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冯尤走进警察局,腐败的气味弄的我有难受。
“吼——”远处传来低吼声,我握紧手中的武器,刚想上前冯尤就拦住我“里面有猫腻。”
他首先向前走,从他隔壁的警务室突然拥挤出了十几个丧尸!
它们一个挤着一个,就好像橡皮泥恨不得全部揉到一块儿一样。
尸体高度腐烂就好像一滩软泥在靠近我们。
我拿起叉捅向它们软绵绵的大脑,恶心巴拉的血液溅了我们一身,我把娜雪的头放好免得她睡着不小心吞食了这些东西变成丧尸。
我们砍完了门口涌出来的丧尸,冯尤走了进去。
“怎么了?”我奇怪的走进去。
里面有很多的锁链,密密麻麻的,就连天花顶都有一串串的铁链.
首先不说我看了都觉得有密集恐惧症,何况是这个警务室内的中间上空,赫赫然的摆着人类的所有脏器,中间有一个桌子,上面是血淋淋的骨架。
冯尤过去看了一下“有人在使用这副脏器。”
我看了都觉得反胃。
“谁会做那么恶心的事情呢?”我撇开眼睛不去看这些东西,腐败的味道越来越重,我有些透不过气。
难受的走出警务室,深呼吸一口气,发现深里的走廊有微微的声音传来。
“是不是有人?”我对着冯尤小声问。
冯尤顿了一下,和我打了一个过去看看的手势。
我们越往里走,我心里的阴森感就越重。
好死不死的,娜雪突然就哭了。
“哇哇哇——”她要上厕所。
我赶紧捂住她的嘴“怎么办?”
“我们先撤。”他没有选择继续前行。
回到车上,我给娜雪换了一个尿布,简单的清理了一下再给她喂了一点水她又沉沉的睡去。
我知道带着她不方便,但是我也不舍得让她离开我半步,我怕她和刘雪这一个我认识并不久的女孩子一样离我而去。
我们重新进入警察局,却看见了一个非常血腥的画面。
一个人活生生的被吊在走廊上,双手双脚都被扣上了铁钩,形成了一个人肉门不让我们过去。
“救,救……我。”他艰难的说,我发现他的脖子上有一根细针。
我蹙眉,手中的叉直接刺穿他的大脑“安息吧。”
然后使劲往下一拉,只听见“噗噗”的声音还有血液四溅的场面,他被我硬生生的分成两半。铁链晃动着他被分开的身躯,我身上都是鲜血。
“走吧。”冯尤说道。
我们继续前行,尽头有个楼梯。
冯尤没有着急上楼,而是打量着楼梯边有没有暗道。
“咚咚。”他敲了敲墙壁有空洞的声音。
真的有暗道。
他四处寻找,看见了楼梯最下方的扶手处有一个隐秘的按钮。
他点开,我握紧手中的叉,只见门缓缓打开,露出了漆黑的内里。
冯尤回头看了一眼,“小心。”说完他就走了进去。
我跟上,里面黑漆漆的,我想扶着墙壁走,结果手一碰到墙壁一股滑腻腻的感觉传来,我赶紧缩回手指,紧跟着冯尤。
突然前面的灯都亮了,我这才看见墙壁上滑腻的东西是什么。
是青苔,这个地道不知道挖了多久,很潮湿。
有一种身处于城堡的感觉。
我们经过一个类似于房间的地方时,我看见了一个烛台,上面摆着很多的白蜡烛,看了让人有些惶恐不安,仿佛是为自己所做的。
冯尤突然拦住我“里面有人”
我这才注意到我们已经走到一个非常古朴的一间好像大宅那些厚重的大门门口一样。
“我们研究了那么久,现在都已经没有活人可以给我们尝试了。”里面传来一些话语声,我凑上去听,听得莫名其妙。
“博士死后,组织想将我们也一并杀了,如果不是我们在组织提前潵了一些病毒,我们能够在这里继续研究吗?”又有一个人说着,我看了看冯尤,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波澜。
“现在这个已经是最后一个人质了,再研究不出可以控制丧尸的人,我们的处境会岌岌可危。”
“整个警察局如今都是丧尸,我们还要不要转移阵地到江浙一带?”
“我们没有这么多的储备,江浙虽然也有我们这样的小基地,但是始终是太远了,S市的老大陈博士也消失不见了,现在支撑我们研究的两大人物都不在,我们怎么办?”
他们说到我爸陈嵘还有博士的时候我的呼吸一滞。
还在……北安的唐西手里。
冯尤看着我表情很疑惑。
我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继续听。
里面却没有声了。
我以为他们发现我们了。
“据说,博士早就发明了解除丧尸病毒的解药。”突然又有一个人说话,我的手心不自觉的握紧,解药,是不是我身体里的那个?
“我也听说过,但是……还是专心研究这最后一副身体吧,别便宜了丧尸。”
“对了,那个一直沉睡的人怎么办呢?”
“他的全部营养都是靠警务室的脏器所维持的,我本来是想看他有那么一点小天赋来研究控制丧失的解药的,谁知道他居然变成了植物人,如果没有另一幅脏器的支持,他离死不远了。别管了。”
然后我隐隐的听见手术刀细微的摆动声。
冯尤给我打了一个手势“杀光他们。”
我想了想,直接上前踹开沉重的大门。
“谁?”一个带着眼眶森冷的人从门后冒出来,对着我直接亮出了一个针头。
我赶紧闪身,险亏的我躲过了,不然他的针头可是要刺向娜雪啊!
冯尤的手一挥,拿针头的男人的心口多了一把刀柄。
我知道他一向精通于药物研究,却不知道他对于飞刀也有这样深厚的研究。
其余的那些医生纷纷往另一扇门跑去。
我手中的叉直接抛去,刺穿了一个人的背部,鲜血瞬间布满他的背部,他直接倒在地上身体有些抽搐。
我赶紧拿回叉划向了其余几个人的脖子。
全部倒地。
手术台上有一个在肚皮上刮了一条疤的男人。
“救吗?”我问冯尤。
“救,也许他知道这几个月S市的状况。”
冯尤说完就拿起一旁摆着的针线给他缝了起来。
我想了想问冯尤:“有没有干净的刀”
他从袖口拿出了一个给我。
划过手腕,对着这个已经昏迷的男人。
他把我的血当作了水,渴望的舔着唇,我的手腕上有几条疤,一条是为了救席人,一条是为了给但婷防身,一条……是为了这个陌生的男人。
“你就是解药?”冯尤看了我的手腕一眼说道。
我没有点头没有摇头。
很快我找了一点布条绑住了伤口
“我这是怎么了?”男人睁开眼睛看着我和冯尤。
冯尤已经缝好了,除了鲜血和一条疤,看不出有任何不愉快的地方。
男人看了看我,坐起身,看见一地的死人有些惊恐,不过很快又看向我们“谢谢你们……”
“这里哪里有武器?”冯尤开门见山的说道。
“这个警察局已经遍布丧尸了……”他想阻止我们。
“说。”我说道。
“在……二楼的一个房间,房间里有很多枪支。只是……房间需要有局长的钥匙才能打开……”
我沉思。
“你们在车里等我,我去。陈小诺,见机行事。”冯尤说完就不见人影了。
我叹息“赶紧起来,我不保证哪个丧尸跳出来咬死你。”
他起身,跟在我身后。
我们走过刚刚那个被我分尸的人时,我感觉他的身体在发抖。
看见警务室那一副脏器的时候我想起了他们刚刚说的,那个对于研究有些天赋的男人。
算了。
我们回到了车里,突然觉得只有车里才是最温暖的地方。
将带血的棉袄脱下,我在包里找出之前给刘雪的那件棉袄,看着看着,仿佛看见她在我身旁喊我:“姐姐。”
换上那件棉袄,我拨了拨已经乱的不像样子的头发,怀里的娜雪睡的十分的安稳,刚刚那些恐怖画面好在她没看见,我真害怕她看见以后对她以后影响不好。
“吃点东西吧。”我拿出一点饼干给那个男人,好像我自己也好久没吃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