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感觉叫做措手不及。
……
“……唐西。”我说着“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呢?”
我一直想不懂那些事情,为什么会爆发丧尸病毒,我现在只能选择相信他,不仅是他是唐西,也是我曾经深爱七年的人。
“告诉你么……”他沉默了好一阵子才说“你的确是博士的女儿,只是没有人知道,为了不让别人在陈伯父那里找到你,博士克隆了一个和你一样的克隆人,她拥有着和你一样的认知,只是她对于世界缺乏认知,她只是一个半成品。”
“你交由陈伯父和陈伯母照料,组织知道你的存在,却不知道一直身处于暗处的另一个陈小诺。你得以常常去实验室去看博士的实验以及……正在接受强化的席人。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原来你与我之间只隔着一个实验室的距离,但陪伴我的其实是另一个陈小诺。就连光华,也不知道有两个陈小诺,每当组织出现什么问题的时候,另一个陈小诺会出现,而你会待在你的家里。有时候觉得很不公平,你得到是最好的,但是她却只能受别人的摆布。”他说着看了我一眼,我不知道黑夜里他是否可以清晰的看见我,但是我感受到他一丝丝的无奈。
“组织一直是由政府提供资源的,政府想要研究出长生不死药让他们永驻青春的守着自己的领地,但是后来国家紧急的停止了资源,原因是我们做不出什么成果。事实上,陈伯父已经研究出了丧尸病毒,虽然是初期的,但是威慑力很大,他将组织关起来的无辜民众拿来做实验,将丧尸病毒投在其中一个人的饭里,那个人病发了口吐白沫沾上的人纷纷都倒地没多久就站了起来,这时已经是丧尸了。博士此刻在秘密研究着丧尸病毒的解药。他拿来做解药实验的人,就是席人。”
听见席人两个字,我的心好像炸开一样。
“那有……多疼?”我颤巍巍的问道。
他苦笑“我找到你时,是因为那个陈小诺离开了很久,博士让我秘密保护你的,包括你失忆的那一场车祸,也是我的安排。七年,就在我真的以为我们两个人会平平凡凡的牵手到老的时候,冯尤出现了,他代表着光华命令我传播丧尸病毒,尤其是断了我们资源的政府,让整个S市染上病毒,世界沦陷。”
“我选择了将你麻醉,你体内的解药一直都不稳定,我给你的药里加了一点安眠药,告诉伯母时时刻刻看着不要让你停,最多两个月我一定会叫人救你们的。但是伯母在一个半月后打开了防盗门,她已经受不了那些听着丧尸吼叫的每一天。你的药一停,就是你醒来的时候。席人一直在关注你家的情况,但是当时,叫他赶紧救你的人不是我,是和我换了脸的冯尤。包括你看的那封在我们婚房天台的信,还有博士和陈伯父被关在北安的地下室,全是冯尤干的。我被流放了,虽然我依然有过去的能力,但是组织很绝的其实是,除非我觉醒,不然组织的生死和我所挂钩,只要组织灭亡,我和席人还有莫敷,也会随之灭亡。”
我听着觉得恍惚。
“安全区是世界上每一个城市里一个最大的救助站,里面的都是军人,组织与他们合作的目的是吞并他们,但现在依旧只是处于一个内部对抗中。”
“为什么席人会生病你不会?”我抱成团手搭在膝盖上问道。
“我也会生病,因为我们是人。”唐西说着突然躺在我身旁,我再也不知道该不该叫他唐西,或者是冯尤。
“我好想席人。”我不知道怎么的就对着唐西说出来了。
“为什么告诉我?”
“可能我潜意识的愿意相信你吧。”
“……”他没有继续说话。
我躺回床上,身边是唐西,我一点也不习惯。
不知不觉的天就亮了。
不知道又睡了多久,我醒来的时候唐西已经不在了。
我去浴室洗漱好以后,感觉……
完了。
来“那个”了。
话说这几个月都没有这是怎么回事?
我居然现在才意识到。
我待在浴室里,看着镜子里的我傻愣愣的。
选择好好洗了一个澡,湿着头发我继续发呆。
“你在里面干什么?”唐西突然在浴室门口出声了。
我的脸爆红,不知道怎么回答“唐西……”
“嗯?”
“我……你……可不可以帮我……”卫生巾三个字我实在说不出口。
“怎么了?”
“卫生巾……”我诺诺的说完以后,外面安静了。
就在我纠结的要死要活的时候,他又说道“开门。”
我敲敲开了一丝门缝,看见了闪耀的卫生巾,我颤巍巍的拿过来然后关上门,我听见他轻笑的声音。
几乎是红着脸换好的卫生巾,然后我使劲用水洗脸洗脸,然后确定脸不红的时候我才打开浴室门。
唐西不在门口。
松了一口气,我有些鄙视自己,不就是来月经吗,这些事情有什么的?
出房门的时候唐西就在门口,我吓了一跳“你……”
他把手上崭新的大棉袄丢给我,“别着凉了。”
看他下楼,我赶紧边跟着,我不识路,不要走丢了才好。
蠢蠢和白阳他们都已经开始吃早餐了。
那纯白的稀饭飘散着淡淡的清香,久违的温暖。
我坐在餐桌前拿起早已摆好的碗筷,甚至觉得一切在做梦,竟然有如此美妙的早晨在这个世界中。
除了忽远忽近的丧尸吼叫声,一切如此的安详。
张婶慈祥的笑,蠢蠢和白阳满足的样子,阿桥冰凉凉的表情,唐西不冷不淡的话语。
拿起碗筷,一切都好像梦境一样的美好。
“张婶,你做的饭菜真好吃。”我夹起青菜就着白粥吃着说道。
“这丫头嘴真甜。”张婶笑意吟吟的,这样的生活倒也是好。
“蠢蠢,还好你遇见了阿桥,福大命大。”我笑道。
“那是!”蠢蠢立刻傲娇的翘起尾巴说道。
但是现在的我们谁也不会想到最后的蠢蠢下场却是如此的惨烈。
“我和唐西如果要离开了你还是留在阿桥这里吧,我们也许保全不了你的安全。”我喝了一口粥说道。
“等等,唐西?”蠢蠢疑惑的看着我。
我突然间意识到,唐西的脸被换了,现在是冯尤的面孔。
蠢蠢是看过唐西的,因为我那时候我们去选戒指的时候我给所有的亲戚都发了请柬并且附上了我和唐西的合照。
“此唐锡非彼唐西,锡是锡纸的锡。”我赶紧圆场道。
“哦……”蠢蠢傻愣愣的点头。
吃饱了张婶去洗碗,我原本也要去的,但是被阿桥叫住了。
“怎么了?”我问道。
“带上蠢二走吧,我这里也许不能再给他呆着了。”阿桥说道。
由于我们两个是站在空地上说的,在屋内的唐西和蠢蠢以及白阳并不知情。
“怎么了?”我问道。
“我们不同路。”阿桥看着我眼睛说道。
虽然我也有165,但是在他182左右的身高下还是很矮,我想了许久,点头,“的确不同路,但愿某一天遇见的时候我们还能做朋友。”我说完回屋。
很快我们收拾了东西,看见蠢蠢围着阿桥孜孜不倦的说着一堆东西,我将蠢蠢拉开,说:“走吗?”
蠢蠢犹豫了一下,看着阿桥。
“你的家人来了,那就走吧。”阿桥毫不挽留的说道。
“阿桥……”蠢蠢不相信这是阿桥说的话。
张婶抱着娜雪给我,白阳和唐西都坐上了车,只剩下我和娜雪,还有蠢蠢。
“蠢蠢……”我拉着他离开。
刚刚阿桥说出我们不是一路人的时候,我看见了我们谈话的地方那里有一个“人”
也许那不是人而是丧尸。
但愿有一天想见,还会是朋友吧。
我们再次上了路,张婶其实也不错,她给我们好几斤腊肉让我们至少不会饿死在路上,车开向了我觉得无比眼熟的路上,曾经席人出现的时候开车带着我和白桐兄妹一起去安全区的路。
“蠢蠢,你怪我吗?”我问蠢蠢。
“其实我知道,我和阿桥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蠢蠢看着窗外快速划过的丧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