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纳兰灏走到门口,慕容玉姌却是起身,喊住了他。。し0。“瑞王爷,你的马伤了好几个百姓,这医药费是不是应该由你来赔偿?”
纳兰灏愤怒的转身,面对的却是慕容玉姌笑的娇美如花的容颜。
原本一腔怒火竟然在慕容玉姌笑颜如花的注视下而渐渐平息,面对这样一个狡黠的女子,纳兰灏心中突然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他目光死死盯着慕容玉姌,似乎想要看清楚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从从前传言的容貌丑陋,愚笨无比,胆小如鼠,到如今的端庄大方,容貌绝美,聪慧剔透……在那道赐婚圣旨之前,她到底是将自己隐藏的有多深?还是如今有了纳兰澈为她保驾护航,所以她可以做回她自己?
一瞬间的失神之后,纳兰灏扯了扯嘴角,想要说什么……却不知道还能对她说些什么。只能点头同意。
“当然了,伤了人,还得赔偿一些精神损失费?你想想看,伤筋动骨一百天,这没有几个月的休养,那是不行的。所以,除去医疗费,你还要赔偿一些精神损失费和休养费。你说呢?”说完,慕容玉姌微微扬起了头,脸上依旧是淡如兰花的优雅笑容。
纳兰灏现在竟然有一种想笑的冲动。
就是这么一个精灵剔透,心思聪颖的女子,他竟然退婚了。想要控制慕容玉姝其实很简单,不一定非要退婚。可他当初就是听从了那些谣言,所以……如今即便后悔也是没用了。
苦笑一声,纳兰灏说道:“本王会按照三小姐所说,进行赔偿的。瑞王府,还不缺这一点银子。”
“如此自然是最好的。如今王爷还是赶紧回府将事情调查清楚吧。我们也很知道到底是谁差点害死了安阳郡主。”说完,慕容玉姌优雅转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
她知道那些受伤的都是无辜百姓,为他们争取一点应有的赔偿,那也是理所应当。反正纳兰灏也说了,瑞王府不缺那点银子嘛,何不趁机让他出出血呢?
望着纳兰灏匆匆离去的背影,乌尔兰雅撇了撇嘴巴,摇了摇首。“他真是个讨厌鬼。”
“你不会对他动什么手脚了吧?”夜寒月问道。他可是已经尝试过了乌尔兰雅的蛊术,但是无论他怎么想也不知道到底乌尔兰雅是怎么对自己动的手。
乌尔兰雅朝夜寒月神秘一笑,问道:“你猜。”
乌尔兰雅原本就是个古灵精怪的姑娘,对于纳兰灏这种人,她应该不会手软。再说了,她又是乌尔国的公主,想必纳兰昶也不敢对一个异国公主如何的。
“上次你对慕容玉婉下的蛊,可是害她拉了一晚上的肚子,跑了一晚上的茅厕,差点虚脱呢。这次……你又打算怎么整纳兰灏?”想起上次慕容玉婉一晚上就不停的跑茅厕,慕容玉姌就有些好笑。虽然这泻药是到处都能买到,可关键慕容玉婉拉肚子拉到快虚脱,可那些大夫竟然是查不出半点问题。这就是蛊术的高明之处吧?除非遇到同道中人,否则还真是难以察觉。
“不过是我们乌尔国蛊术的一点小小的,不足挂齿的小手法而已。当然……可能这两三天他都会很麻烦了。”乌尔兰雅笑嘻嘻的模样,甚是娇俏可爱,讨人喜欢。
“我们东盛,是禁止使用蛊术的。若是被皇上知道,恐怕……事情不好解决。”想了想,慕容玉姌略有些担心的说道。
“我的手法很是隐蔽的。当初若不是我亲自告诉夜寒月,他根本不知道我对他下了蛊。除非是我们乌尔国的人来了,才会发现。这点你就放心吧。”她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接触蛊术,手法已经相当纯熟,常人根本无法分辨是否中蛊,对于这点,她还是很有信心的。如果轻易被人察觉,那她这个乌尔国的公主也不要当了。
听到乌尔兰雅这么一说,慕容玉姌也算是稍微安心了些。不过,纳兰灏这两天估计就惨了吧?也不知道这公主会对他做些什么。
而这两天,纳兰灏的确是行为有些怪异,时而哭,时而笑,时而疯癫,时而正常……简直将瑞王府的下人折磨的身心俱疲。想要找大夫,却又怕事情被泄露了出去,毕竟这对王爷的形象有损,若是皇上知道了那也是不得了的。
当然,瑞王府的管家也是逼不得已去找了琳贵妃,将此事悄悄告诉了琳贵妃。
而在琳贵妃听闻自己儿子最近行为实在诡异之后,心中自然是一阵担忧。连忙动用了自己关系网,为纳兰灏找了一个医术高明的大夫去瑞王府为纳兰灏看病。
而这大夫自然是检查不出纳兰灏此等行为是为何而起,当然也就无法医治。这让琳贵妃更是忧心忡忡,几次三番想要去找永兴帝最近很信赖的道长,但是又怕事情会让皇上知道。
若是真让皇上知道了纳兰灏得了怪病,那皇上还会对自己儿子疼爱有加吗?恐怕皇位更是与他无缘了。所以,此事还是不能让皇上知道的好。
在瑞王府贴身伺候纳兰灏的人和琳贵妃都以为纳兰灏是撞了邪的时候,纳兰灏竟然自己又好了。
但是纳兰灏却根本不记得自己之前三天是如何将人差点折磨疯的。
这期间,慕容玉姝更是差点被慕纳兰灏折磨的精神崩溃。
实在是纳兰灏正常的时候去她的姝苑,待不了两个时辰便会发了疯似得对自己又打又骂,那个时候纳兰灏完全是失去理智的人,根本没有思想,就好像一头野兽,有时候还会抱着自己狠狠的啃咬,真是将慕容玉姝折磨的精神崩溃。
虽然纳兰灏不知道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但是他清醒过来之后觉得自己浑身都不舒服,精神也有些不济。管家当然知道这其中的因果,这几天纳兰灏几乎是不眠不休的折腾着,如今总算清醒过来,当然会觉得很累。
管家象征性的给他请了大夫来看看,只说他是有些风寒,头脑发热,自然会觉得浑身无力,开了几幅药,再嘱咐他好好休息之后,纳兰灏丝毫没有怀疑的倒头就睡。
这一睡就睡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三天清晨在醒了过来。而他一直没有忘记马的事情,一醒过来吃了饭便叫来管家。“马的事情可有查出什么?”
管家说道:“回禀王爷,属下详细询问过那几个马棚的小厮。其中一个人告诉属下,事发当天凌晨,有一个人鬼鬼祟祟的潜入马棚。他起先还以为是自己半夜眼花,也就没有在意。属下现在想起来,王爷那天正好是要准备驯马……若这马没有踢上几个小厮冲出了马棚跑到街上,那王爷您……这分明是有人想要趁机害王爷。”
“哼。除去纳兰泓,本王素来与他人从不结怨。此事,多半就是纳兰泓所为。”如今是沉不住气了吗?竟然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来对付他,简直岂有此理。幸好那马发狂冲出了马棚,不然他若是骑上了那马,还不得丧命?
“那小厮可有看清楚那人的模样?”纳兰灏阴沉着声音问道。
那管家摇了摇首,说道:“因为是夜里,那小厮起夜上茅房所以没有看清。不过,属下这几日也命人时刻注意着太子府,发现一人最近挺可疑的,一直在咱们瑞王府附近鬼鬼祟祟的徘徊,想来此事,与太子脱不了干系。”
纳兰灏冷冷勾起嘴角,眼中闪着锐利的光。他就知道此事绝对与太子脱不了干系的。等着瞧,竟然敢在背后使阴招,那也就不要怪我纳兰灏心狠手辣了。
当然这一切都是纳兰澈悄悄派人监视瑞王府的一举一动才得知的,而瑞王府自然是不会将这种消息散播出去,所有瑞王府的人都闭紧了嘴巴,这要是传了出去,恐怕整个东盛国的人都会议论瑞王得了怪病吧。
这天,一大早乌尔兰雅就起床,细心打扮。穿上了乌尔国的传统服装,发髻与头饰都是乌尔国的传统装扮。一张白色面纱遮住了她的半张脸,一双灵动有神的大眼睛犹如清澈的泉水一般水灵灵的,眉间还点上了红色的朱砂泪,即便是蒙着面纱也知道她是一个美丽的女子。如今身着乌尔国传统服装,更是多了一份异族风情,可爱中又透着一丝的妩媚与妖娆。
乌尔兰雅的哥哥乌尔修祈刚刚到达京城的时候,便见一个身着乌尔国服装,面带白色面纱的美丽女子站在城门口。
根本不需要去摘掉她的面纱看清楚面容,只需要远远瞥一眼,乌尔修祈便知道那女子就是自己的妹妹乌尔兰雅。他快速的从马上下来,迈着步子走向乌尔兰雅,脸上有欣喜也有担忧。
而那些跟着乌尔修祈一同来到东盛国的乌尔国武士们在见到乌尔兰雅的那一刻,立刻朝着她毕恭毕敬的行了乌尔国的礼。
“哥哥,我等你好半天了呢。你怎么才来啊?”乌尔兰雅见自己的哥哥快要出声指责自己,立刻乖巧的笑着,还不忘亲昵的挽着他的手臂撒娇。
只要乌尔兰雅一撒娇,乌尔修祈完全拿她没有办法。即便是心中再为她的调皮而生气,此时此刻却也是将那些指责吞进了肚子里。幸好乌尔兰雅在京城没有出什么事,若是出了什么差错,父王还不得狠狠的扒了他的皮?乌尔兰雅可是父王和母后最疼爱的小公主。不然也不至于会变得如此调皮。
乌尔修祈宠溺的揉了揉乌尔兰雅的发丝,笑道:“这一路,我可是马不停蹄的朝着这边赶来,深怕你会在东盛的京城受什么欺负,你竟然还嫌弃我慢。”其他国家的人都还没有到,偏偏他们这个距离东盛国较远的乌尔国竟然第一个到达,这个妹妹竟然还嫌弃他来的晚。哎……
“我知道哥哥你辛苦了。所以我一早就来到城门口迎接你呢。”说完,乌尔兰雅朝着乌尔修祈眨了眨她那双灵动有神的大眼睛。
而此时,另外一个身着乌尔国服装身材高大的男子从后面走了过来,那样子看起来也是一个相貌堂堂的英俊男子,嘴角和眼眸中都泛着一丝宠溺的笑意。
只见那男子朝乌尔兰雅行了礼,便用着乌尔国的语言说道:“我说兰雅公主一定不会有事吧,她这么聪明,又娴熟的掌握了我们乌尔国的蛊术和咒术,谁还会敢不要命的去欺负她呢?”
乌尔兰雅在见到这个人的时候,小嘴巴瞬间高高的撅起,有些不悦的瞪了他一眼。“你怎么会来东盛国?”
那男子笑道:“回公主的话,当然是王上让微臣陪同王子殿下一起来的。”当然也是因为担心你会在东盛国闹出什么事情,来替你首饰烂摊子的。不过,这话自然也是在心里说说而已,他可不敢让乌尔兰雅知道他的内心想法。
而乌尔兰雅却是孩子气的撇过脸去,嘴里还有些不满的“哼”了一声。真是走到哪里都有他,好不容易可以出来游玩一番,他竟然还跟着哥哥来到东盛国了,简直阴魂不散。
乌尔修祈见乌尔兰雅每次都对那男子,也就是赫连文言没有一点好脸色,深深叹了口气。
其实,赫连文言乃是乌尔国最风云的人物,不仅长的一表人才,且精通三国语言,武艺更是了得;他还是出生乌尔国除去乌尔姓氏后,最尊贵的赫连家族。
此等身份,也是自然引来了不少乌尔国女子的青睐了。
当然。乌尔国的国王其实一直很喜欢赫连文言,一直想将乌尔兰雅嫁给他,偏偏他这个妹妹却对赫连文言不屑一顾,也是让他和父王母后无奈。
而此时,来迎接外国宾客的官员出来朝着乌尔修祈和乌尔兰雅行了礼,便将他们带往了他们近段日子在东盛国的住所。
这些外国来的皇子和使臣,纳兰昶也是派了专员去迎接他们的,自然也是特意为他们安排了最好的客栈供他们暂时居住。
临走之前,东盛专门迎接外来宾客的官员对着乌尔修祈和乌尔兰雅等人说道:“王子,公主,我国皇上考虑你们一路舟车劳顿,所以让你们好好休息几天。等其他几国的皇子公主到了之后,让您一同入宫觐见我国皇上。当然,这几日皇上也为你们准备了向导,希望他能带着你们在东盛国玩的愉快。”
乌尔兰雅正想带着乌尔修祈去见慕容玉姌和纳兰澈等人呢,听到这官员这么一说,自然是双手同意的。“如此也好。不过……向导就不需要了,本公主自己就是向导。替本公主和王兄谢谢贵国皇上的好意。”
那官员有些犹豫的看向了乌尔修祈。“这个……”
乌尔修祈道:“就按兰雅说的办吧。”
见两兄妹执意不需要向导,那官员也不坚持。“如此,也就不勉强了。那在下就不打扰王子与公主休息了。先行告退。”
乌尔修祈和乌尔兰雅朝他点了点,那官员便退了下去。
“哥哥,一路上可还顺利吗?之前不是说三天便会到达东盛京城吗?怎么会晚了两天?”乌尔兰雅之前还有些担心,深怕自己哥哥会发生什么不测。
“前两日下了大雨,不便赶路,便就推迟了两天。”乌尔修祈宠溺的看着乌尔兰雅,宠溺的说道。
听乌尔修祈这么说,乌尔兰雅点了点头,那张纯真的脸上依旧洋溢着甜甜的笑意。“我还以为你碰上了耀玥国的人呢。”
说起耀玥国,乌尔修祈眸中闪过一丝异样,乌尔兰雅有些粗心大意自然是没有发现,但是赫连文言是个异常谨慎小心,观察细微的人,自然是将乌尔修祈眼中的异样收入眼底。
“你知不知道,这次父亲知道你偷偷跑到了东盛国,很是生气。听说,你是为了找一个叫萧靖瑄的人?”
说起萧靖瑄,乌尔兰雅小脸一垮,一脸的垂头丧气,撅着小嘴不说话。
乌尔修祈见她像一只受伤的小兔子,神情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却是无比的惹人心疼怜爱。
赫连文言一直在一旁观察着乌尔兰雅,自从听说她是跑来东盛国是为了找一个叫萧靖瑄的人,他内心就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所以这次,他才请了乌尔修祈帮忙,让他一同来到东盛国,他不想让自己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发生。
“你千里迢迢追来东盛,人家却是不喜欢你。你说你又何必给自己平添烦恼?”乌尔修祈见乌尔兰雅那一副萎靡的模样,自然是猜到了那个叫萧靖瑄的,恐怕并不喜欢自己的妹妹。
明明赫连文言是一个最佳选择,为什么他这个不省心的妹妹偏偏跑来东盛国追一个异国男子?真是让他无比头疼。
乌尔兰雅到底也是一个女孩子,即便想要在慕容玉姌等人的面前保持着自己的自尊和作为公主的骄傲,但是在自己哥哥面前,她永远只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说起自己内心的难过和失落,她自然是有些红了眼眶。却还是倔强的说道:“他不喜欢我,那是他的损失。”
“即便我不同意你喜欢他,但是……他竟然敢惹哭我的妹妹,我必须要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竟然狂傲到如此地步。”像赫连文言那样的人乌尔兰雅不喜欢,偏偏要去喜欢一个不喜欢她的人,他这个做哥哥的,倒真想看看到底这萧靖瑄,是个什么样的人,竟然将赫连文言给比了下去。
傍晚,慕容玉姌正在荷花池旁的小树林练武,这几日她一直在勤加练习自己的轻功,每天清晨和傍晚都会来此练气打坐,调养内息。对于自己不擅长的地方,她会付出更多的时间和汗水来这件事情尽量做到一百分。她不求短时间内能够飞的跟纳兰澈一样好,只求能够不要每日进步一些。
练完功回去,简单的梳洗了一番,赵嬷嬷已经将晚餐准备好了。
而这时,慕容玉婉又跑来墨竹院,询问她亲事的事情。
慕容玉姌如今对慕容玉婉已经有些烦不胜烦,简直对她的厚颜无耻佩服的五体投地。到底是谁给了她这么厚的脸皮?这几天几乎每天都跑来墨竹院,旁敲侧击的询问慕容玉姌夜寒月有没有改变心意。
“三姐姐,寒月公子与我……真的是有缘无分吗?”慕容玉婉自然是看出慕容玉姌眉头微拧,虽然有些害怕就此得罪了慕容玉姌,但是她怕事情一天不定下来,就会有变数。即便不能嫁给夜寒月,好歹慕容玉姌答应了自己,会给自己找一门好的亲事,所以……她也做好厚着脸皮来逼慕容玉姌赶紧将她的婚事给落实了。
慕容玉姌如今实在有些受不了慕容玉婉,简直没有见过比她还要不要脸的人。将筷子往桌上一扔,慕容玉姌冷冷的看着慕容玉婉,厉声道:“慕容玉婉,我警告你,你要在这样纠结与夜寒月的事情,那么你的婚事,就交给二夫人给你做主吧。”
见慕容玉姌有些动怒,慕容玉婉也是吓的缩了缩脖子。其实,她也不想来烦慕容玉姌啊,实在是这两天二夫人不知道为何,竟然向父亲提到了她的婚事。话里的意思,是要给慕容玉婉找一个死了正妻的高官侯爷当续弦。这怎么可以,她好歹也是一个十四岁的姑娘,怎么能给一个死了老婆的老头子当续弦?
所以,这几天她才一次一次的跑来找慕容玉姌帮帮她。
一听慕容玉姌要将她的婚事交给二夫人,慕容玉姌吓的连忙摆手,“不不不……三姐姐,只要不嫁给那个什么侯爷但续弦,我从此以后不会再纠结寒月公子的事情了。”现在,她虽然还对夜寒月抱有一丝幻想,但是只要不嫁给死了老婆的老头子,她就谢天谢地了。
慕容玉姌冷冷的瞥了一眼慕容玉婉,强压住内心的怒火,说道:“我劝你还是少往我这里跑,二夫人想将你嫁给那个死了夫人的侯爷,恐怕就是因为你经常往我这里跑的缘故。最近你就安心的待在自己的院子里,没事别到我的墨竹院来。你的事情,我自会找时间跟父亲说一说。”
一听慕容玉姌这么一说,慕容玉婉这才舒了口气,也不好再打扰慕容玉姌用饭,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吃了晚饭,慕容玉姌命人点亮了羊角灯,开始翻看起了医书。
慕容玉姌这一看就是一个时辰,直到夜色渐浓,屋外一片漆黑。
今日的夜晚,空中没有一颗星星,倒是没有预兆的刮起了风来,看样子……深夜里又会下一场雨了。
慕容玉姌换上就寝时的衣裙准备睡觉,谁知道这个时候那个不速之客又来了。最近纳兰澈总是会在晚上偷偷潜入她的墨竹院,简直将这件事当成每日的必修课一般。
“看你的样子,好像不欢迎我?”纳兰澈径直坐在床沿,一双眼睛含情脉脉的盯着慕容玉姌。
慕容玉姌对他现在越来越不正经的行为感到很是无奈。“大哥,这都大晚上的,你这样来来去去的不累吗?”
闻言,纳兰澈慢慢凑近慕容玉姌,戏虐的勾起了唇角,“所以,你的意思是要本王今晚就睡在这里咯?”
慕容玉姌看他这副样子,故意扭曲自己话里的意思,很是忧桑的翻了翻白眼。“你一个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非要这么理解,我也真是醉了。”
“醉了?你喝酒了?”是有烦心事,还是开心事,竟然独自喝酒?想起第一次与她喝酒,她醉倒在自己的怀里的事情,他内心就觉得无比的幸福。
慕容玉姌无法解释她这个二十一世的网络用语,只能点了点头。说道:“这几天慕容玉婉每天都来墨竹院,真是烦透了。所以,就喝了两杯。”
“她的事情,我已经安排的差不多了,你不需要为此事操心。”他知道慕容玉姌留着慕容玉婉,是想借慕容玉婉的婚姻再狠狠的打击沛国公府,所以他早就安排好了。而且,慕容玉姌的意思,也是他的意思。沛国公府,迟早是要垮的。
虽然他不管朝政之事,但在朝中还是有他父亲的拥护者。不能光明正大的与他联系,私底下还是保持着联络的。其中,像叶连成这样明上为朝廷办事,效忠于纳兰昶的人,实际上在为他做事的人也不少。
只因为纳兰昶登基的前些年还关心朝中之事,可是往后来,他整日里疑神疑鬼,导致神经过于紧张,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整日里就派人去寻找绝世高人,想要炼制长生不老的丹药,根本无心管理朝政。
最近更是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个道士,更是变本加厉的在炼丹房炼制丹药。再加上原本他就是有篡位的嫌疑,朝中真正信服他的人实际上根本没有几个。所以纳兰昶才想要拉拢沛国公府,想要栽培起属于自己的新势力。叶连成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我需要做些什么?”她简直有些不敢相信纳兰澈竟然就将事情安排好了。原本还以为会比较复杂,毕竟是关于婚事的事情,还要选一个势力与慕容青山相当的府中公子。对于她来说,事情的确是有些麻烦。不过,既然纳兰澈这么说了,她即便不想去相信,但是对于纳兰澈的本事,她还是不会有所怀疑的。
“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等着看好戏就可以了。”到时候,慕容玉婉一嫁过去,沛国公府自然是会遭受一些打击的。然后,他会在趁胜追击,将慕容玉姝和慕容玉妡身份调换的事情告诉纳兰昶。当然,这种事情自然不需要他亲自去说。因为……即便天下人说话纳兰昶不相信,总有一个人说话他会相信的。
虽然不知道纳兰澈到底做了什么,但是看他好像有十足的把握,慕容玉姌莫名的就愿意去相信他会将事情做的很好。她真的只需要静静的等着看好戏就好。
她看了好多穿越的,女主穿越过来一直活的小心翼翼,每走一步都会细心的筹谋一番,所以……相较于这些穿越里的女主角,她是不是真的轻松很多。起码,她遇到了纳兰澈。这个一直以来都在不停的帮助她的人,让她活的没有那么累。
也许,真的是因为前世一直奔波在黑暗的世界里,所以老天爷不忍心再让她活的那么辛苦,所以才送了一个纳兰澈给她。
“对了,乌尔兰雅昨晚悄悄搬离了安国公府,如今跟着她哥哥一起住在悦馨客栈。”
“她哥哥已经到达京城了吗?”前几天就听乌尔兰雅说她哥哥快京城了,还说要带她哥哥来认识认识。
纳兰澈点了点头。“今日中午才到的。”
“倒也真的是关心他那个妹妹,明明乌尔国距离东盛国是最远的,偏偏他是来的最早的。恐怕这一路,都是马不停蹄的赶来京城的吧?”有个哥哥时刻的牵挂和关心,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还有一件事情,我相信你肯定会感兴趣。”他看的出来,慕容玉姌其实很讨厌纳兰灏。而纳兰灏那厮,如今怕是对慕容玉姌存了一些其他心思了。所以纳兰灏必须要好好的收拾一番。
闻言,慕容玉姌眼睛一亮,问道:“是不是纳兰灏那匹马的事情?”
纳兰澈笑着将自己的靴子脱掉,翻身到床的里面一侧,无比的悠闲地躺在慕容玉姌的身边,笑道:“你果然是聪明。纳兰灏认定那匹马是由太子所为。”
慕容玉姌对于纳兰澈现在的行为已经是有些见怪不怪了。这一连几天,他都是这样跑来她的房间,睡一睡她的床,还……总是在她不注意的时候就亲她。
懒得管他睡在那里,慕容玉姌只关心那匹马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此事不是太子所为?”
“纳兰泓并不蠢,纳兰灏也不笨。不过……还有人比纳兰泓和纳兰灏,更想得到皇位。所以此事,多半是那人设的局,想让纳兰灏和纳兰泓斗个鱼死网破,他正好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但是此人隐藏的很深,我暂时还没有查出来他是谁。不过,肯定是纳兰昶的几个儿子中的一个。”
慕容玉姌拧起眉头细细的将事情整理一下,随后问道:“隐藏的这么深。难道……跟绑架乌尔兰雅的人是同一伙人?”
“有可能。”所以,此人想要得到皇位,必须要除掉纳兰灏和纳兰泓。也更不会让他找到楼兰之花来解毒,这样一来,他的皇位才会坐的万无一失。
因为纳兰澈怎么说都是先太子唯一的儿子,按照东盛的皇帝继承律法来讲,当初他父亲去世之后,这个皇位应该是由他纳兰澈来坐的。但是纳兰昶为了得到皇位,当然不会让他坐上那个位置,于是便下毒害自己。
慕容玉姌早就知道皇位之争不会那么简单,清代康熙九子夺嫡不就是很明显的例子?
纳兰灏备受皇帝的疼爱与宠信,而太子纳兰泓也是皇帝当初自己立下的储君,两人自然会将对方视为最大的敌人。而在这种情况下,若是有人从中添一把火,让两人的关系更加恶化,其中最为收益的,自然是那背后的第三个人。
“那咱们做的事情,他会不会有所察觉?”一想起此人竟然隐藏的如此之深,连纳兰澈都查出来,慕容玉姌就有一股凉飕飕的感觉。
一听慕容玉姌此话,纳兰澈却是有些不悦的看了看慕容玉姌,说道:“你当我纳兰澈是那么好监视的?其实,这么久了,有些事情我应该要告诉你才对。”
“难道,你还有事情瞒着我?”这个人真是阴险狡诈,她的一切情况他都了如指掌,而她现在才知道,她真的对他的情况,了解的甚少。
额,其实……他有几件事情是打算一直瞒着她的。比如……第一次潜入墨竹院的时候,第二次来墨竹院自己对她的轻薄调戏……这当然是不能让她知道的。不然,自己的形象可就彻底在她面前粉碎的彻彻底底了。
不过,关于他和夜寒月等人的真实背景,她作为自己未来的王妃,自然是有权利知道的。反正总有一天是要让她知道的,不如现在就告诉她也无妨。若是将来她自己发觉,那意义可就不一样了。
“你可知道天下第一个杀手组织是什么?”纳兰澈问道。
“知道啊。暗夜阁嘛。这个清霜早就告诉我了……难道,你是暗夜阁的杀手?”难怪他的武功那么高强,简直深不可测,竟然是暗夜阁的杀手吗?不过这样也能说的通了。她之前还一直疑惑纳兰澈和夜寒月的武功到底是到哪里学的。
在纳兰澈还未回答之前,慕容玉姌又问道:“难道,夜寒月也是暗夜阁的杀手?”所以两人为什么关系好,武功这么高强,其实都是因为两人同为暗夜阁的人。
所以……其实他们三个人的职业其实都是一样的吗?她在前世也是一个杀手,没想到纳兰澈和夜寒月竟然也是杀手,简直……也算是缘分了。
“其实,你只说对了一半。”不过,她反应的确很快。自己不过这么一问,她竟然可以联想到夜寒月也是暗夜阁的人。
“所以,其实你们真的是暗夜阁的杀手?”那她是不是也应该加入暗夜阁,这样一来,武功不是会突飞猛进?
纳兰澈见慕容玉姌满脸兴奋,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应该说,寒月的确是暗夜阁的杀手,不过他也是杀手的统领,暗夜阁的阁主。”
“难怪……难怪他的武功如此高深。竟然是天下第一杀手组织的统领,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她想起纳兰澈在锦河小镇突然现身救他的场面,然后脑中开始脑补夜寒月也是那么酷炫的一招夺人性命,应该也会很霸气吧。“不过,他的形象还真的没办法跟暗夜阁阁主联系在一起。”
其实,如果不是纳兰澈告诉她,她真的不会想到夜寒月会是暗夜阁的阁主,竟然还是纳兰澈的上司吗?可明明看起来,纳兰澈更像一个领导者才对。
“他不杀人的时候,自然是个纨绔子弟的模样,这虽然是他刻意为之制造给世人的假象,但是他好像以前也是一副狂傲不羁的模样。不过,他的武功绝对不在我之下。也许,比我的武功还要高也不一定。”这么多年,两人一有机会切磋,却总是怎么都分不出个胜负来。不过,夜寒月也只有武功能够与他一较高下,其他方面,那就别提了。完全是溃不成军,不堪一击啊。
“所以,他其实跟安阳郡主一样,两人其实都是在外面演戏。演着演着,就演出了本色?不过,我也想不到他武功竟然会与你差不多,这也就是人不可只观面相,谁知道一个乞丐是不是武功盖世的武林盟主呢?”当然,夜寒月在她心中的形象,突然高升了那么一点点。至少,这货不是真的一无是处,能够统领暗夜阁,实力绝对不容小觑。“不过,他作为暗夜阁的阁主,在暗夜阁,你可是他的属下。可我怎么瞧都觉得你才是他的老大。”
“自然。暗夜阁阁主自然是比不上乾坤殿的尊主的。好了,如今天色已晚,我们是不是应该睡觉了?”说完,不等慕容玉姌从乾坤殿尊主的事情中反应过来,纳兰澈一个反手,慕容玉姌毫无预警的翻身趴在了纳兰澈的身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纳兰澈故意的,慕容玉姌趴在他的身上的时候,嘴唇竟然……那么巧合的吻上了纳兰澈的嘴唇。
纳兰澈邪魅的勾起了嘴角,眼中满是笑意。“没想到姌姌你,这么主动。本王真是有些受宠若惊呢。”
“你……”慕容玉姌其实想要骂他‘无耻’的,不过纳兰澈又怎么会给她说话的机会?趁她檀口微张的时候,还不趁机攻城略池?
见慕容玉姌好像还有一些反抗的迹象,纳兰澈一个翻身,慕容玉姌瞬间被他死死的压在了床上,但是这个过程中,纳兰澈依旧忘情的品尝着慕容玉姌的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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