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怀孕了。
之前所说的形婚。
之前所说的，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关系。都是骗人的？
他们是真正的夫妻。
而她，是个小丑。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
韩笑不懂，她真的不懂，她不懂郑宥义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骗她，为什么要将她推到这样的地狱里。
——如果说她真的打搅了他们的婚姻，那么，是她活该。
可是，她没有啊！
她已经准备走了！她不曾打搅任何人！
她不明白。
她死得不明不白。
韩笑就这样呆呆地站在电视前，呆呆地看着已经模糊的电视屏幕，手脚已经冻僵，她动弹不得。
也不知道是哪个小姑娘突然发现了她，在后面嘀咕了一句，“诶，这不就是那个韩笑吗？”
“那个不要脸的心－机－婊啊？”同行的另一个女孩霍然站起，大步走向她。韩笑没有丝毫知觉，直到那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她的脸上。
“恶心！”将她打了一巴掌的女孩朝她啐了一口，不过，角度没有掌握好，唾沫溅在了她的衣领上。
韩笑没有生气，也没有反抗，只是淡漠地看了对方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离开，去哪呢？
她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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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车在墓园前停了下来。
工作人员将媒体挡在了墓园之外，郑宥义扶着有身孕的温如，前往墓园深处。
妻子怀孕了，他总要告诉一下自己的父亲吧。
走近了，才发现墓碑前，还有一个熟悉的身影，蜷缩地蹲在旁边。
是韩笑。
她无处可去，只是下意识地，走到了墓园，坐在郑叔叔的旁边。她想向郑叔叔说点什么，可是，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只是抱着膝盖，在那里呆坐了一夜，直到第二天凌晨，郑宥义与温如的到来。
她已经两天没有睡觉了。
滴水未进。
所以，当她看见他们的时候，韩笑是想躲开的，可是身上早已经没有了力气，她试着扶着墓碑站起来，事实上，她也站了起来，可是，却没有来得及跑开。
温如也已经看到了她。
“她还真是阴魂不散啊，难道是赖上你们郑家了？”温如撇嘴，不开心道：“爸爸的墓，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来的吗？我看，不如我们另外买一个私人陵墓，省得爸爸被不相干的人打搅。”
“随你。你在这里等一会，我让她走。”郑宥义淡淡地应着，然后，大步走向韩笑。
韩笑呆呆地望着他。
这一次，没有隔着电视屏幕，他就这样站在她的面前。
韩笑有一肚子的疑问，可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轻轻的三个字，“你来了。”
她仍然没有怨他，她只是需要一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