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视线望去,景鸳这才发现自己的膝盖上已经血肉模糊,可能是因为之前逃跑的时候从车上摔下来的缘故。
现在是凌晨一点半,景鸳得救也只是在十几分钟以前,本来准备退出房间让她就这么休息的封爵,临走时却发现她膝盖受了伤,这才跑到自己的房间拿来了棉花棒和消毒药水。
看着那血肉模糊的皮肤里渗入的小沙石,封爵眉头蹙了蹙,不禁腹诽:这个女人还真是笨到家了,居然这么随便的就上别人的车!
“嘶……痛!”也许是之前太过于紧张和害怕,导致那时的景鸳根本没主要到自己手上的膝盖,也就感觉不到疼痛了。
如今一颗心安定下来、感觉不到害怕后,才感觉膝盖疼的要命。
封爵似乎也知道她的疼痛,尽量擦拭得轻一些,但毕竟没做过这样的细活的他,多少还是有些生练,只能尽可能的分散她的集中力。
“听说你是笨蛋。”封爵一边轻轻的帮她清洗着伤口,一边淡淡的开口,头也不抬,目光始终注视着她的伤口,像是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弄得她更疼。
看着他如此细心的举动,景鸳原本还有些呆滞,在听到他的话语后,神情一愣,有些茫然,“什么?”
暂时停下手中的动作,封爵慢慢的抬起眼,目光瞟了瞟景鸳的侧腹,“你的肾脏似乎很好?”
闻言,景鸳猛地瞪大瞳孔,下意识的迅速抽回自己搁在他身上的推,神情惊恐的道,“你,你想做什么?”
难不成之前想要取走她肾脏的人就是这个男人?那、那她岂不是还没安全。
看着她这惊恐不已的表情,封爵轻轻扯了扯嘴角,嗤笑一声,像是猜到了她此刻心中的想法。
“你觉得我要是对你的肾脏有兴趣,会让你这么安全的醒过来?还帮你清理受伤的——”封爵边说边低头看向手中的棉花棒和消毒药水,似乎又发觉自己做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蓦地一顿。
看着他手中的医疗工具,景鸳倏地明白过来,他若真是对她的肾脏感兴趣,又怎么可能细心的为她清洗伤口。
“抱歉,因为你突然这么说,所以我……”这也不能怪她,谁让他突然说出那种让人害怕的话!
封爵抬了抬眼,目光瞥向她受伤的膝盖,本想起身就走,但似乎内心又有一股想要继续下去的冲动,令他自己都有些难以控制。
“你是要自己弄,还是我帮你弄?”他抬头,深邃黑亮的眸子直视着景鸳,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景鸳看了看他手中的棉花棒,怯怯的说道,“我、我自己来吧。”
说着就要伸手去拿他手中的东西。
封爵看了看她伸过来的手,觉得自己的行为实在是太不正常了,也就将东西给了景鸳,让她自己清理。
将东西丢给她后,封爵微微站起身子,准备转身离开。
“谢谢!”见他转身离开,景鸳突地对着他的背影说道。