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求雨大笑着离开了后院,直接从那被自己撞烂的石墙走了出去,走到了大街上面。而赵无极则是在叶求雨走后,暮然之中叹了一口气,他始终是老了,不过这叶求雨当真像当年的一个人,可惜不是那个人的儿子。
叶求雨走出昌南镇,此刻艳阳还未下山,可是叶求雨忽然途生暮然之感,他转过头看这遥遥炊烟升起的昌南镇,轻声说道“就算是赵无极,这等人物,也抵不过时间,他最终还是老了,人一老,什么都显得暮气重重的,没点生气,留下的只是自己当年的一点念想,可笑的是,如今却连一个陪伴自己的人都没有。”
叶求雨转过头来,看向自己的前路,笑道“自己也会老,有么有陪伴自己的人?”,叶求雨不知为何,口中念出三个字,然后脑中一个巨疼涌上,头疼欲裂。
“李嗣音!”
叶求雨跌跌撞撞的跑向走向前去,实在是太疼了,就像是有人在撕裂自己的头骨一样。
“好疼啊!”叶求雨怒吼如虎,头疼,心疼。
叶求雨最终跌倒在了路边,蜷缩着身子,头不停的撞在路边上,想要止住疼,而另外的一只手则是死死的捏住了自己的胸口。
叶求雨一边木然的撞着自己的头,渐渐地意识沉睡了过去。
叶求雨就在夕阳边倒在了路上。
昌南镇里走出一个女子,一身白衣不染尘、一对莲足生轻风、一双美目美若仙,这女子走到叶求雨的身旁,蹲下身来,然后抱起叶求雨便走了。
“她看着当头的弯月,在看着,黑黝黝的林影,山影,心思寂静。
女子夜饮酒,凤卧竹梢头。夜来风声寒,轮月心中留。
这女子,真真让人心疼了。”
叶求雨梦中只看见一个模模糊糊的女子,不知何等模样,不知女子姓名,他只看见那个女子卧在竹梢头,然后心中莫名的巨疼起来。
“啊!”
叶求雨一声痛嚎,猛然起了身子,满头大汗的他,眼中漆黑一片,等的数息之后,双耳才听见一旁篝火的噼啪声,叶求雨双眼环顾四周,这里是一片林子,林子外十丈处有一条小溪。
此刻天色已黑,这里除了虫鸣声就只剩下了虎啸和狼嚎声,四周的林子在黑幕的衬托下显得可怖,宛如吃人的恶魔。
“你醒了。”叶求雨用袖口擦擦汗,他只感觉自己周身一阵冰凉,是自己汗水打湿了衣衫,然后被山风吹拂之后的结果。
叶求雨听得一声清冷之声,他转过身过去,看见在自己身后一丈之处一个白衣女子手中提着一些饭食走了过来。
“是你。”
叶求雨反手摸了摸自己身后的众山刀和凌绝剑,然后站起身来,走到了篝火旁。
“我原本以为你不过是乡野小子,现在看来倒是我想错了。”女子坐在叶求雨的对面,手中的一坛酒连带着半只烧鸡丢给了叶求雨。
叶求雨打开酒坛一闻一看说道“酒花叠起、酒香阵阵,这是庐陵谷烧,好酒。”,叶求雨将庐陵谷烧盖好,然后说道“酒是好酒,这酒意?”
白衣女子不曾说话,叶求雨摇头一笑,将手中的酒和烧鸡放在一旁,走向了拿出小溪,等的片刻之后,众山刀凌绝剑架着叶求雨的衣服飞掠而来,落在地上,在篝火旁烤湿透的衣服。
溪边传来哗哗的水声,白衣女子面色清冷的坐在篝火旁,她的冷不似李嗣音的冷,她的冷真真正正的是入骨三分,而那李嗣音则是有一股高冷。
白衣女子一掌掌风,篝火之势更雄,一刻钟的时间,衣服干好,白衣女子反手一拍,众山刀和凌绝剑带着衣服掠向了小溪边。
叶求雨接过衣服,穿好之后,走回来,看着白衣女子等着她的话。
可是似乎白衣女子的并不打算说话。
叶求雨见状,打开庐陵谷烧,喝下一口酒,咬下一口烧鸡,这时候白衣女子一向冷淡的开口说道“原本我以为你只是一个乡野小子,今天看来,倒是我看走眼了。”
叶求雨笑了笑,看着白衣女子说道“今天我杀人的时候便感觉到有一股很强烈的剑意,虽然被人刻意掩盖,可是剑意当中的冷冽依旧让我如芒在背,原本以为是赵无极身边的高手,想不到是你。”
白衣女子看着叶求雨说道“路成是你什么人?”
叶求雨抬头饮下酒,眼中有寒芒。
“你想动手,现在的你倒是与我有一搏之力。”白衣女子抬眼看了叶求雨一眼,叶求雨周身的剑气为之溃散。
叶求雨笑着一摇头,说道“这才是你的实力,当初那日你为什么会走?”
白衣女子只是问道“路成是你什么人?”
叶求雨咬下一口烧鸡,继续说道“对了,我第一次与你相见,他们两个为什么要为了你大打出手,而你被封在了那巨石里面?”
“噌!”白衣女子毫不预兆的动手,一步踏过,剑指直指叶求雨眉心,劲风劲烈,篝火轰然震开。
叶求雨周身剑气护在身前,可是被依旧被这白衣女子剑指点在了眉心,叶求雨身形向后倒跌数丈,七窍流血。
白衣女子做回自己的位置,将四周散落的篝火拢在一起。
叶求雨擦去自己七窍的血迹,走回来,手中的酒和烧鸡还没有掉。
“路成是你什么人?”白衣女子继续说道。
叶求雨盯着白衣女子说道“据传闻,长公主和高祖皇帝曾经收养过一个义女,名叫静静。”
叶求雨话刚说完,身形倒飞出去,手中的酒和烧鸡都掉了,他撞断了几棵树,这才止下身形。
叶求雨咳嗽几声,虽然他被那个白衣女子神出鬼没的一掌按在了胸前,身形倒飞出去,可是那女子用的是巧劲,自己倒是并未受多少伤。
白衣女子走到叶求雨身前,看着靠着树木的叶求雨,等着叶求雨的回话。
叶求雨摇头一笑说道“路成我认识,可是几年前他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如果你要问我当年的事,我一概不知,路成什么都没有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