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渐暗,原本骚动的人群安静下来,随着音乐的娓娓而来,一群貌美如花的歌姬拂袖而出。(飨)$(cun)$(小)$(说)$(網)免费提供阅读
雅阁的位置正对舞台,不偏不倚,看得一清二楚。
每每一场演出结束,台下都会发出轰鸣的掌声。
风镜臣看着,不免笑道:“侄儿果真说的是,这里的歌姬恐怕比丞相府的美上好几倍。”
“皇叔喜欢,随便挑便是了。”
“呵呵。”风镜臣笑着品茶,深蓝的眸中尽是看不透的深意。
许久,烛光全灭,全场安静地诡异,只见舞台中心落下一束灯光,花瓣飘落,轻纱缱绻,琵琶声忽远忽近,振奋人心,只见一个妖艳的红色身影坐在长绸上,缓缓落下。
妖媚入骨,红裙飘飘,宛若陶瓷的双手捧着一顶玉琵琶,香肩半露,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红绸环绕,千娇百媚。轻轻一笑,仙姿玉色,艳冠天下。
一出场,便艳惊四座,台下人无不惊叹其妖媚与大胆。
美人款款坐下,指尖轻拨银线,滑出一串流水的音符,随即红唇轻齿,唱到:
“长亭下,繁华处,若问妾从何处来,只见她自百花出,娇艳欲滴,九天仙女,风儿笑,君无心,再看梦醒时,人面桃花三两枝......”
歌声婉约,飘渺,无骨,听得酥了,听得醉了,听得再无其他心思了......
木楼上,唯有一片深意......
不知这场茶欢会是如何结束,只记得门槛快被踩破了,老~鸨数钱数的手抽筋了,“媚颜阁”一夜繁华,灯火通明......
丞相府。
“今日与皇叔相谈甚欢,时候不早,侄儿便先回皇宫了。不然那些大臣又该唠叨了。”
门外,风镜心依依不舍地看着风镜臣,松开他的手,一步三回头地坐上金轿,走了,一行队伍浩浩荡荡地离开,留下风镜臣如有所思......
“老金,你给我查一下今日‘媚颜阁’的花魁究竟是何人。”
待队伍不见了尾,风镜臣对着身旁略带沧桑的中年男人说道。
唤作老金的男人微微一怔,随即点头,转身离去,很快便消失在夜幕中。
而金轿内,微倚在软榻上的风镜心突然唤道:“长画,你去给我调查一下今日所见的花魁,有什么消息立刻通知我。”
“是——”
简短而有力的回答,融在黑夜中,一片阴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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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颜阁
屋内,坐着一佳人,披散着墨发,手拿木梳,看着铜镜内的俏颜,淡淡一笑。
似是在等待什么。
果然,门外响起清脆的敲门声,随即便是贺兰箐谄媚的唤声:“素儿,是我——”
“哦,是姑姑呀,进来吧,外头凉。”柳君素甜甜地回应着,一反常态,她放下木梳,看着贺兰箐走进来,关紧了门。
“素儿,今日你的表演实在是太棒了,外头那些门客都快挤破门槛了。”
贺兰箐靠着柳君素坐下,只闻到屋内一阵淡淡的幽香,散入五脏六腑,头脑有些眩晕。
“姑姑又在说笑了,若说这些门客,哪级得上姑姑当年呀!”
柳君素捧起水壶,将冒着热气的茶水倒入杯中,递给贺兰箐,贺兰箐干干地笑着,也不推辞,接过杯子,仰面喝了口。
温热地茶水十分暖心。
“素儿,你说姑姑这十几年来待你如何。”
贺兰箐突然问道。
“姑姑问这个做什么,自然是极好的。”
贺兰箐听了,立刻放下杯子,握紧柳君素的手,道:“既然如此,那姑姑让你做什么,你便会做什么吗?”
柳君素怔了怔,随即笑道:“自然了,姑姑待我若亲生母亲,只要我能做到的,都会帮您做。”
“真的吗!”贺兰箐激动地说道,“素儿,你也知道姑姑这些年来过得有多么艰难,只能靠着当年的一些名气赚点小钱,青春不会是永远的,姑姑知道,可是干这一行的不能失去美貌,不然......”
说着,贺兰箐露出一副十分伤心的模样,泪眼迷离地看着柳君素。
“那,姑姑的意思是......”
“把你的青春和美貌给我——”
贺兰箐面目狰狞起来,猛地掐住柳君素的手,吼道:“你以为这些年来我为什么要收留你——当年在街头看见你,我就觉得人生的希望来了!如果我老了,便可以借你的皮囊永葆年轻——”
柳君素大吃一惊,想要挣脱,却怎么也挣脱不了。
“别挣扎了——你已经被我下了软骨散——本来还想多让你活几天!没想到你这个贱人表演的那么出色——多么像当年的那个我......所以你今天必须死——”
说着,她一把推倒柳君素,拿出袖中的小刀,狂笑着靠近柳君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