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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渴。”方可可翻了一个身,幽幽转醒,缓缓地睁开眼睛。
秋日的阳光通过玻璃窗上的窗帘斜照进来,由于玻璃窗半开,微风吹着纱幔轻轻地飞扬,屋内没有阳光照射的地方已经暗了下来,听不见一丝声音更显的房间的空荡。
方可可下得床来,缓缓走到窗边,看见楼下草坪上的草有些已经微微泛黄,有几棵树上的叶子也已经三三两两地在飘落,“一叶落而知秋”,风乍起,微凉,看来秋天是真的到了。
想到杜浩然还躺在医院里,容不得方可可耽误,换了身衣服下楼准备出门,也顾不得自己睡了一天也没进食。
“可可,起来了?”可可刚准备换鞋,却被婆婆从厨房探出头来叫住了。
“妈,您什么时候回来的?”前几天,唐阿姨来电说自己一个人在家呆着冷清,希望王玉珍去她家玩几天。
“阿哲说你病了,让我回来照顾你。”大概司诺哲并没有和王玉珍说道杜浩然这次也受伤的事情吧,方可可想。婆婆说这句话的时候好像全然忘记了之前方可可因为那封邮件而使她伤心,此时,好似已经没有了任何芥蒂,这一点还是让方可可不得不感谢的。
“伤口怎么样了?怎么会伤到了?”王玉珍说着折回厨房把手上拿的调羹放回去,走出来要查看方可可的伤。
方可可自然也不好说急着要出去的话,只得又回到客厅让婆婆看自己缠着纱布的手臂。
“你这孩子,真不让人省心。今天阿哲突然给我打电话说你受伤了,我当时一急差点晕过去了,得亏阿哲又说不是什么大事,手臂上的皮外伤,要不然可得把我急死了。我就几天不在,你们怎么就这样不小心。快坐下来,我看看。”这一番话说的平易,其实不易。一般情况下,这不会是一个婆婆和儿媳妇说的。细听话里的责备其实也包含着疼爱,多么像妈妈和女儿说的话。
王玉珍把方可可受伤的手臂小心翼翼地捧着,仔仔细细地看了看。原本她一回来就急着要去房里探视可可的,司诺哲说可可好不容易才睡下,让她不要不小心把她吵醒了,她就没去看。后来司诺哲上班去了以后,她一天之中去可可房间十次都不止,每次都悄悄地把房门打开一条缝见可可还在睡又把门关上。
“你看,这还有血,都渗出来了。”王玉珍看到渗出纱布的血,声音心疼的几乎要流出眼泪来。
“妈,一点小伤,没什么大事,您也不要太着急。”现在反而是方可可这个病人在安慰旁边的人。
本来可可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和婆婆说自己有事情要出去,现在这种情形怕是一时半伙脱不了身了。说实话,婆婆对自己的好,可可不是不感动,可是这会儿她主要想到杜浩然因为自己受了伤,自己又一天没过去,现在只一心想着去看他怎么样了。但是这些哪里能说给婆婆听,所以可可只得坐在那儿干着急,寻思着有没有一个绝佳的理由一会儿说给婆婆。
“都这样了,还说没什么事,你现在要好好休息,先坐在沙发上看会儿电视,我去看看炖的桂鱼汤好了没有,这可是阿哲中午特地送回来的,嘱咐我下午炖给你喝。”
方可可现在倒是变聪明了,司诺哲都忙成那样了,一想到司诺哲深情款款地给孙茜茜送花的样子,方可可不自觉地就有几分烦躁。他旧情人重见,现在正不知道在哪一处逍遥呢,哪儿还有心情给她方可可买什么桂鱼汤,焉知这不是婆婆王玉珍在替司诺哲作戏?
可可凄然地一笑,司诺哲先是有柳冰倩,现在又回来个孙茜茜,而她自己呢?现在一心挂念着受伤的杜浩然,两下无意,即便婆婆再怎么从中撮合又有什么用?别的倒没什么,只怕到头来还得枉费了婆婆的一片苦心。
“妈,我有些急事恐怕要出去一趟。”耐着性子在家里吃过饭,方可可实在不能再等下去了。
“这么晚了,怎么还要出去?”王玉珍问。
“有一个好朋友生病了,在住院,我得去看看。”方可可心虚地不敢抬头看婆婆的脸。
“就算是有人生病了,你先打个电话问问吧。你自己也病着呢,这天气现在也凉了,这么晚出去小心感冒了,病上加病,就更不得了了。”
“妈,这么告诉您吧,您也知道我这次是受伤的,我说的这个病人呢,是因为救我才受的伤,而且比我还严重,所以您说我。。。。。。”方可可依然低着头。
“就算是因为你受伤,你昨晚不是在那照顾了一整晚吗,主要是现在天气凉,我真怕你、、、、、、。”
方可可抬头看了看王玉珍,想从婆婆脸上找到点什么。她都知道自己昨天晚上是在照顾别人?那她到底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她昨天照顾的人就是杜浩然还是、、、、、、?
再说婆婆又是怎么知道的?是司诺哲告诉直接她的还是?这个司诺哲为什么会喊婆婆回来照顾她?明知道因为上次的事情全家人都对她有些误会,还在这种情形下召回婆婆。到底是真的只是为了让婆婆照顾她还是因为现在孙茜茜回来了,他更想让婆婆误会自己和杜浩然有什么,然后好让公公婆婆彻底对她死心?
从司诺哲坚持要辞退方可可到最近一连串的事情来看,方可可不得不作如是猜想,但是真的想到这一点时,方可可却不禁心微微一寒。这么久,和司诺哲即使没有爱,哪怕是亲情或许也会存在那么一点吧。没想到他却这么急着让她离开司家。
“妈,其实救我的那个人是、、、、、、”方可可差点就把事情真相说出来了,她想反正司诺哲现在一心想让她离开,自己又何必赖着不走。
门铃在此时大作。
“孙茜茜,我告诉你,其实我、、、、、、”司诺哲都被司诺晨架在肩上了还在呼喊孙茜茜。
王玉珍开门把他们让了进来,一听这句话,不由自主地向儿媳妇看了看,只见方可可却只是淡然,好似事不关己,倒显得她这个做母亲的比她做老婆的更加介意自己儿子和别的女人有什么。
“阿哲,你怎么喝这么多?这是家里,可可给你倒水来了。”王玉珍侧身让方可可把水递到司诺哲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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