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本公子要祭炼五毒幡,自然要杀一些人了!再说,我要杀你还需要偷袭么?”
那叫夏衍的少年冷冷地一笑,一把剑光平平地一削,那中年男子顿时身首异处,血洒长空,随即被无数毒物扑来,将他吃得一干二净!
“什么人?”
夏衍眼中精光暴射,目光陡然转头向杨安藏身之地扫来,随即一道剑气****而出!
与此同时,那五毒幡连连震动,无数毒物蜂拥而来。
“没有人?难道说我刚才感应有误……”
夏衍一闪身来到杨安藏身的地方,目光四下扫视,微微一怔,摇了摇头,闪身离去。
过了片刻,光芒闪动,夏衍又出现在那里,目光凌厉四下扫视,依旧没有发现什么,这才冷笑一声,彻底地离开了。
“这名天水宫的弟子,真是心狠手辣,正道的身份,魔道的行径!”杨安默默地从附近走了出来。
原来,自从杨安看到夏衍杀人,便心知不妙,他当时为了以免被此人察觉,却没有立刻狂奔而去,而是悄悄地躲到了附近。
“要在这种地方生存,一切还是要小心为上。”杨安一边在心中暗暗地打定主意,一边继续向前行去。
突然,前方又有数股极为强大的气息冲天而起,杨安心中微动,本打算小心避开,但停了一下,还是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
经历了之前的那么多事,杨安已经深知小心无过错的道理,尤其是在这等无法无天之地,各种势力混杂,正道中人也在互相残杀,一切容不得他不小心,但也容不得他去回避。
“是我武圣宗的弟子!”
杨安小心翼翼地绕过一片山坳,看到前方四男三女,身穿武圣宗服饰的年轻男女。
“沐寒烟!”杨安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那个熟悉的身影。
“什么人?”
为首的那名男子眼中精光暴射,陡然向杨安这边看来,其他人戒备了起来,随时准备出手!
“大家不要动手!”
那中年男子一看杨安身穿武圣宗服饰,连忙竖起手掌,制止众人向杨安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否则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各位师兄!不要紧张,我们本是同门!我叫杨安,来这里是找她的!”杨安说完一指沐寒烟,迈步向前走来。
那中年男子微微皱眉向身边众人低声道:“小心防备!”
“杨安?你真的是杨安……”
沐寒烟呆呆地看着突然向她走来的男子,神情有些恍惚,后又揉了揉眼睛,却见杨安依旧面带微笑向自己走去,高兴地扑了过来。
“杨安,真的是你!上次一别,我还以为你死了呢!”沐寒烟拍打着杨安,道。
杨安轻轻地拍了拍沐寒烟,笑道:“怎么可能?我怎么会死呢?别哭了,这么多人在呢。”
沐寒烟又哭又笑,像小孩子一样缠着他,腻着他,拉着他的衣袖就是不愿松开。
这也难怪,自从经历了上次药王城的巨变之后,沐寒烟已经很久没有碰到熟人了,动情之余,难免有些情不自禁。
那中年男子一看,松了口气,笑道:“既然都是熟人,大家就不必太紧张了。”
那两位女子和三位男子也各自松了口气,散去各自的神通,收起宝剑。
“杨安,那天城里发生巨变,大家都说你已经死了,我又寻你不着,只好离开了!你,你不会怪我吧?对了,你怎么也成为了武圣宗的弟子?”沐寒烟抹去泪水,仰着脸,道。
“寒烟师妹,这位便是你经常说起的那个杨安?”
那位劲装负剑的少女突然开口,目光落在杨安的身上,神情有些不悦地道:“杨师弟,我看你的衣着也是我圣宗的弟子,为何你没有来找过寒烟?你可知寒烟有多想你?”
“表姐!”沐寒烟有些不好意思地叫了一声。
“这个?”
杨安也有些不好意地摸了摸鼻子,笑了笑,道:“恐怕这其中还有一些误会?”
“误会?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那负剑少女怔了一下,本来打算继续指责,被沐寒烟拽了拽衣袖,回头看了看她那满脸羞怯的神情,似乎有些明白了。
“是么?那刚才多有得罪。”
那少女回过神来,颇为爽朗地一笑,道:“我叫岳胧儿,是寒烟的表姐,同属神木峰门下,你又拜在哪位师叔师伯门下?”
“哦?我入门较晚,是最近才拜入师门的。”
杨安温和一笑,道:“家师神秀峰峰主,胡蝶是也!”
“什么?你是胡师伯的门下弟子?”
岳胧儿一听,大吃了一惊,面色古怪了起来,含含糊糊地道:“原来你就是胡师伯新收的那个弟子?唔……很好,很好……”
沐寒烟听到这里,突然插嘴道:“表姐,胡师伯就是那个把师尊打得躺在病榻上,修养三四天才能动弹的恶女人么?”
岳胧儿郑重地点了点头。
沐寒烟吐了吐舌头,嘀咕地道:“师尊经常提起这回事,每次说到胡师伯,我就能听到他磨后槽牙的声音!”
杨安先是一阵的头皮发麻,随即又笑道:“我师尊惹得麻烦,与我何干?寒烟,你放心!若是你师尊来找我师尊的麻烦,我保证不出手,站在一旁看热闹不就行了。”
岳胧儿恨恨地道:“你还让我师父去找胡师伯的麻烦,难道是他嫌当年被打的不够么?放眼整个武圣宗,又谁敢去寻胡师伯的晦气?恐怕就算是掌教至尊,也不敢轻易招惹她吧!”
“不过,那么多的师叔师伯若是听到了胡师伯收了弟子,他们不敢招惹胡师伯,但派弟子找她的弟子倒还是不错的!”岳胧儿面色古怪地一笑,道。
“事情有这么严重么?”
杨安心中纳闷万分,也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回头一看,原来是旁边的几位武圣宗弟子,听到他们之间的谈话,面色也变得极为古怪,对视一眼,默默无语,不过看向自己的目光已经颇为不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