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1 / 1)

我跟陈玄要来着阴曹地府里抢回张四媳妇儿的魂魄,这件事情来得突然。甚至是我都是临时被陈玄绑架了过来的。

所以说这件事情,除了我和陈玄应该没有第三个人知道,甚至是顾盼都不知道。

既然如此,那外面正准备要冲进来的人到底是谁?

但是我转念一想,这件事情也许只是一个巧合,进来的人跟我和陈玄并没有任何的关系,只是我俩多虑了而已……

这些问题一股脑地涌上心头来,让我觉得自己心绪不宁,只想要早点揭晓这个谜团。

这里我跟陈玄还挣扎着,看是否能够找准了时机逃出去,外面的打斗的声音突然之间平息了,只听得一个男人用粗俗的语言不停地咒骂着。听那个声音,真的像是个我和陈玄的熟人,只是一时情急,我倒想不起那个声音是谁的了。

陈玄看着我,估计也跟我一样的心情,所以才半天都不说话。

外面的声音突然停了,里面却并没有原著的阴差跟着出去,加上有男人的咒骂。这一切不难推断,必定是那个男人输了,这会儿指不定正被几个阴差押送进来。

不一会儿的功夫,戴面具的阴差这会儿便押了一个穿着黄色道袍的男子进来。他这会儿正低着头,我和陈玄看到的只是那个道士的白头发。

“师弟?”陈玄只望了一眼那个道士的身影,便十分好奇地说。

他这么一说,我倒是真的有几分像。眯缝着眼睛看了好半天,这里才在满是阴霾的空气中确定那个被抓紧来的道士,并不是别人,正是小胖子的父亲。

眼见着如斯的情况,我心里便更加是疑惑不解。此刻纵使是他没有和小胖子共享天伦之乐,也不至于便下了阴曹地府了吧?

他这样下来断然不会是为了什么好玩的事儿,一定是因为小胖子遇到什么事情了。

对,一定是这样的,否则他怎么可能会为了别人的事情,非要趁着夜色匆匆的下来阴曹地府。如果不是小胖子出了问题的话,小胖子怎么可能会这么久都没有音讯,任凭我如何地给他打电话,他就是不接我的电话?

我心里越是这样想,便越是觉得心里发虚,一种强烈的不安感,一直在不停地逼近。

我们盯着伯父看的时候,他也目不转睛地盯着我和陈玄在看。看了这半天的功夫,最终还是认出来陈玄了。

“师弟?是你吗?”伯父虽说是已经看出来对面站着的是我和陈玄,但是他却并不敢认,这会儿的功夫也只是眯缝着眼睛,疑惑地问陈玄。

“是我!”陈玄冷冷地一甩手,于是不想在这样的环境里看到自己的熟人,所以极力地装作并不认识的模样,但是说话的声音里却满是无奈。

“你旁边的那个穿着道袍的是谁?”我一直以为伯父在认出陈玄的那一刻,便知道陈玄身边站着的那个人是我了。但是这一刻,我才知道错了,他原来并没有认出那个人是谁。

“他啊……”

陈玄这里刚刚想要说话,但是却并那上面那个带着面具的阴差一呵斥,便停住了,只听得他说:“呵,你们当真以为这是你们叙旧的场所呢?居然跑到这阴曹地府里来认亲了!说吧,你又是为什么要硬闯阴曹地府?”

他说话的时候,是抬起手指着伯父的,所以这个话像是问伯父的。

伯父看了陈玄两眼,陈玄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来。

只过了半晌,听见伯父缓缓地说:“实不相瞒,我下着阴曹地府里来,是为了找回我儿子的魂魄!”

伯父说话的神情里满是哀伤,声音听起来也失落极了。

找他的儿子?难道小胖子真的出事儿了?那他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已经遭遇什么不测了?

“你儿子?他又是怎么回事?”阴差听了说这个道士居然是为了找自己的儿子,这里才硬闯了阴曹地府的,所以不免得妇女问了几句。

“我儿子中了奸人的计,被人打昏了,魂魄也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所以我只能到阴曹地府来看看!”伯父见那个厉史问他话,自己是不敢有半句隐瞒,所有的事情都和盘托出了。

我听伯父这么说,心里自然是觉得不可思议,所以诧异地问他:“董柯出事了?”

伯父听了自己孩子的名字,这里不免悲从中来,所以眼睛里居然掉出了好几滴泪水下来,说话的时候也哽咽着,老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到头来,也只能勉勉强强地“嗯”了一声,算是对于我的回答。

董柯出事了?

我心中不断地回想我和董柯分别的时候的状况,那个时候董柯分明告诉我,他要去找陆谦,问清楚关于倪睿的事情。

而且从那之后,他便一去不复返,没了任何的消息。

如果按照这种逻辑来进行推断的话,小胖子出事,陆谦变成了最大的嫌疑人了。但是陆谦为什么会对小胖子下手?难道真的是因为他知道些关于倪睿的事情,而小胖子有对于这些真相穷追不舍,迫于无奈,他才做出来了那样的事情?

但是……

“你儿子出了事,魂魄被人勾走了,你怎么就非要来闯这阴曹地府?难道你做了这么多年的道士,竟然不知道生死自有定数?”阴差听伯父说他是来找自己的儿子的,脸上不仅没有流露出半点儿同情之色,反而是愁眉深锁,变得更加的苦大仇深了。

伯父听了阴差这么说,这里便抱了拳,跟阴差深深地鞠了一个躬,说到:“来这里之前我便占卜过来,若是董柯注定死于劫数的话,我只能说是我上辈子亏心事儿做多了。但是占卜的结果显示董柯的阳寿未尽,但是我苦苦寻找却没有他的任何线索,这里才到阴曹地府里来冒犯的!”

“你的儿子叫董柯?”阴差听了董柯的名字,这里便掐指算了算。算了不一阵儿,这里便摊着手说:“你的儿子并不在阴曹地府之中,所以你来错地方了!”

伯父一听这个阴差如此一说,自己是又着急起来了,这里提着胖子便问:“大人所言当真?”

阴差听了伯父的质疑,顿时脸色铁青,这里便大袖一甩,说:“你若不信便算了!且当我什么额度没有说过……”这里说完之后,便将手背在了身后,整个人也跟着转了过去,只给我们留下了一个背影。

伯父见阴差如此的神情便也知道,他所说的肯定没有半句虚言,这里脸上的神情便好受多了,脸色也跟着渐渐地红润起来了。不仅如此,他紧锁着的眉头,这会儿也跟着舒展开来了。

但是,我听了刚刚阴差的那个话,便是半点儿都不为他而感觉到高兴。相反,更加是也觉得内心那阵一直隐隐存在的不安,渐渐的清晰了——若是小胖子的魂魄当真不在这阴曹地府之中的话,那么他极有可能会遭遇到更加严重的问题了。所以,情况便是更加的不容乐观。

只是伯父一时半会儿并想不起这些,我看他心里愉快,所以也并不想打断他。

“喂喂喂……那个什么厉史是吧?你们阎王爷到底出不出来,如果他不出来的话,便让我们回去吧……”我们之间安静了半晌,谁都没有说话,这会儿陈玄有放开了嗓子对着台上的那个阴差指手画脚了。

但是陈玄这么一闹腾,好几个阴差便又过来了,束缚住了他的手脚让他动弹不得。那个阴差更加是看不上他的那一阵狂妄劲儿,所以并不跟搭理他,继续这样背对着我。看他们如此的神情,应该是在等人。而他们能等的,不用说,也只有那个迟迟都没有出场的阎王爷了。

我们又这样耗了好长一段时间,双方没有任何的沟通,只有周围的空气缓慢地流动着,成了这黑夜里的唯一声响了。

这些个阴差都是这阴曹地府里的人,所以自然是不着急。而我、陈玄和伯父却不一样,我们谁都知道,要是天亮了之前,我们赶不回阳间回不到自己的躯壳的话,只怕便要永远留在这阴曹地府里了。

所以,我们越是等便越是着急,光是现在原地不动,不一会儿这浑身便都是一阵儿细密的汗水。而陈玄是我们三人里面最待不住的,这会儿只差从那几个阴差手里挣脱了冲出去大干一番。只是奈何,他的双手已经被束住了,压根儿动弹不得。

正当我们为了眼前的状况而感觉到焦灼不安的时候,那阎王爷终于出场了。

他刚刚从那后台上露出一截黑色的袍子的时候,便见得那个原本趾高气昂的厉史躬着身子往后面退了,不一会儿功夫便完全退到了那黑暗当中去了。

阎王进来之后,便迅速地在那个黑漆椅子上面坐下来。还没来得及看我们一眼,这里便开始骂自己的手下了。

“你们这一群没用的东西,我这里才离开片刻,居然能有人闯进了阴曹地府来闹事了!看守的牛头马面何在?”

话音未落,便听得牛头马面跪下去的“扑通”声了,但是这种的过程中,牛头马面却至始至终都好吭一声。

“牛头马面看守不力,然后外人闯了进来,最不可数,罚他们去看守奈何桥!”

说完之后,便见得牛头马面往地上使劲地磕头了。随后,又见得两个阴差拖了他们下去了。

这里刚刚发落了牛头马面,下面站着的阴差,这里早已经是瑟瑟发抖了。果不其然,这里他的手往那把太师椅上面,使劲一拍,冷冷地说到:“还有,所有的阴差庭杖二十!”

好不容易见了阎王,陈玄只想跟他要了张四媳妇儿的魂魄,便回到阳间去,哪里还有闲工夫听他打发自己的下属。

所以这里趁着大家都跪了下去的时候,努力地挣脱了自己手上的束缚,这里便怒气冲冲地说:“我并没有那么多的闲工夫听你打发你的下属,我只想跟你讨了张四媳妇儿的魂魄,这里就要回去阳间了!”

话刚刚说罢,从阴差手里抢过来自己的桃木剑和张四媳妇儿的魂魄,这里便要往外面走。

奈何他还没有迈开步子的时候,便见几个阴差又围了上来,团团地将他围住了。

阎王见了这样,猛地大袖一甩,示意让这些个阴差退后,这里所有的阴差便都跟着退下了。

陈玄以为阎王爷这里是要放他走,所以得意地笑了笑便要往门外走去。

但是怎料到阎王又是一挥大袖,成了一阵阴风,只吹的出去的门“砰”地一声关住了。

“你当真以为这阴曹地府,是你想来就能来,想走就能走的地方?若真是那样的话,我这阴间岂不是乱了套了。那样的话,阎王,还不如换成你来做好了!”说话间,他咧着嘴笑了,但是却并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

“你!”陈玄这里气氛,松开张四媳妇儿的魂魄,便拔了自己手里的桃木剑,想要冲上去跟那个阎王决一死战。

阎王本来没有正眼看过我们仨人,这里见了陈玄拔剑的动作,便用惊恐的眼神仔仔细细地扫了我们三人一遍。最后,却将那眼神停留在了我的黄色道袍之上。

他猛地一下从黑漆太师椅上站了起来,还用力地撺着那太师椅的把手,嘴里极不服气地问到:“道长,你怎么又来了?”

我看看他说话时候的眼神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我便知道他是在跟我说话。但是明明知道他是在跟我说话,但是我却还是一头雾水——因为很明显,我连做梦都从来没有来过这个地方,便更加不可能是他口中的那个道长了。

只是从他的眼神里却不难看出,他口中所谓的那个道长,便应该是我身上这一身道袍的主人了。联想到下来的时候,陈玄千叮咛万嘱咐,让我要小心穿着这件衣服,因为指不定它或许能够救我一命。如今这样看来,恐怕这件道袍的主人绝对不是什么等闲之辈了。

我这里听不懂他的意思,所以回过头看了啦额陈玄,他缠着也使了一个眼色。

我正揣测陈玄这个眼神到底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听得那个阎王又在说话说,他还是在问我:“上次来,你是为了找你夫人的魂魄,你搞得我的阴曹地府鸡犬不宁的,所以我破例把你夫人的魂魄给你了。这一次,你下来,又是想要作甚?”

他说完之后,我故意看了看陈玄和伯父,两个人的眼睛都看着我,却不说话。

我在看看阎王,他瞪着我的时候,眼神里有很明显的愤怒,但是愤怒背后却是无尽的恐惧。从他刚才的话看来,这个道袍的主人上一次下来的时候,定是没有少给他苦头。所以他才会对我身上的道袍颇有些忌惮。

没有办法,他们所有人的希望都寄托在我的身上,我知道些阎王忌惮我身上道袍的主人。所以这里便将双手背在身后,昂起头,冷笑一下,故作神秘地说:“我下一次下来想要作甚?您恐怕不该是问我,你该问问你的这些手下,看看他们在阳间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我只不过识虚晃一枪,背后得衣服早已经汗湿了一大片儿了。双手放在身后狠狠地握成了拳头,这会儿早已经能够握得出水来了。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如此厉声地说话,那个阎王当真让我唬住了,这里脸上的神色便越来越难看。

这里便上前半步,厉声地问他那些不争气的手下,说:“混账东西,还不快从实招来,在外面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了!”

下面跪成了一片儿,所有的小鬼儿都低着头,却并没有人说话。但是那个厉史,这里上前几步,附在阎王地耳朵边上面跟他小声地说些什么。只见的,阎王听过之后,整个人脸色凝重。

听完以后,他狠狠地说到:“混账东西,做错了事情还不敢承认,直接拉下去,绑在火柱之上!如果以后再有人敢随意地勾人魂魄的话。别怪我对他不客气!”

“阎王爷爷饶命啊……”那两个勾了张四媳妇儿魂魄的阴差这里便如同捣蒜一般,猛地磕头。

但是阎王正在愤怒之中,哪里听得下去这些,直接招了几个阴差这里便把地上的那两个拖走了。

“呵,阎王爷果然是好大的脾气。事情你也都查清楚了,现在我们能够带了张四媳妇儿的魂魄回阳间了吧?”我看他处罚了自己的下属,虽说是下手重了些,但是好歹还算是赏罚分明。所以,这会儿,我便带了张四媳妇儿的魂魄,想要往外面走了。

但是没想到,扣了扣椅子,说:“道长,这里就想要走?难道真心不把我这个阎王放在眼里?但是即便如此,恐怕我也只能再留一留道长了……”

说完话,他纵身一跃化成了一团黑影,直接跳在了我的身前,死死地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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