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田的皮肤很白,桑田的肌肉很有弹性。
桑田的饮食质量跟村里其他女孩子有很大差距。
总结起来,桑田的肉质跟其他女孩子比起来有着跑山鸡和肉食鸡的决定性区别——看起来的确是很美味。
这种事平时不去想也就算了,一旦开始意识到,也不是那么容易从脑海里赶出去的。
尸鬼现在也算是有社交的人了,未免突然有人来找他,除了睡觉吃饭意外的时间他也偶尔在空间外待一会儿。
不过家里的活他是不干的,田园里他已经做了很多,所以大家默认家里的家务不需要他来动手。他跟这群“小辈”又没什么好聊,没事就搬个藤椅往门庭里一坐,翘着腿支着下巴看他们里里外外的忙活,不知道的看着倒是跟个大老爷一样。
这位大老爷闲着了就开始掂量,自己家的侄女无论从生理上还是心理上看起来自然都是最美味的,孟蘭的口感看起来也就仅次于她,比村里其他姑娘也好上不少。
就连两个男生年纪也是正好,身材结实匀称肉质紧实柔韧,不能活吃不得不说是最大的遗憾,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早点咽气。如果只是拖上个几年还好,要是拖上个十几年那肉就要变老了。
最近一家人被尸鬼那看似散漫淡然却又奇怪的透着灼灼的目光盯着,莫名的全身发毛。不仅走路放轻了,说话声音也低了,连呼吸都有些小心翼翼,在自己家里却跟做贼一样。
才两天孟蘭就最先受不了了,一看见罗千浩准备去地里就慌忙拿了工具跟上,“千浩等等我跟你一起去!”
平时下地都由罗千浩和卓禹包了,根本用不上孟蘭和桑田,但孟蘭学姐主动要“陪他”去,罗千浩乐得根本就没去想原因。
桑田当然是知道孟蘭学姐为什么躲出去,等那两个人先出了门,才无语地来到尸鬼面前,久违地喊了一声:“叔。”
她还在考虑着该怎么开口问,毕竟就算感觉到尸鬼的目光很奇怪,可也没想到他是真的在打量肉食。习惯了身为食物链顶端的人类可是不会有这种自觉的。
难得的尸鬼被叫了叔竟然也没表示出不高兴,不知道是跟村里的大老爷们混久了习惯了长辈身份还是心里头在想着别的根本没注意。
桑田刚收拾完了锅台,手上的水渍还没有擦干,带着那么一股锅台上的人间烟火味儿。尸鬼竟然一伸手把她还湿漉漉的手拿了起来,桑田怔了一下也就忘了开口,根本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这边他把桑田的手一拉起来,那边正收拾工具也准备出门的卓禹就看见了。
他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但默念着这是桑田亲叔,亲的。
不管尸鬼是死的活的又算个什么物种,在人类看有血缘那就是亲的。
所以他继续呆着没动,见尸鬼拉着桑田的指尖把她的手拉到离鼻端不远的地方,那不近不远的距离有着几分暧昧,从桑田手上隐约传来锅台上沾着的油渍和香辛调料的味儿。
尸鬼对人类的调味料没有兴趣,他的舌头尝不出鲜血以外的味道。但眼前白细的,脆生生的手指却让他几乎想想得出一口咬断它的感觉。
——拥有食欲的可不仅仅是人类。
他看着眼前的手指有点走神,上一次吃到鲜活的血肉时都还是几十年前,他也不过是一个初生的懵懂的尸鬼,凭着本能去捕猎进食,不等好好去感受过什么就被关了起来,几十年别说是人,连老鼠也没有见过。
现在是离开了牢房,可他又答应了桑田不吃活人,等于让一个饥饿的人天天看着一群烧鸡在自己眼前走来走去。
不能吃总能尝尝,他半是故意的在桑田的手指上舔了一下。
桑田背后的寒毛一下子就炸了,一起炸了的还有卓禹,在桑田脑子里一片空白的功夫就一步跨过来把她的手扯了回来。
尸鬼不待见他他忍,就是欺负他他也忍,但是这样不行,亲的也不行!
尸鬼看见他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上透出紧张就半冷不热的笑,笑里带着那么点阴恻恻的味道。
桑田的脑子根本就已经卡住了,被舔过的那只手上仿佛还残留着触感,僵硬着动都不敢动一下,被卓禹直接扯过他自己的衣服用力擦了几下,才拖着她往外走——
“你也一起去地里!”
不知是不是错觉,走出门口的时候卓禹像是听到身后传来了极轻的一声笑。
桑田他们因为平时对外头的地不是太上心,四个人这还是头一次一起聚在地里头。
卓禹和罗千浩两个人刨地,桑田和孟蘭就跟在后面把翻出来的杂草拔了,结块的泥土捏碎。
卓禹和桑田一直闷头刨地的刨地拔草的拔草不说话,反正他们俩平时也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孟蘭也没上心,自然也不知道她和罗千浩走了之后的情况。
她拔草蹲累了就起来走走,抬头瞅见罗千浩挥汗如雨的样子,暗暗好笑,知道自己一来这家伙就拼命表现,恐怕这会儿胳膊早就酸了却还强撑着加倍卖力。
孟蘭忍着笑装作不知道,上前去给他擦擦汗。罗千浩嘿嘿笑着傻乐傻乐的,看得叫人想戳瞎双眼。
卓禹刨累了站直了腰,正要用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擦汗,看着这一幕没忍住往桑田那里看了又看。可惜桑田低头捏土根本没注意到他的目光。
是的桑田没注意到,但孟蘭学姐注意到了,她真的是憋了好久才没笑出来。
——跟闷骚谈恋爱好难,还是眼前就知道傻乐什么心思都藏不住的罗千浩好懂多了。
……
种下了今年第二季的粮食之后村里人就开始有人上山了,起初他们也不敢走太深,但是不走深了活物根本打不到,天又这么旱,野菜都挖不着几个。
一些胆子大的就结伴去了深山,隔壁的阳子扭不过沛珊和徐婶天天在家哼唧也去了,再怎么说沛珊肚子里也怀着他的孩子,却从怀孕到现在也没吃上几口好的。
前两天他还看见打门口走过去的郑雯雯已经过了五个月开始渐渐显怀了,沛珊的肚子却依然平平的。
他只是随口问了一句就被徐婶啐了,对他嚷着:郑雯雯吃的是什么沛珊吃的又是什么,肚子里的孩子没营养能长大吗!
阳子这次半句嘴也没有还,心里也觉得是那么回事儿的。
是他没本事让沛珊吃不上好的,以前是没路子,现在有条路子在眼前,怎么也得去试一试。
一开始村里人还三五人结伴进山,都带了绳子和工具,有个什么事儿也能互相照应着。
收获也渐渐有了一些,有时候是一两只山鸡,不然抓个刺猬也不嫌弃。只是每次收获的猎物被结伴的人一分,分到个人手上就没有多少,再拿回家去全家吃那就更少了。
所以一部分人开始蠢蠢欲动地打算单干,不过山里的情形他们上山都看到了,时不时一个滑坡就有人掉下去,全靠着结伴的互相照应才能全须全尾地从山上回来。通常这种念头兴起来不久就被现实浇熄或者被身边的人劝住。
但不管什么时候总有那么几个胆子大的,阳子也在其中,当然他不算是胆子大,只是每次结伴去分到的东西太少,不如一个人不管找到的东西是多是少总归是自己的。
于是他在沛珊和徐婶的支持下就开始一个人进山,无非小心一些就是了。
那之后阳子家开始时不时的改善一下伙食,沛珊和徐婶再看见桑田家或是陈奶奶一家时眼睛都要斜到天上去了,鼻孔直接进化出代替眼睛的功能。
桑田家现在不愁吃喝,所以就算村里已经有人上山,她也没让卓禹去。
只是有一次听说有人抓到了兔子的时候她的眼睛才悄悄亮了亮,心里盘算着如果能养上一窝兔子,以兔子的繁殖力以后可就不愁没肉吃了。
但是她依然不想让卓禹和罗千浩去冒险,打算有抓到野兔子回来的就加倍用菜肉粮食去换。反正一只兔子太少,一组人三到五个根本不够分,他们也愿意换成别的还能多分点。
并且兔子大部分是用陷阱和网子套的,抓回来都活蹦乱跳。
桑田收到了三只兔子,找人帮忙看了公母,就把其中一只养在院子里,另外一公一母放进田园和鸡鸭一起留在小河对岸。去找野草的时候她干脆连根带泥一起铲回空间,让野草的种子在空间里爆发蓬勃生机。
空间里没有风,又隔着小河,野草倒是祸祸不到田地。
只是长了野草之后捡起鸭蛋来就比较费事,鸭子不像鸡会乖乖回窝里下蛋,它们到处乱跑乱下,以前河对岸都是泥土地倒也好找,如今却要满地找鸭蛋了。
只是当空间里第一波菜果长起来的时候却有一点小小的麻烦——虽然青菜长得绿油油的很喜人,黄瓜茄子西红柿辣椒却统统都是稀稀落落地挂着两三个果,产量低得让人发愁。
“桑田这怎么回事啊,这些菜怎么不长果子呢?是种子不好吗?可是咱刚回来的时候我记得菜园子里的长的都挺好啊。”
桑田长长叹口气,“不是种子的问题是我的错……我忘记授粉了。”
空间里没有虫子也没有风,授粉的几率当然是很小的。种在菜棚子里的她倒是记得开花时拿着小刷子去人工授粉,田园里的环境跟自然界太像,她完全忘记这个问题了。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