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之中，连轻微的脚步声清晰可闻。
慕尘墨双手插在裤兜里，面对漆黑的巷子，不曾畏惧。转眼间走过一个路口，那是一条幽深的小巷，在巷口有一盏古老的电灯泡一闪一闪地抽-动，发出“嗞嗞”的声音。似乎支撑最后一丝力，给予在黑夜中行走者带来一点光明，驱赶一些恐惧。
凝望那长长的小路，思绪飘远到五年前的某一个晚上。
那时他只有十一岁，还是个五年级的学生。年纪不大，却经历了一些逼迫成长的事情，比起同龄的同学虽然瘦小些，但心智异常的成熟。
凌晨十二点，整个城市关闭了喧闹的灵魂，步入沉睡的梦乡。可慕尘墨奔跑在大街上，戴着一个破旧的棒球帽来到一处取款机前。鬼鬼祟祟地张望，确定四下没人，走进了取款机。
输入六个八，密码正确，成功地进入银行系统。查询存款余额，只看见多个“零”。他屏住呼吸，心潮澎湃。似乎面对一大串数字，大脑都停止运转了。
“1，2，3，4，4个0，是一万块！”惊讶地发出声来，又急急地捂住嘴巴。
再一次左顾右盼，确定没有任何了，点击了“取款”的按钮。机器里发出“唰唰唰”的点钞声，伴随着强烈的心跳声，难掩慷慨激昂的心情。
不一会儿，一叠钞票整齐地摆放在存钞口，拿起黑色的尼龙袋一同装进去。紧紧地夹在腋下，没入黑暗之中。
谨慎地来到电话亭中，拨打了写在纸上的号码。
“喂？”电话里头传来困惑的声音。
慕尘墨欣喜地开口：“易哥，是我，我是阿尘。”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
“易哥，你这回可要帮帮我。我想知道X市里有没有大一点的赌场，可以赢了钱能马上取走的那种？”他焦虑地又对周围巡视一番。
林易思索后，肯定地回答：“有，有个赌场叫做金门赌场。”
通话后，慕尘墨隐匿在暗处，等待着林易到来。不久后，一个高瘦的少年风尘仆仆地赶来，上喘不接下气，额头上泛满了汗渍。
林易擦着汗，不解地问：“阿尘，怎么回事？怎么这么晚急着去赌场？”
“易哥，废话不多说，我现在有一万元钱，但手术费始终远远不够。你帮我带到赌场，如果我真能赢钱，来日定当感恩回报。”殷勤的双眼布满了急切。
每当慕尘墨有困难，林易作为年长四岁的前辈，毫不客气地帮助他。林易也是他来到X市第一个认识的人，以兄弟相称。
这次慕尘墨打算誓死一搏，因为一万元钱对于十万元的手术费相差甚多，再者医院看在的钱的份上才会治疗病人，他一个未成年势单力薄，只能想到以赌博翻盘的方式赢取更多的手术费。
林易瞪大了眼睛，质疑地问：“什么？手术费？你怎么从未跟我提起伯母要做手术？”
林易拿慕尘墨当兄弟看，虽然知道他有一位体弱多病的母亲，但从不知道沦落到做手术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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