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天我的确是在你这里——”
“我说没有就没——”封爵生平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质疑他的话,可就在他准备再次打断她的不信任时,灵敏的耳际似乎听到了楼梯处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他浑身一紧,下意识的拉起景鸳的手腕就往一个角落里跑去!
“嘶……好——”
“别出声!”封爵小声低吼,另一只手顺势捂住了景鸳的嘴,不允许她发出任何的声音。
两人躲在墙角,封爵完全没有察觉自己的手握在了景鸳受伤的手腕处,或许是他神经太过紧绷,握住她的手也逐渐收紧,昏暗的月色下并没有察觉怀中的人儿已经疼得冷汗直流。
之前就是为了躲避爷爷的监视他才来到天台的,没想到爷爷的人这么快就找到这里了。
他的的吼声很快令景鸳禁止了声音,一抬眼便看到不远处的两道黑影,四处搜寻的目光像是在找着什么人。
感受的站在她身侧的男人神经紧绷,景鸳很快便明白过来了,想必那两人要找的就是他吧。
只是,手腕处的力道越收越紧,她真的很痛,却又不敢出声,怕招来不必要的祸端。
强忍疼痛的她,声音能够禁止,但眼泪却怎么都控制不住,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涌出。
封爵一心望着那两道人影,完全没有注意到怀中的人儿,一直到那两人离开,他的心才放松下来。
这一放松,他才感觉到捂住她的脸的手指尖,似乎有一股冰凉的液体缓缓流入他的指缝间。
他下意识的松开她的脸,随即垂眼看向景鸳,才发现此刻的她居然泪流满面……
封爵愕然,不明白她怎么了,也没发现自己的另一只手竟然一直都在紧握着她的手。
“痛……好痛……”景鸳眉头紧蹙,额头上的汗珠因疼痛而不断的溢出。
看出她极其痛苦的样子,封爵是一脸的不解,眉头蹙了蹙,下意识的开口问道,“你怎么了?”
“手……我的手好痛……”因为手背他紧握着,景鸳也不敢挣扎,越挣扎只会让疼痛越加深。
手?封爵回过神,目光看向景鸳的手,这才注意到明明她是穿着短袖的,但自己握着她的手腕处却又一层绵软的东西。
是纱布。
在昏暗的月光下,封爵还是一眼就看见了绑在景鸳手腕处的纱布,知道她疼得厉害,他下意识的松开手,映入眼帘的是那洁白的纱布已经血迹斑斑,连同他自己的手也沾上了鲜红色的血迹。
封爵神情愕然,看了看她的手腕,接着又抬头看向她冷汗直流的脸。
手腕得到松懈,景鸳的疼痛减轻了一半,但还是疼得皱紧了眉头。
封爵清楚在他的低吼中,这个女人才强忍疼痛,没有出声。
看着那血迹斑斑的纱布,封爵心里莫名的沉了沉,下意识的拉起景鸳的另一只手往楼梯口走去。
景鸳就这么被他一路拉到了他所住的房间内,对于他的举动有些茫然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