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曦皱着眉头,向着黄鹂离开的方向望了一眼,黄鹂已经离开了一阵儿时间了,怎么这么久了还没回来。
看着地上的淸文云,凤曦想起了以前的自己,被他人欺负无法反抗的自己,被人辱骂不能回嘴的自己,被人陷害无法自救的自己。太多的记忆涌上心头,愤怒的情绪让凤曦控制不住的颤栗。
本以为过了这么久,自己应该已经可以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可是看到淸文云的遭遇时,凤曦发现一直深埋在内心的愤怒犹如火山喷发般的爆发了出来。
如果不是柳翰墨的话一直阻止着自己,她早就上去为淸文云解围了,但是这个方法有些危险,不到万不得已,凤曦不愿意自己出手,但是黄鹂离开了那么久还没有回来,而地上的淸文云能不能撑得住,就说不好了。
看那样子,淸文云若是不招认,那么孟花君肯定会变着花样对淸文云下手。
如果淸文云能够撑到黄鹂带人回来就最好,可是看着地上的淸文云,又觉得能不能撑到那一刻还是个问题。
孟花君脚上的力气越来越大,嘴角冰冷的笑意愈发的浓,看着地上因为疼痛不停扭曲的淸文云,有种变态的满足感。
“如何?还是不肯认吗?”孟花君言语间的不悦已经显而易见。
淸文云咬紧了牙关,不发一言,即使手上的疼痛越发的强烈,也不再发出一丝声音。任何呻吟,叫声,她都不想在孟花君的面前吐露半分。
“好,好,好,真是好极了。”孟花君气极,唤了一旁的秀水“秀水,给我再打,使劲的打,打到这个贱人会说人话为止。”
秀水眼珠一转,道“小姐,我看这女子嘴巴极硬,用这种方法对她,我想她是不会招认的。”
孟花君眉头一挑“那你说,应该怎么办?”
“这女子既然偷了小姐的金簪子,那么不如这样..”秀水俯在孟花君的耳边,轻语着。
孟花君听罢,大笑着“好你个奴才,竟然能想出这么阴损的法子。”
淸文云仰头,看着孟花君,虽然已经有了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心理准备,可是每一次新的折磨的降临,依然会害怕的发抖。眼眸中的恐惧不断扩散着。
孟花君敛起了裙摆,蹲下身来,好看的眼眸望着淸文云,捏着她的下颌,强迫她看着自己,似笑非笑道“你知道刚刚我的奴婢和我说什么吗?我一开始听到的时候,我都下了一跳,因为我都没想到还能这么干,我劝你最好现在就认了,否则,我怕你半路熬不住了,那时就晚了。”
淸文云的下颌被孟花君死死捏住,令她无法动弹,但是恐惧迫使着她问出口“你还要对我干什么?”
“干什么?”孟花君轻笑着重复淸文云的话,从发间抽出了一根金簪。
淸文云认得那只金簪,就是一切的源头,不知道何时出现在自己身上的那根金簪。
孟花君将簪子对着阳光看了看,簪尖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冰冷的触感,将簪尖从淸文云的脸上轻轻划过,虽然没有用什么力气。但是淸文云的脸适才被打的肿胀,只是轻轻的划过,也觉得疼痛万分。
一瞬间,她明白了孟花君的想法,恐惧的想要往后退,挣开了孟花君强行捏住的下颌,想要离孟花君远一点。还没爬出两步,只觉得脚踝一痛,竟是再也动弹不得。
回头一看,秀水正踩在自己脚踝上。
孟花君拿着簪子一步一步的向着淸文云走去,那金簪的簪尖也一点点的向着淸文云靠近“你走什么啊,我还没告诉你秀水和我说,要对你怎么样呢,你不好奇吗?”
淸文云恐惧的表情在眼瞳里无限放大着,孟花君再次蹲下身“她说啊,既然你千方百计想要我的这根金簪,何不让你真正试试这根金簪漂不漂亮呢?”
冰凉的簪尖在淸文云的脸上划过。
“现在你这张脸真的是丑陋不堪的紧,你说说,我是要怎么打扮打扮你呢?是从哪里开始划烂你的脸呢?是这里?还是这里呢?”
淸文云避让着簪尖,无力的喊道“不要啊,求求你不要。”
女子最重要的就是贞洁和美貌,虽然现在自己的脸被打的红肿不堪,但是不代表不能恢复。如果被这簪尖划破,那就真的是无法挽回,就算是活着,也要一辈子带着这丑陋的疤痕。
孟花君将金簪微微的收回,言语满是诱惑“我可以不划你的脸,但是我想听你说的东西,你应该也明白吧。”眸光一闪“你认还是不认?”
淸文云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修长的睫毛沾着泪水,因为害怕一颤一颤。而这样的态度也说明了淸文云的回答。
“好,看样子你真的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
孟花君没再准备客气,将金簪高高举起,准备从淸文云的右脸颊划下去。每划一下就问她一次,认了就罢了,若是不认,她就继续划,划到她认为止,划到她脸烂为止。
看到举起的金簪,所有人闭上了眼睛扭过头去,不想看到接下来血腥的一幕。
然而等了半响,淸文云的惨叫久久没有想起,躺倒在地的淸文云也没有感受到意料之中的疼痛。半天,缓缓的睁开眼,只见一个自己从没见过的姑娘伸手牢牢的握住了那更马上要刺下的金簪。
所有人都惊呆了,没有人会料到竟然有人会去蹚这趟浑水,难道真的不要命了吗?毕竟孟花君是三品大臣女儿的身份已经摆在了哪里,除非这个人的背景比三品还要高。
孟花君的金簪在落下的半空被人牢牢抓住,然而对方确实一个自己没见过的人,她不相信她会不知道自己是谁,竟然敢和自己作对。
夜莺站在原地看的惊呆,因为握住金簪的不是别人,正是适才站在自己身旁的凤曦。
一个东村的农家女竟然敢去惹三品大臣的女儿,这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