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论战
次日的早晨，当我醒来时，朱晓婷早已不知去向了，只留了一张纸条。
“我走了，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记得来看我的决赛，我会通知的你······婷。”看着这张纸条，一时间我感慨万千。
她的悄然离开，让我感觉自己站在一条小路的一端，看着她消失在小路转角的地方，而且她用背影告诉我：不用追了。
······
整个元旦都是在关注外滩的新闻中度过的，人员伤亡的数字让我有些胆战心惊，如果不是自己够机灵，也许名单将会从此的刻上我的大名吧。
无所事事的过完了一号，第二天一早，我就起床了，穿上西装，打好领带，将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皮鞋擦得蹭亮，额，我不是去相亲，而是要去分公司报道，第一天当然希望能够给领导留下个好印象。
但我没有料到上海地铁的火爆程度，等我从地铁口出来的时候，领带已经歪了，皮鞋沾满了脚印，头发······在风中显得有些凌乱。
一早上的忙活，只一个小时毁于一旦了，我有些欲哭无泪。
······
在公司的卫生间里稍微整理了仪表，我拎着黑色的公文包，挺头昂胸的走进了总经理的办公室。
坐在我对面的男人正是薇帆国际上海分公司的总经理，郑行忠，一个大腹便便的秃顶男人，虽然萧遥跟我说他们一样大，但我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这两人若是站一块，肯定是一对父子，萧遥是儿子~~
“杨帆，老萧不久前招来的人，虽然现在我没出来你有什么本领，但是萧遥看上的人，没有金箍棒，也有两把刷子，期待你的表现，欢迎你加入上海分公司！”郑总微笑的站了起来，伸出手对我说道。
我受宠若惊，连忙放下公文包，双手握住了他的手：“郑总客气了，杨帆一定努力工作，不负您的厚望！”
郑总的眼里划过一丝赞赏，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坐。”
我们松开了了手，走到了会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杨帆啊，你刚来上海，对这边的情况了解的怎么样？”他一边摆弄着茶几上的茶具，一边随意的问道。
我知道，他这是要考我了，这个看似和蔼可亲，没有什么脾气的胖子经理，出的招让人有些猝不及防，如果要用一种动物来形容他，我想他应该是一头笑面虎，绝对意义上的阴谋家。
幸亏来之前做足了功课，如果回答不上来他的问题，肯定会拉低他心目中对我的印象。对于一个猎头来说，第一印象实在太重要，它关系你的客户能不能信任你，将自己的身家性命交到你的手上。
······
我思考了片刻，组织了一下语言，并镇定自若的回答道：“不瞒您说，在来之前，我就已经在网上调查了一下上海的市场情况，总体上来说很不乐观。”
“哦？怎么说？”郑总泡好了茶，给我倒了一小杯，兴致勃勃的问道。
我喝了口茶，感觉茶香在口中四溢出来，沁人心脾。
“上海市的猎头行业经过10多年的发展，已经初具规模，但是由于行业竞争的不规范，以及有关部门的监管不到位，形成了一种恶性循环。不只是在上海，由于市场体制的不健全以及众多民营企业的不信任，造成了市场的高度分散，就连上海排名前二十的猎头公司占据市场的份额仍旧不超过20%！”
郑总靠在沙发上，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时不时的点下头，这让我自信心爆棚，停了停又说道：“我不清楚薇帆的定位是什么，它由高盛注资，按理说规外资企业，但是大家都知道我们又都是土生土长的本土企业，但是先不论这个，就我们上海分公司的规模，我们完全可以挤进上海市30强以内，但是由于我们刚刚成立没有多久，知名度太低，限制了我们前进的道路。”
“嗯，你说的不错，分析的虽然不是很具体，但是一针见血，至于薇帆的定位，可以算本土企业吧，我们正在摆脱对高盛的依赖。”
“我不知道薇帆的董事长是怎么想的，如果总部设在上海，不管市场的份额，以及在全国的辐射，都要好过呆在苏州！上海现在就是一块大蛋糕，等着我们这些专业猎头来分割，除了我们，别人拿不走，这就是垄断性资源啊！”
郑总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我没见过董事长，至于为什么将总部设在苏州，就连总经理都没有透漏，但是上海分公司却是在薇帆空降苏州后半年就在上海成立了，可见公司的高层们谁都没有轻视上海这块蛋糕！”
我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清了清嗓子：“上海是中国大陆的金融中心，金融，快消，以及服务行业都盘踞在这里，虽然上海人多，但对人才的需求依旧是供不应求，很多外商猎头公司也呆在这里，但是事实上，他们是违反中国法律的，所以大多数单子都是在国外的母公司谈妥，而国内则是操作为主。”
“还有一种是合资猎头公司，比如海德思哲，光辉国际等，我觉得薇帆也可以算的上是合资企业了，他们从不小打小闹，主要服务于跨国公司，主攻高端市场。”
“那你觉得上海分公司的出路在哪里？”郑总坐起来，拿过茶壶，给我面前的茶杯里添了些茶水。
“您可以告诉我，目前上海分公司的规模吗？这个萧总没有给我资料，所以我不是很清楚，但是从我们办公的地方来看，规模应该算的上中上等了。”
上海分公司位于陆家嘴金融区的中心地带，在金融中心大厦租了两层写字楼，这样的手笔不是随随便便哪个公司能够拿的出手的，也看以看见它背后东家高盛资金链的庞大，不管郑总刚刚提到要摆脱对高盛的依赖，这让我有些疑惑。
提到高盛，我想起了凌薇，谁都知道高盛是世界上历史最悠久，最有名的投资银行之一，一般进入高盛的有三种人，一种是极有人脉背景的人，一种是特别努力，运气好到爆表的人，最后是高学历，富有才华的人。
三年的时间，高未名跟我说凌薇成为了高盛的执行总裁，并且帮助他的公司成功上市，我真的不敢相信。
······
PS:写这章的时候，窗外已是电闪雷鸣，狂风暴雨肆掠着这个城市，意味着杨帆的到来，要在上海的商界掀起狂风暴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