼睛,加里的眼神在躲闪,因为他买不起这类型的烟草。
“我们是旧制度的代表,民众恨我们,恨我们权利大于义务,该死的资产阶级也在背后捅刀,见鬼的时代。直到我加入教廷,才得到该有的尊重。”
“我来这里体验体验人生”一双戏谑的眼睛盯向加里。
“你呢?”
“我在酒馆做侍员,母亲生病了,只能来这里了”,“酒馆?”
“亨利酒馆。”
“哦,是那个老乌龟的酒馆。”
年轻人大言不惭的说道……。
加里识趣的闭上嘴巴,没有反驳。
…………豪华的分界线。
小码头区东区,亨利酒馆。
擦的锃亮的酒杯摆在前台,面无表情的老板五根手指翻飞,一枚硬币落在吧台上,叮当的响声让大家抬起头。
看到面无表情的老板就陆续收回视线,继续享受酒精的麻痹快感。
“占卜得到一团迷雾,被高位存在扭曲,这也不能啊,看来博得矿区有秘密,啧啧。”
他摊开手心,对着手心上的扭曲人脸用特定的密语一字一句张开口型,“博得矿区有高位存在,相关其的占卜会被扭区。”
老板为自己点了一支烟,烟雾缭绕下再也看不清后面的表情。
5月5。
第二天清晨,大家都被集中到广场上。习习冷风带来寒意,“今天是星期五,一周一次的组队行动开始,第十组的名单出列。”
“加里,克多,玛提古,萨克……”,夏尔注意到这些被点到名字大多数都是从走私船来的和最近新来的。
一道道怜悯与戏谑的眼神传来,有的哭丧着脸。
“这是你们的队长,领装备开始工作。”
老者和队长带着麻木无动于衷的人群来到仓库,一把相应的钥匙插进孔洞,齿轮的碰撞与疙瘩的响声响起。
属于机械的力量将沉重的铁门缓缓拉开,不过里面的装备震惊了众人,这种衣服极其厚重。
类似于帆布的衣服上糊上了许多已经干涸的胶质,唯有头部的位置是一片厚厚玻璃,像极了地球的宇航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