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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诺哲一回到家就沉沉地睡去了,连中饭也没吃,见他实在是累极了,王玉珍也不忍心喊醒他,和儿媳两人吃了午饭后她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是公司里打来说工人家属闹事的太多,董事长在送走最后一批工人家属后突然晕倒被送往医院了。.
王玉珍要尽快赶往医院,方可可也慌了要跟着去,王玉珍让她留在家里照顾司诺哲,可忽然又想起来公司里现在没个主事的,吩咐她赶紧回公司去。
这时候,方可可的手机也响了起来,是司诺晨打来的,为的也是董事长突然病倒、司诺哲电话又打不通,要让她尽快回公司的事。
事不宜迟,婆媳俩连饭碗也来不及收拾就匆匆出了门,一个赶往医院,另一个早晨刚出院现在又赶回公司处理事情。
方可可远远看见公司大门被围得水泄不通,心想:“司诺晨不是说工人家属都散了么?怎么还有这么多人?”当下也问不了许多,她也不敢表明自己的身份,奋力在人群中挤来挤去,终于快挤到门口了,先听见幽怨婉转的哭泣声,那声音高一阵、低一阵,强一阵、弱一阵,像极了c城“老人”时候的哭丧声,走近一看,这不正是么?
原来,那个牺牲了的消防官兵的家人竟然在志新集团办公大楼的大厅了设起了灵堂,把他的骨灰盒子也搬了来,厅里从大门至中央摆了满满两排花圈。
方可可赶紧低头打量自己的衣服,烟灰色的套装配浅绿色的手提包,没有着什么首饰,只戴了一副珍珠的耳坠,如此素淡的衣饰就是真的去灵堂吊唁应该也不会唐突吧。
正在那儿抱着骨灰盒痛哭的大概就是那个消防官兵的妻子,方可可看见王经理正在一边不停地给她递纸巾:“刘太太,请节哀!”
大厅里还站了许多陌生人,看样子,既不是志新集团员工,也不像是新闻记者,应该也都是那个消防官兵的亲友吧。
见方可可走进来,对刘家人久劝不止急的满头大汗的王经理上前一步迎上来:“方秘书,你来的正好,你看这、、、”,刘经理环顾了已经变成灵堂的志新大厅一周,面露难色。
见此惨景,方可可早已心中恻然,低头又看见刘太太脚边站着的声音已经哑了却还在不住掉眼泪的幼女,更是大感悲伤,哑了声音走过去:“刘太太,我是这起事故的负责人之一,对于您家里出此状况,我们知道自己负有很大的责任,在此我代表志新向您表示深深的歉意!”方可可说着弯下腰对着刘太太同时也是对着刘警官的骨灰深深地鞠了一躬。
一时间,刘家的亲属包括刘太太都被方可可的举动怔住了,刘太太停止了哭泣,用哭的红肿的眼睛牢牢盯住她,方可可看见她满眼的怨怼,又低声说:“刘太太,对不起!”
“我听说我爱人出事的时候你们志新有人在场,是不是就是你?”刘太太的逼问把方可可说的心头砰砰直跳,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又听见她厉声问:“是不是因为看到出了人命,所以又赶紧脱身逃走了?”
刘太太说着,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悲恸和愤怒,把手中捧着的骨灰盒递给女儿,走上前来就要伸手撕扯方可可,方可可并不躲闪,仍由她扯掉了自己的发簪,使原本服帖的发型凌乱不堪。
一旁的几个志新集团员工上前制止了刘太太的疯狂举动,而同样也在近旁的一干刘家亲属,他们始终盯着志新员工的一举一动,很透着些若有干戈便不虚此行一定会趁机把事态扩大的意思。
“你们快放开刘太太!快放开她!”方可可厉声制止那几个员工,他们仍是不敢立即松手,方可可便上前一步来拨开他们正按着刘太太的手。怎知他们刚一松手,刘太太又立即抓住方可可的脖子不放,令毫无防备的方可可完完全全被卡在她的手中,稍有扭动,刘太太便加紧手中的力道,逼得方可可咳嗽不止,差点窒息。
这边的志新员工却不敢再轻举妄动了,他们一边是惧于方可可再行制止,另一方便也害怕自己的救援行动并未如愿取得成功,反而激怒了刘太太,置方可可于更加危险的境地。
就在两方僵持不下间,一个人突然冲了进来,奋力扯开刘太太卡在方可可脖子上的手臂,使她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幸亏刘家那些亲属及时上前扶住。
方可可却安安稳稳地跌在一个宽大的怀抱中,她惊讶抬头:“司诺哲!你!”
司诺哲不回答方可可的惊讶,缓缓放开她又一把将她拉到他的身后,自己横在她和刘太太面前,不愠自怒地上下打量刘太太:“刘太太,怎么说,您也是公职人员家属,一些基本的道理我想总该是懂得的,您先生是因公殉职,自然有国家、政府以及他所在的单位给予妥善安置。”
方可可觉得司诺哲的话不是很入耳,而且可能会激化双方的矛盾,在背后扯了扯他的衣角,连连说:“司诺哲,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让我来和他们讲!”
司诺哲却甩开她的手,一把将她扯到前面搂在身侧,继续看着刘太太:“我妻子刚来公司不久,她不懂得这些事情的处理程序,又富有同情心,所以,你们尽可以跟她胡闹。”感到方可可在不断地挣扎,司诺哲将她楼的更紧了些,以制止她的反驳:“而且,作为事故方,对于刘警官的遭遇,我们也不是不感到痛心;对于家属的心情,我们也不是不能理解,但是你们若再这样无理取闹下去,势必减弱我们着力安抚亲属的心力。”
司诺哲的言下之意是刘警官的因公殉职本是他和供职单位之间的事情,刘家亲属到志新来闹本就属于无理,现在若再不罢休,请恕他们把其交之公办。一些有见识的亲属感到了志新态度的改变,也听出了司诺哲的弦外之音,慢慢地把仍然满腔怨愤的刘太太拉扯了出去。
此时方可可得以不满地抱怨司诺哲刚才这种做事方式的不近人情,他默默低着头也不辩驳,同她一起向刘家其他亲属不断鞠躬表示自己深深的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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