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王凌虽然有惊无险的抵达了风月城,却早就是疲惫不堪。本打算进城之后投店歇上一宿,可是守城的官兵却是极为恶毒。不仅收了他身上仅有的一点碎银子,把他脚上的靴子也给要了去,不然不让进城。要不是见他长衫有损,早就一并要了去。
而王凌眼瞧着黄昏已近,无奈之下才将长靴脱给了对方入了风月城。
亏得这风月城繁华,又有青石铺路。虽然无有长靴,却仍有布袜护着,走路之事倒也可以。寻了个角落蜷缩下去,吃了点剩余的薄饼,十分疲倦的睡了过去。夜里太凉,翻来覆去睡不得。只能不停的搓着受凉的部位,让他不得不又想起了九儿。
凉风及思念的侵蚀,让王凌到拂晓前都没有再度睡着。匆匆吃完最后的薄饼,舔了舔微微干裂的嘴角,向着一个方向走去。
臭乞丐,离老子远点,接着就是一脚踢倒了王凌,别让你的晦气占到老子。要是老子今天赌输了,回来要你好看。本打算打听一下慕玉儿的消息,却没想到碰上个蛮不讲理又嗜赌如命的家伙。
突然间,一匹马车好似失控般横冲直撞朝着王凌冲了过来。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王凌竟吓晕了过去。辛亏驾马的人及时拉住了缰绳?周围的人都十分惊恐的瞧着这一幕。
只瞧得马车里传来一句似空谷幽兰般的责怪声来:“阮翎,你又撞死人了吗?”那马夫也不回话,极像是个哑巴。阮翎只是略一迟疑,便准备从王凌身上碾过去。只是他无论如何赶马,那马却是分毫未动。
接着马车里传来了一句话:"阮翎,先将此人带回去。"只是言语间没了先前的从容淡定,其中包含着浓浓的恐惧。因为马车里的女子忽然听到了句密音:“若地上那小子死了我一定让你下去陪他。”
那声音仿佛无处不在,震得她立刻腑脏受损,一口血立即喷了出来。看样子对方杀她不过是吹口气的问题,她焉有不明白的道理。心想:“虽然对方救了人却不肯现身,可能是爱管闲事的老鬼,看来只有忍了这口气。接着带上王凌迅速离开了此地。
原来这暗中帮助王凌的不正是一叶吗,只是她为何违背自己的本心?来这喧嚣是非之地,其初衷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吧。
恍惚间,王凌只觉得又回到了以前王家的时候,躺在装满木桶的温水之中。又有几个丫鬟用猪苓、澡豆替自己沐浴揩背,然后又替自己更衣,将自己放在了一张拔步床上。
又过了一会工夫,王凌心中的苦楚不可抑制,因为他看到一个老者的背影远去。十分焦急的喊了声:“爹。”待惊醒时,发现正有人用丝帕替自己擦汗。一个美貌的女子怔怔的瞧着自己。细声细语道:“你醒了。”原来真的是亦真亦假,自己在昏迷间真的有人替自己沐浴更衣过了。
当下挣扎坐了起来,抱拳道:“姑娘救命之恩,在下感激不尽。不知姑娘姓甚名谁,他日也好报答姑娘。”
“公子说笑了,是奴家的马车惊吓了公子,辛好没有伤到公子,怎么能说是救命呢?不过,奴家姓冷单名一个月字,不知公子何姓?祖籍又是何处呢?”言罢掩口笑了起来,只是红尘俗气尽显。这般矫揉造作让人听后十分不畅,颇有一种恶心的感觉。
王凌瞧这女子太过妖娆造作,心中好感顿时全无。颇有点心不甘情不愿的道出自己的来历,复又问道:“这是何处?”
那女子阅人无数,自然瞧得他心中所想。当下也不隐瞒,却是略带婉转的的说了句:“不过渺楼一处,达官显贵享乐无福之地。”
王凌自然不懂这些,只是略带不解。既是达官显贵所赴之处,又怎会是无福?心中盘桓只要不是妓院就好。
那女子见他不吱声,又道:“公子既出自大户人家,想必琴棋一途成就不低。”不如公子抚琴,奴家和舞如何?随即谴走了丫鬟,又将香炉的香更上了新的。
此情此景,让王凌想起了同萱萱时抚琴伴舞的时日。不过这时候的王凌却是倍感煎熬,头晕之感越发浓郁。因为眼前的女子衣服在和舞时,衣裳一件件的滑落。而今只剩下一条肚兜,和一件裘裤。那一番搔首弄姿的撩人样,让王凌不得不停止抚琴,紧闭双目。
那女子也不害臊,褪去了余下的衣裳,便要靠紧王凌。便在此时紧闭的大门被踢开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跳了进来。手中拎着半死不活的阮翎,待看到厢房内的景色。又由愤怒转化成狂喜,嘴里连珠带炮的说了句:“你个臭小子,让我抓到你的把柄了吧。竟然敢逛妓院,小师妹一定不喜欢你啦。”拉着王凌和身无寸缕的女子行遁土之术迅速离开。
而此刻的地下宫殿之内
邪灵同邪魇商议,唯今之计只有先救出少主,才能将黑衣教更快的强盛起来。而邪魇之所以同意,是想空出时间,学残卷上的邪术,更是要为了找到上半卷。如此一来,称霸五界不在话下。可是他又怎么会知道,那上半卷被他亲手放到了封印处,就算他习得残卷邪术,也不可能毁掉封印,毕竟是集五界众生之力。
当下二人出了冥室,来到大殿,并召集所有人手。如今的黑衣教只剩下两位大人,六位天罡及三位地煞。自然不能浩浩荡荡出发,只能偷偷摸摸的潜入赤霞峰。
而邪灵满怀忧虑的问道:“这赤霞峰向来戒备森严易进难出,虽然要破阵法不是难事,可是动静太大定会引的人来查看。如今黑衣教势单力薄,倘若遭到围攻,怕是抵挡不住。师兄曾经是该派之人,想必定有进出的办法。”
“不错,这破阵之法很是简单。只需要抓一个人,抓一个会遁土绝技的人。而本来也用不着这么麻烦,只是我的黄玉被一泓给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