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痛——这是方可可醒来后的第一个反应。
“昨天怎么了?只记得本来司诺哲安排自己看《中国建筑史》最后一章,然后自己看完了,还打电话汇报了一下,结果他说很忙,把她电话挂了。再后来自己就出去和安米莉、夏小琴一起吃饭,还喝了酒,然后?然后?”后来的事情就记不得了。
可明明是在自己的房间里醒来的啊?自己是怎么回来的?昨天有没有见到司诺哲?
带着一连串的疑问,方可可歪歪倒倒地走下楼梯。
“爸、妈!”没想到司澳海夫妇居然在客厅,想到自己还穿着睡衣,方可可立马没有了底气。
“这么早,爸妈你们怎么来了?呵呵、、、、、、”通常情况下,人在不知所措的时候傻笑是最好的办法。
“我说方可可小姐,都几点了,你还说早?”司诺哲一边指了指手表,一边揭穿方可可。
“可可平时工作很幸苦,放假了睡个懒觉也是正常的。来,过来坐。”还是婆婆王玉珍最善解人意,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子让方可可坐过去。
“先去梳洗,换了衣服再下来!”司诺哲还能闻出可可一身的酒味。
“是哦,你还没吃早饭呢吧,可可,那你先去梳洗,我帮你准备早点。”王玉珍对左右为难的可可说道。
得了婆婆的准许,方可可赶紧站起身跑回房间去,真是想想都有点后怕,公婆怎么会这么早来他们这儿,司诺哲也不提前回房里告诉她一声,害得她这样一副惨不忍睹的样子就跑下来见他们。
“司诺哲,不是我非得教训你,你看你做的叫做什么事儿?明明都结婚了,现在还弄出这种新闻!”司澳海说着把一份昨天的c城日报扔到司诺哲面前。
“爸?这怎么回事?”司诺哲看到上面的娱乐版头条。
“怎么回事?你还问我?我还想问你呢!”司澳海气不打一处来,从儿子手中夺过报纸将其抖得唰唰作响。
“妈,谢谢你。”方可可从房间下来,看见婆婆正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面条过来,赶紧跑过去接过来。
“不说了,报纸先收起来。”司澳海笑呵呵地看着朝这边走来的婆媳俩。
“爸、妈,你们都吃过了吧?”可可在正式将串面条送进嘴里之前最后问了一下。
“都日上三竿了,谁还能没吃?”司诺哲又刹风景地教训方可可:“难道还有谁能像你一样,喝酒喝得连自己老公都不认识了,还一个劲地说是坏人?”这个司诺哲,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而且还当着公婆的面这样说,日后公婆该怎么看她?方可可恨得牙痒痒。
“不过话说,你昨天喝成那样难道就因为看了当日的c城日报?”司诺哲露出招牌式的邪笑,从背后亮出了那张报纸。此言一出,公婆齐刷刷地看向方可可。
“可可啊,你既然都看过了,我们也不用瞒你了,今天我和你妈来呢,就是因为这事,那个,你不要相信报纸上瞎说的那些,这个柳冰倩在我办公室也工作了好几年了,我也知道她的人品,再说阿哲呢,是我自己儿子,我也绝对相信他,他们两之间没什么的。就说这张照片,还是上次公司年会的时候拍的,当时我也在场。”
“好了吧,我爸都解释了,这下你该相信了吧。没事不好好在家看我让你看的书,尽看这些个道听途说的东西,看了有疑问还不直接来问我,还喝酒买醉?那是你的疗伤系?”方可可看不惯司诺哲的洋洋得意。
“我没看过什么新闻,我喝酒也不是因为你们说的这个。”虽然需要在公婆面前掩饰自己喝酒的事情,但也容不得司诺哲这样对自己挖苦刺激啊。
“你没看过新闻?”这下该换司澳海夫妇懊悔。
“那昨天你为什么喝的烂醉?”司诺哲本以为方可可是因为自己才喝成那样的,没想到她居然没有看过那条新闻。
“我,我、、、、、、”方可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司诺哲的问题,要是没有公婆在面前,随便编个理由都可以说一下,但是当着公婆的面,要是说话不慎,又会对方可可自己不利,她可得三思而后说。
“你看,说不出来了吧。”司诺哲很满意方可可的语塞,又可以借机好好讽刺她一下了“就说你是因为看了这条新闻伤心地喝酒买醉又会怎么样?方可可?你就不能承认下自己的狭隘么?”司诺哲一边讽刺方可可还一边向她使眼色,方可可也不明白他到底是在损她还是想帮她。
“可可,当着我和你爸的面,你不要不好意思说。要是平时阿哲有什么欺负事情欺负你的,你也可以告诉我们,我们会替你做主的。”婆婆王玉珍也在一旁旁敲侧击。
这时候方可可心里开始没了主意,又看了司诺哲一眼,他还在示意她承认了自己喝酒是因为看了那条新闻。
既然司诺哲都已经把自己宿醉的事情说出来了,那要是自己不顺着他的杆子往下爬,公婆要是真追究起来,可不得说她品性不好,喜爱酗酒?相比之下,承认自己是因为看了那条新闻才宿醉的罪名应该小些吧。
“不是我看了那条新闻,是我朋友告诉我的。”刚刚死不承认看过新闻,现在方可可只得替自己转个弯子。
“那还不是因为知道了那条新闻么?刚刚还打死不承认!”司诺哲轻松地嘲笑了方可可一下,坐在一旁将她垂下来的头发拨到耳后,以免掉到面碗里去了,看来他真的没有什么恶意,应该是在帮自己吧,方可可继续低头吃面。
“你还好意思说,还不是因为你平时不注意,才让那些记者捕风捉影地用这些图片作一些不实的报道,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些事?”司澳海教训儿子。
“爸,志新这么大的集团品牌,不时不时地出点新闻保持知名度怎么行?”司诺哲自己做了错事,还想狡辩。
“胡说,既然知道志新是个大的集团品牌,难道我们还要靠炒这些小道新闻么?不知道踏实经商,尽想些歪门邪道!”
“老司啊,阿哲也就是开个玩笑,你不要当真!”见司澳海当着儿媳妇的面一直教训儿子,王玉珍总归是觉得有些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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